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轻驰：“在想什么？”
“在想有什么办法，能把预估A级的赛车，提升到S级。”
程澄没有打马虎眼，而是直接了当地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冯轻驰：“有把握吗？”听到S级赛车的特殊技能，冯轻驰的眼神里瞬间便带上了难以掩饰的希冀。
“不知道，暂时还只是一个推测。”
“而且即便成功，我也不确定究竟能给车子带来怎样的技能。”
程澄看着眼前的荣耀宝石一阵出神。
从荣耀宝石到荣耀核心，这中间说白了就是一个能量提纯的过程，机械师从荣耀宝石中提取高纯度的荣耀能量，再将其注入到最终的荣耀核心中。
因此在这个过程中越是同源，越是完整的荣耀能量，就越有机会让荣耀核心诞生出技能。
也因此在圈子里，一直都有将荣耀宝石，视作荣耀核心碎片的说法。
就常理而言大多数情况下，体积越大纯度越高的荣耀宝石，就有机会塑造出拥有技能的极品荣耀核心。
但这种情况对于虫族宝石而言显然是不可能的事情。
虫族宝石为什么数量如此庞大，归根结底就是因为每一颗虫族宝石，都相对较小且脆弱。
因此理论上来说，虫族的荣耀宝石几乎就不可能出现像龙族宝石那样，一颗就能塑造一枚完整荣耀核心的情况。
这是虫族宝石天生的劣势，但与此同时程澄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
就像他可以通过手法将脆弱的虫族荣耀宝石，提取出能量一样。
理论上来说，只要他在提取虫族宝石能量的过程中，做到足够精细，就有可能用足够精细的能量，用近乎"钻空子"的方式去塑造一个"完整"的荣耀核心。
这或许就是一个只有在虫族宝石数量如此丰富的前提下，才有可能实现的方案。
程澄不知道最终的成功率有多少，但就他到目前为止设计和制作虫族荣耀赛车的经验来看。
他至少可以确保这样制作出来的虫族荣耀核心，会比他原本的方案更加优质。
他不敢有任何的担保，但这是他所能想到的，唯一一个有可能，让风行车队拥有冠军竞争力的方案。
程澄这样想着的同时，默默拿起了一旁托盘上的烧饼。
滚烫的肉末馅料让他的思绪渐渐回神。
他抬起头看向一旁的冯轻驰，想要从他这得到一个回应。
虫族的荣耀宝石虽然常见，但作为荣耀飞车中副本的产物，他还没有便宜到能够让程澄随意挥霍的地步。
更何况还是这种要求特定物种的虫族宝石。
然而还不等他开口，冯轻驰便用实际行动给了他回应。
只见他轻轻点了点自己账号卡上的光屏面板，然后下一秒整个机械师的"改装空间"内，便被一箱又一箱的宝石所充斥。
做完这一切的冯轻驰看着连咀嚼动作都停下了的程澄笑了笑，然后便一边递给他一杯橙汁一边道：“不用担心材料的问题，又不是什么特别稀罕的东西，你只管设计，材料管够。”
“然后如果你还看上了什么稀有虫族材料的话，就和我说，要是市面上买不到的话，我就带人去多刷几次副本。”
“国服没有，我们就去外服。”
冯轻驰说完便转身离开了机械室。
他离开后，程澄看着满机械室的材料一阵出神。
不用写报告，不用小心谨慎地控制需求。
虽然这只是相对常见的虫族荣耀宝石，但对于在比翼战队待了好几年的程澄而言，这已经是他以前从来不敢想象的工作状态。
虽然知道自己可能不会呆太久，但他还是在狠狠咬了一口烧饼后，再次走进了机械室的工作区。
百分之一的提取率，这一次可能要尝试千分之一了。
程澄自嘲式地仰天一笑。
棚顶的光灯就像是在回应他的想法一样，在那一刻微微提高了一点亮度。
他用手中的机械笔，在显微镜的辅助下一点点地探入面前的荣耀宝石之中。
那堪比高精密手术的作业让他整个人的所有神经，都在一瞬间绷紧到了极限。
时间就这样一分一秒地推移着……
原本一开始还在因为操作过于精细而感到疲惫的他，此时此刻却早已渐渐适应了这个过程。
他的心态在一次又一次提取成功的喜悦中得到了平复。
从第一天傍晚正式上班，到第四天的清晨，整整六十个小时的时间，程澄都一直把自己关在机械室里。
这种近乎疯魔的工匠精神，看得已经卸下车手身份的冯轩轩浑身直起鸡皮疙瘩。
作为战队的大小姐，员工努力她自然开心，但她还是会不自觉地为程澄卷到过于离谱的行为而感到发慌。
于是乎这一天，一起床便看到机械师的灯依旧亮着的冯轩轩，在抵达食堂后赶忙凑到了自家大哥的餐桌前。
“大哥，你说哪个程澄不会出事儿吧，这都多少天了。”
正在埋头啃花卷的冯海洋闻言抬头看了看一脸慌张的妹妹：
“放心，机械师联通的是超自然世界，有超自然世界的保护机制在，如果有问题保护机制会在第一时间做出反应。”
冯轩轩：“但四天没出门会不会还是太夸张了点儿。”
