第43章 从此以后,你主我仆

将姜花花和姜团团送回房间,姜临春见静客还坐在桌前。

那抹丝沙已经不知何时被他扯到一旁,想到今天在褚淮池那里,姜临春站到静客身后,一只手轻轻蒙住他的眼睛。

可静客这次没再乖乖坐着,他一抬头,唇边贴上了姜临春的手心。

姜临春的身体不由得颤了一下,可这还没完。

顺着手心,静客的唇一直向上,手腕、小臂……一直到宽松得衣袍再也撑不上去。

静客吻得认真,姜临春却有些不稳。

一个踉跄,没等他稳住身形,整个人便被推到了空无一物得桌子上。

静客欲再问下去,却被姜临春挡住,“仙君今日可是忙坏了,在外头有心勾搭别的郎君,回家还不忘卖力。

不知道得,还以为仙君不是芙蓉而是合欢呢。”

听着身下得酸言酸语,静客总算明白了什么叫倒打一耙。

只不过这个傻孩子,连人家看上的是谁都不知道。

静客又在笑,姜临春只觉得自己的东西被人觊觎了,静客竟还能笑得出来。

他一个用力从桌上起来,扯着静客便把他摔在床上。

几息过去,姜临春想要的道歉却没等来。

他越想越气,竟直接压住了静客的口鼻。

静客瞬间不能呼吸,姜临春这是要杀了他么,他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本能,不让自己起身。

可真的辛苦。

肺中的氧气快要消耗一空,姜临春什么时候会放过他。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静客觉得他真有可能死在姜临春的手里的时候,那钳制住他呼吸的手拿开了。

他大口喘着气,只是还没等他喘匀就见姜临春起身要走。

不能让他离开。

不顾自己要迷乱的呼吸,静客瞬间跪坐起来,抱住了姜临春的腰。

“临春,别走。”

姜临春正内疚着,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刚刚有一瞬间,他是真的想杀了静客。

眼泪一滴滴的落下,掉在静客的手上。

静客这才发现,连忙把姜临春转过来,见他哭的凄惨,静客叹了口气。

吻住姜临春要掉下来的泪珠,可那眼泪却越流越多。

“小溪这是要在这给我的本体造一座池塘么?”

听见静客打趣的话语,姜临春更是伤心,这人就不会生气么?他还叫自己的小名。

眼见哄不住了,静客索性把话和他说明白,“临春,你可以打我,也可以杀我,这不是一件值得你哭的事情。”

姜临春瞬间忘记了哭,静客怎么能说出这种话。

可静客却不给他说话的机会,只见他抬手,纯净的蕴含着无限的生机的灵气瞬间在他们二人身边游走。

整整一炷香的时间,一个姜临春从未见过的繁复大阵才被静客画好。

而此时的静客,气息几近于无。

姜临春不明白静客这是要做什么,他拉住差点倒下的静客,让他靠在自己的腰间。

静客,“这是契约万年并蒂芙蓉的主仆阵,从此以后,你主我仆。

对我的生杀予夺,都在你的手里。”

姜临春不可思议的看着静客,不,他没想做到这一步的。

可没等他拒绝,那看似没有一丝力气的静客竟拉起了他的手,朝着不知何处的虚空一按。

瞬间,整室的光华消散,契约成了。

感受到自己身体的变化,只是还没等他细细研究,静客便晕了过去。

可这次,姜临春却没有担心,不知是不是这个阵法的原因,姜临春对静客的身体状况一清二楚。

他只是晕了过去。

将静客安置好,姜临春来到烛台旁边。

顺着昏暗的烛光,姜临春看到自己的小臂上竟长出了一整株并蒂芙蓉的纹路。

姜临春放下袖袍,看向不远处还在昏睡的静客,就这么坐了一夜。

第二天晌午,静客醒来的时候,姜临春还在一旁坐着。

不知在想些什么。

静客起身,坐在姜临春的身旁。

他不该是这个反应的,静客想着。

姜临春看到静客小心的一直在感受着自己的情绪,他想了一夜,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变得患得患失。

从什么时候开始,静客变得小心翼翼。

发展到现在,静客甚至直接给自己用了主仆阵。

他从千年前想到千年后,一直在想的一个问题。

他姜临春有什么?

凭什么他这么被爱着。

凭什么静客会爱他,向明城会爱他,息魂族在爱他。

可他想了一夜都没有结果。

看到静客在一旁默默的系上自己的丝沙,姜临春手一挥,那丝沙便掉落在地。

不够。

一念起,那聚集在静客眼中的阴气瞬间烟消云散。

姜临春刚松了口去,却见静客仍紧闭双眼。

“为什么?”

他听见静客这样问。

姜临春,“没有为什么,我本来就不该让你看不见的。”

静客在那坐了良久,突然抬手一阵罡风袭向自己的眼睛。

电光火石之间,姜临春扔出一道魂力将那阵罡风打偏,一旁的架子瞬间四分五裂,上面的瓷器碎了一地。

“你在干什么?”

