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
南沫刚起来就打算去准备药材为了过几日开铺子做准备,年前族长在市街里给南沫盘下了一间药铺也为了让她更熟悉如何照看病人,顺便叫了几个新来的弟子学习。
南沫看了眼床榻上的男人还是先给他熬了药并叮嘱笙月照顾好他才走。
南沫刚出家门不远就遇上了族长,她低头微微俯身道“徒儿见过族长。”
族长点了点头南沫抬头发现族长身后还有一个人仔细看是自己的师兄文缤,文缤比南沫大几岁也是从小就在行医族长大两人青梅竹马过去时常一起试药,不同的是文缤是户部尚书的儿子只不过是个庶子生母只是府上的一名侍妾不受待见在他出生不久就撒手人寰了,待生母死后他父亲就把他送到了行医族就不管不顾,前两年不知怎的嫡子病重,户部尚书这才想起这个儿子把他带回去照顾嫡子,眼下也有俩年未见了。
南沫本以为他不会回来了没想到…文缤也看向了她一时之间气氛有些尴尬,南沫心想要不要说点什么族长先打破了这一平静。
“岁昭莫不是忘了你文师兄了?也不打声招呼成何体统!”岁昭是南沫的小字,一般只有族长会这么叫她,小时候由于她身体孱弱族长怕她夭亡所以才取了岁昭这个小字希望她可以健健康康的长大。
南沫反应过来行了个礼:“文师兄好久不见,沫儿一时有些不敢相信才忘了行礼,也请师兄不要怪罪。”文缤眼里闪过一丝恍惚不过一下子就反应过来道:“沫儿何须多礼,我们只是俩年未曾相见沫儿也不必生分。”族长点了点头道“文缤此次回来不出意外的话就不会走了,年前我给沫儿盘下的医馆刚好你们一起经营,沫儿没意见吧。”南沫瞬间不高兴心想:好不容易有一次当掌门的机会就要和眼前这个人一起心里多少有点不痛快,况且两年未见她总觉得文滨变得和之前不一样了,但又说不上来。”
文缤见南沫迟迟没有回答好似看出了她的为难率先向族长行礼并说道“族长,徒儿刚回来不久对现在的形式熟,我看这事还是算了吧。”族长想了半晌还是点了点头,南沫见族长点过头后心里闪过一丝轻松连忙说道“既然如此那徒儿还要去采药就先行一步了!”
南沫正打算离开族长此时叫住了她“慢着。”南沫不明所以的回头看向他们。“你要去采药就和文缤一起吧,毕竟你们二人从小一起长大有这情分在也好讲讲俩年内发生了什么。”说完族长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俩人一时不知道说什么一路上并肩走着,文缤有些犹豫的开口“你…还在生我的气吗?”南沫停下了脚步望向文缤。两年前文缤不辞而别那时南沫刚和同门一起出疹回来一回来发现文缤已经回家了过几日就是南沫的生辰本来说好一起过的可文缤却一声招呼都没打就走了想到这里南沫有些酸涩,半赏开口道“你这两年在文府可好?为何回来?”文缤一时有些语塞不知道说什么南沫见他这样没等他开口便说“好了,我药采完了你既然没什么想说的那我先走了。”
文缤见她离开的背影本想叫住她但最后什么也没说的转身离开,好像有什么难言之隐。
傍晚
南沫和笙月去堂中用膳,房中的男子眼睛微微睁开,嗅到一股浓烈的草药味,不过这个味道并不难闻反之还有丝清香,他慢慢坐起身来环绕着眼前的一切这是一间精巧的小屋,四周摆满了各种草药,门口还种着一棵梧桐树墙上还挂了一些干花,看得出屋子的主人一定行医,他看了看自己身上发现有人帮他把伤口巴扎好了,他仔细回想着发生的一切首先是在万寿节结束时突然闯出几名刺客,现场混乱不堪刚好他身边没人,他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觉得一震天旋地转,刺客伤了后面就是一段空白,只是依稀记得刺客把他带到了一处地方想让他自生自灭他凭着一点意思走到了一颗栀子树下然后昏迷了过去,模糊中好像是一位女子救了他,再然后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他痛苦的摸着自己的脑袋在思考谁这么大胆,居然敢在万寿节上向谋害他,他是当朝太子楚恒是景和帝的第三个儿子母亲是张皇后,思来想去敢这么害自己的应该只有淮王楚魏敢这么大胆,他仗着自己是长子一心想争夺太子之位淮王母妃淑妃和张皇后一直明争暗斗很多年了,不用想都知道是他们母子干的。楚恒不惊冷笑真不愧是自己的好大哥。
此时门口传来一声动静,正是南沫和笙月回来了,楚恒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做她们已经进来了,笙月先是一惊指着他道“少主,你看他醒来了!”南沫看向不远处的男人,男人鼻梁挺拔,眉眼柔和,皮肤白皙,个子很高,远远望去谦和温润一点也没有亡命之途的感觉倒像是世家大族的温润公子。
南沫率先开口:“你醒了,昨日我见你身受重伤一个人在树下昏迷不醒,就把你带回来了,你不要害怕,我们是行医族的人,等过两天你伤势好先了就可以回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