“夸张？”冯海洋轻笑：“别忘了咱们距离这赛季的资格赛，只剩下不到三天了，以那孩子对赛车的标准，他加班赶工是再正常不过的。”
“而且你放心，你二哥一直看着呢，出不了事。”
“这我当然知道。不过大哥你有没有觉得二哥对那个程澄的信任度太高了一点。”见大哥一副“油盐不进”摆烂状的冯轩轩默默看了看自己盘子里鸡翅膀，然后便又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轻轻点了点桌面道：
“就这两天，战队账上购买的材料已经超出了去年我们挑战赛的全部成本，而且买的竟然还都是那没什么……价值的虫族荣耀宝石。”
“当然我理解那个程澄要这些是在准备赛车的赋能，但这个数量会不会太夸张了，而且二哥竟然连问都问。”
“那又有什么关系，反正公司账面上的材料主要都是你二哥赚的，他是负责人他怎么决定我们只需要做好辅助工作就好。”
冯轩轩：“但他这样盲目相信一个刚认识不到一周的人，会不会太离谱了一点儿。”
冯轩轩至今还是无法理解冯轻驰将战队资源，无条件开放给外人的行为。
是，她也明白用人不疑，疑人勿用的道理。
但程澄明显还对他们留着一手。
到目前为止他所做的一切，似乎全部都构建在"一两个赛季后转会"的前提下。
这样的展开让冯轩轩真的很难对程澄有什么信任。
然而冯海洋一听这话，却是在一瞬间的呆滞后忍不住笑了出来。
冯轩轩：“大哥，你笑啥。”
“笑你可爱啊。”冯海洋轻轻敲了敲冯轩轩的脑门：
“有些事你以前年纪小可能不太了解，但我可以很确定地告诉你。你二哥可不是第一天认识那个程澄。”
“虽然程澄本人可能不太知道你二哥的存在，但你二哥对他的了解，可远比你想象的要多得多。”
冯轩轩：“什么意思？他不就是比翼战队那个彭誉豪介绍过来的吗？”
“是，但真要往前追溯的话，他和咱们风行的关系要远比你想象的更早，不然你以为我会这么容易把战队首席机械师的身份让出来？”
冯轩轩：“更早？”
“对，你知道吗？你二哥当年第一次登上赛车夺冠的时候，开的就是程澄设计的车辆。”冯海洋说着喝了一口手边的苹果汁。
“二哥当年夺冠的车子？你是说那辆【狂风】？可那个时候他才几岁？而且我记得那辆狂风，不是爸当年特意做出来给二哥参赛用的吗？”
“具体的制作是爸没错，但设计图却是他从程澄那买来的。”冯海洋说着扭头看向窗外。
此时此刻在他的视角里，刚好可以看到自家那个，一大早就拎着饭盒赶往机械室的弟弟。
当年的事，他确实知道不少，但看着一脸兴致勃勃的想要追问的妹妹，他终究还是笑着将话题转向了另一个方向：
“当年的事，具体什么情况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我可以确定的是，不管是爸还是轻驰，都早早地知道了程澄这么一号人的存在。”
“而且话说回来，你有没有发现你二哥最近有什么异样？”
冯轩轩：“异样？除了天天往机械师跑还有什么？”
冯海洋再次感叹自家妹妹十年如一日的粗神经，但为了避免之后引起什么不必要的麻烦。他到底还是敲了敲冯轩轩的脑壳道：
“你以前，有见过你二哥这么注重自己的形象吗？”
“他以前有坚持每天刮两遍胡子？”
“还有他的衣服，最近车队里多了多少快递应该不用我多说了吧。”
“你的意思是说？”被彻底点通的冯轩轩瞬间惊讶地捂住了嘴巴。
那一刻，记忆中无数被她选择性忽略的细节，在一瞬间如潮水般涌入她的脑海。
“二哥以前从来没穿过的修身款赛车服。”
“那天不但穿了，甚至还在一对一Solo前突然让她帮忙理发。”
“还有平均一天换三套造型，以及刚刚不但一大早穿得那么商务，甚至还把衬衫纽扣开到解到第三的诡异行径。”
冯轩轩的脑海中瞬间响起了一个答案，但她还是选择带着确认的眼神，去向自家大哥求证。
只见下一秒原本还在看她乐子的冯海洋，突然换上了一副有些狡猾的笑容道：
“你放心，不管那个程澄心里有什么样的计划。只要他进了咱们风行，就没有再离开的可能。”
“你二哥，只是对于赛车比较纯粹，但他可真的从来，都没有你想象的那般单纯。”
第一次写这个冷门主题，也没有任何参考。所以如果有看到这的读者，一定要在评论区给我评价，我是真的需要。然后大家可以放心如果收藏数据上去的话，我的日更速度最快可以开到日更两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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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没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