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弯月

祝如疏不说话,林鹭也不去问。

只要好感度没动,她就是安全的。

不过她真的想知道,刚刚的好感度变化究竟是为什么!!!!

*

前厅走了一趟后,几人便先回了各自的住处收拾东西后,在山门前汇合,预备一同下山。

林鹭来的时候是什么也没带,走的时候行囊中只放了自己来时带的一身碧色,一身桃粉色的衣裳。

收拾好后,山门前汇合,便要下山了。

林鹭这激动的心,颤抖的手,第一次降妖除魔要紧张啊,她暗暗下定决心,出事第一个跑,绝对不给女主宝宝添麻烦!

*

主角团下山的第一个剧本在山脚下的弯月村。

弯月村顾名思义,就是每天晚上头上的月亮都是如镰刀那般锐利无比,夜间抬头便觉得像是脖子上架着一把刀。

村阴气极重,但因在御云峰脚下,宗门之人经常走动驱邪才有所缓和,只是近日不知为何突然妖物作怪严重起来。

于是,弯月村的村长求到御云峰。

御云峰的弟子下山是不允许御剑飞行的,只有沈知节和牧如景这般地位极高的人能够御剑飞行。

林鹭惯穿绯色襦裙,裙襟随着山风不停翻飞,她挎着自己的小包,另一只手提着裙边。

原主若是抛去那一身邪术,身子骨也确实柔弱,走路时间久了些,脚下都是崎岖不平的路,纵然她踩着软底云履,也硌着脚心疼。

上来的时候哪哪儿都不舒服,林鹭就没有在意脚心那点痛。

沈若烟和南宫信走在前面不知在谈什么,不过管他的,都当做是在培养感情吧。

林鹭小脸皱巴巴的,她觉得自己脚心似乎都被磨破了,也不敢开口叫住前面的沈若烟,若是她叫住,她怕沈若烟赶她回山上,那这一切便功亏一篑了。

她本人不娇气,只是这具身体真的太娇了。

她侧目往旁边看,旁边站着的是祝如疏。

毕竟女主有男主,旁边的位置不能再空给他了,这么看着祝如疏还怪可怜的。

只是祝如疏本人似乎没有这样的感觉。

祝如疏一袭不染纤尘的白裳,身后束着高马尾,手中摸着盲杖,神色似笑非笑。

林鹭盯着他看了半宿,被脚边的石子绊住绵软的云履,差点踩空滚了下去,祝如疏伸手将她捞住,这才得以幸免。

只是将两人之间的距离拉的很近,白衣拂过脸颊,风轻柔些。

她被祝如疏一下提起来,脚腾空后,脚下反而不疼了。

林鹭抬头呆呆的,抬起一双又大又圆的杏眼盯着眼前近了很多的祝如疏看。

祝如疏脸色时时是苍白的,总让她有一种他弱不禁风的感觉,凑近了才知白衣之下是同样坚实的胸膛和臂膀。

林鹭嗅着他身上的墨香气,这气味原本没什么,只是因为凑得近,少女恍然间想起夜里奇异的香气,登时白皙的脸颊上留下一抹绯色。

眼见着前面的沈若烟和南宫信越走越远,几乎消失不见,祝如疏伸手将盲杖递到林鹭手中。

林鹭的神色还是呆的,盲杖冰冷的触感碰到她的手时,她才恍然回神,不明所以的将其握在手心里。

祝如疏感受着风声,还有林鹭细微的动静。

他弯起眉毛,笑容若水温柔,接过林鹭手中的包袱,将她抱在怀中。

突然双腿离地,吓得林鹭失衡搂住他的脖颈。

祝如疏轻笑,侧身走了另一条小道,只问:“脚疼?”

林鹭觉得相当神奇,她怎么抬手在祝如疏眼前挥啊挥,他始终眼睛都不眨一下。

可以见得是真的看不见。

可是为什么他却什么都知道?

林鹭答道:“嗯。”

祝如疏不言,大概是贴得太紧,他能感受到隔着薄薄的衣裳,林鹭那颗炽热跳动的心脏。

光是感受就那炽热和鲜活的悦动,便让他莫名地有些说不上来的兴奋。

若是一剑贯穿,她会哭得很惨吗?

不对,她大概会死。

他的小师妹,是娇贵又脆弱的。

*

大概是后知后觉发现他们不见了,沈若烟传血鸢问情况,祝如疏只说是林鹭脚不舒服,边走边歇,林鹭缩在祝如疏肩头,细细听着那动静,有些忐忑。

还好沈若烟只是有些担忧,却并没有说让她再回山上。

到山下,祝如疏便将她放了下来,不知为何这条路竟然能比沈若烟他们快。

林鹭踩着地面,那细软的云履没有地面的石子硌着,脚下也不觉得疼了。

没一会儿,男女主二人姗姗来迟。

弯月村的副本,林鹭印象比较深刻。

沈若烟将弯月村的情况同几人告知。

大致内容是最近村中有不少人夜里被莫名其妙的女子声音唤醒,最初人们都不甚在意,可是后来却有越来越多的人夜里因为这个声音出去后失踪,且多为青壮年男性。

随着村里失踪的人越来越多,村中很多人都不得已搬家,到现在弯月村已然成“空村”,留下的都是老弱病残以及没能力搬家的。

如今,村中唯一一个青壮年是村长。

林鹭看过原著,这个副本的破局之人是一个红衣女子的生魂,那些死去的人都是被她生吞活剥。

主角团几人往村中走,遇到了神色焦急的村长孙连虎,他露了个笑,跟主角团的各位打招呼,却有些心不在焉。

几人都注意到,这个中年男人眼底泛青色,想必是夜里没睡好。

他看向林鹭时,两人四目相对,孙连虎的神色微微讶异。

他只认得祝如疏和沈若烟,却不认识林鹭和南宫信。

“祝仙师,沈仙师可算把你们盼来了!不知这两位是?”