姜临春心脏直跳,“你知不知道若是我慢一步,你这双眼睛就真的看不见了。”

静客此时缓缓的睁开自己的双眼,时隔许久,他再一次亲眼看见了自己的爱人。

可他没有欣喜,只有平静,“没有什么该不该,我说过我是你的,那便是完完全全是你的。

你可以对我做任何事,要我做任何事。

你不喜欢,他们就不会看见别人;你不喜欢,他们就不会被别人看见。

没什么该不该的,临春。

你想了一夜,究竟在想什么错事?”

他走上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姜临春,似是他的满眼只有这么一个人。

拉起姜临春的手覆在自己的眼睛上,静客轻轻的说到,“把我的阴气还给我吧,主人。”

几日后,太守府又开堂审理钱员外家产一案了,岁丰城大半数的人都到那边看热闹。

姜临春一行人也混在人群中间。

随着一声升堂,与钱员外相关的所有人都到齐了。

钱员外最大的弟弟钱明率先站出,“范大人,我们已经找到了我大哥的遗书。”

他一边说着,一边抹了一把眼泪。

“自我小时,大哥便待我极好,他前阵子就预感到自己身体不大好,提前写了这遗书,谁知竟真派上了用场。”

在他拿出遗书的瞬间,场上几人的眼睛都在盯着那薄薄的几页纸。

在呈给范大人看过之后,又被送回场上几人手中。

刘绘琴看完之后并不相信,“范大人,这遗书乃是作假,良郎是急症去世。

从他发病不过几日便已去世,根本不会有时间写这什么遗书。我怀疑这些就是钱明仿照着他大哥的笔迹作假的。”

未等范大人发话,钱员外的小妹钱梦也立马陈情。

“大人,我大哥过世那段时间嫂子他也不是日日在家,有人还看到她与外男一起,一起……大人,草民实在说不口啊。

我大哥辛苦了半生,好不容易成了家,不曾想娶回家的嫂子不会生养,还与那野男人偷情啊。”

“你住嘴!”刘绘琴听她满口污言秽语,立即喝止了她。

“往日我待你们兄妹不薄,今日你们不光要夺我家产,还要毁我名声,好,很好,你们钱家真是出了一群白眼狼。”

刘绘琴被气得发抖,指着钱明与钱梦张嘴就骂。她怎么也没想到,这几人不光是要争家产,还是想把她往死里逼啊。

一旁一直没吱声的钱家最小的弟弟一身书生打扮,他此时也开了口。

“嫂子我知道你的心早就不在我大哥那了,可你也不能这样说啊,说到底你现在还是我们钱家妇。

大哥又没休了你,什么你们钱家的,虽然您不仁,可我们不能不义。

往日您父亲在世的时候对我们兄妹极好,所以就算您做了那么不堪的事,看在伯父的面子上,我们兄妹也会奉养您的。”

听到这话,刘绘琴被气的直接说不出话来,“你、你……”

钱员外钱良与刘绘琴成婚的时候,他这个最小的弟弟钱礼还小,正是开蒙的时候。

是刘绘琴的父亲刘员外怜他孤苦,给他请了师傅,让他住在自己家中方便照看。

与钱明和钱梦不同,这个钱礼是她亲自看着长大的,她好吃好喝的养着,最后却养出了一个白眼狼狠狠的咬了她一口。

围观看热闹的人也在窃窃私语。

“刘小姐是真的偷人了?”

“不大可能吧,刘小姐是读过书的,一看就知书达理。”

“知书达理怎么还能和小叔子抢家产呢?能闹到这个份上,她就不是什么好女人。”

“怎么就不能争了,这家产又不是他们钱家的,不都是刘家的家产么。”

“什么钱家刘家,出嫁从夫,这家业本就是钱员外的,现在钱员外的遗书都写好了,刘小姐偏说是假的。

我看八成是钱员外早就知道她偷人,把家产都留给弟弟了。”

“乱说话当心烂嘴。”

堂下一片嘈杂,范大人惊堂木一拍,“肃静!”

“与本案无关之事莫要再提,若是还有人说些似是而非的话,就不要在本官的堂上了。

刘绘琴,他们说的情况若是污蔑,你可以之后带来讼纸状告他们。”

刘绘琴轻轻一拜,“多谢大人。”

范大人点头,朝着一旁的师爷示意。

那师爷就把钱明带来的遗书拿下去验真伪了。

这个时候没人再说话,可围观的人也没有一个离开的,大家都等着看这遗书到底是真的还是钱明伪造的。

一炷香的时间后,刚刚离开的师爷回来了。

见范大人拿到了笔迹对比的结果,所有人都摒住了呼吸。

范大人,“这遗书确实是钱员外亲手所书,只不过书写的时候处于极大的痛苦之中,所以笔迹显得潦草。”

钱明一听,他的泪又落了下来,“大人明察!兄长是急病去世,痛苦万分,又骤然得知……”

他停顿了下,似是小心看了刘绘琴一眼,接着继续说到,“这才写下这封遗书。

我本不欲将遗书拿出,伤了一家人的情分,可奈何大嫂步步相逼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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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和仙君he了
连载中鲁智深不上灵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