沈若烟说:“这是我的同门,御云峰门下弟子南宫信和林鹭。”

村长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色,随后朝着南宫信和林鹭拱了拱手,客气道:“原来是南宫仙师和林仙师,真是失敬失敬!”

林鹭一副标准的笑容: “村长好。”

大概是因为她长得过于稚嫩,孙连虎对她这位“名讳不详”的仙师稍微有些怀疑,这小丫头片子看起来像是会拖后腿的料。

孙连虎带着主角团一行人向村里走,村里家家户户门窗紧闭,白日里却不知从何而来有一阵缭绕播不散的雾气,将每个人隔开。

林鹭侧目,看到路边坐了个女子。

不是她想关注,只是这女子穿了身红嫁衣,着实显眼,很难不让人注意到,这时候林鹭大概能明白为何村长最初会多看她几眼。

因为她和这个女子一样,都穿了一身显眼的红衣。

只是林鹭穿着绯色襦裙,绣着精细的花样,穿出一种活泼可爱之感,而眼前这女子却穿出了一种阴森的感觉。

沈若烟问:“孙村长,这个女子是?”

主角团的众人都注意到了。

在所有人都闭门不外出的时候,只有这个女子穿着一身诡异的大红嫁衣坐在外面,神色还疯疯癫癫的。

孙连虎看了一眼林鹭指的方向,瞳孔放大似乎没想到这女子会出现在此处,他神色颇为紧张:“仙师,这是个疯子,她杀光了家中的人,若是被她缠上可就不好了!”

南宫信:“我们就专门为这疯的怪的死的活的来的,是不是还要我们查一查才知道。”

但是无论沈若烟如何问,那女子神色呆滞,只哼歌,要么就是缓缓抬头,只分他们半片神色,口中都是零散的词,叫的最多的是“哥哥”“爹”“娘”“我疼”…

却回答不出什么。

沈若烟发觉不对劲:“你可知这女子家中的情况?”

孙村长见瞒不住便叹道:“她叫阿楹,是世世代代生长在这个村里的,父母无缘无故死了,有个哥哥进京做官后也未曾回来过,后来便染了疯病。”

阿楹生得很美,眼神灰暗但纯净如山中清澈的涓涓细流。

提起哥哥的时候,她才抬头愣了一瞬,嘴角勾着笑容,眼睛却忍不住皱起来,就像无法控制五官,做了个又哭又笑的骇人表情。

她口中言语零碎,眼睛盯着他们几人:“哥哥…郎君,待我…待小盈很好。”

林鹭盯着阿楹眼角情不自禁落下的眼泪,她嘴角挂着笑,口中声音空灵。

几人凑近些才听清她口中含糊又杂乱的歌谣,是这样唱的。

“杏花开,盛明年,花败时,君不在,等谁,等谁…”

那声音空灵宛转,难免叫人觉得瘆得慌。

说白了就是林鹭觉得,如果明天她死了,可能会考虑在葬礼上播放一下。

只有祝如疏悠悠地用指尖拍打着盲杖,声音很轻。

林鹭转头看他的表情似乎真的在享受的听些不成曲调的森然歌谣。

但是如果是祝如疏那倒也正常。

祝如疏也转眸“看”她,微微一笑。

旁边有红衣女子在唱歌,近处还有祝如疏抬眸朝她笑。

林鹭觉得发怵,自己整个人的精神都不正常了。

*

大致了解过情况后,观天色,离夜间还远。

主角团几人选择兵分两路,林鹭和祝如疏去北边的墓园,沈若烟和南宫信去南边阿楹家中。

沈若烟交代:“万事小心,保护好师妹。”

祝如疏眉毛一弯,笑道:“好,都听师姐的。”

林鹭横竖都觉得,祝如疏同沈若烟说话时,跟同别人说话不一样,感觉要温柔一些。

这难道就是暗恋的力量吗?

在原著中,是祝如疏一个人去的墓园,沈若烟南宫信去阿楹家中。

林鹭记得当初的描述是:“祝如疏入夜后才从北边的小径回来,他白衣胜雪,袖口手腕处的伤痕染红了衣袖。即便如此,他还是带着盈盈笑容,如柔水弯月,他同沈若烟说。”

“墓园未有异常,只是我看不见,遭旁边的野草划伤了手。”

那么按照原著中的剧情,她同祝如疏这一轮将是无事发生的,最主要的剧情是在跟男女主角夜里汇合后的“招魂”上。

林鹭想起来问:【这个剧情会跟原著有出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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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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