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霸总剧里的情绪捕手

沈心睁开眼时,正对上霸总凌辰的冷脸。他掐着女主苏晚晚的下巴,西装袖口的百达翡丽反射着水晶灯的光,而沈心正飘在两人头顶——没错,她穿进了那部她吐槽过三百遍的《冰山总裁的契约妻》,成了个能看见情绪色雾的透明人。

“苏晚晚,别以为爬上我的床就能当凌太太。”凌辰的声线冷得像冰,可沈心看见他周身缠绕的墨蓝色雾霭里,正炸开细碎的金芒——那是强装冷漠时的心疼。苏晚晚眼眶泛红,泪珠在睫毛上打转,她周身的浅粉色雾气却掺着不易察觉的银线,那是委屈里藏着的倔强。

“我没有!”苏晚晚的声音发颤,沈心飘到她身后,看见她攥紧的拳头里渗出血丝。而凌辰转身时,沈心清楚地看见他藏在裤袋里的手在发抖,墨蓝雾气中爆出更密集的金芒,像极了她玩游戏时角色血量见底的特效。

“这剧情真是万年老梗。”沈心对着空气翻了个白眼,跟着凌辰走进书房。他摔上门的瞬间,周身墨蓝雾气骤然变成深紫,书桌上摊着份癌症诊断书,患者姓名:凌老爷子。“原来霸总憋屈是因为爷爷病重,怕女主被牵连。”沈心摸着不存在的下巴,“可这误会也太刻意了吧!”

三天后慈善晚宴,凌辰正与女星林薇薇谈笑风生,苏晚晚端着香槟躲在角落,周身粉雾黯淡得像蒙了灰。沈心飘过去想拍拍她肩膀,手却穿过了她的身体。“傻姑娘,他看林薇薇的眼神跟看文件没区别。”沈心对着苏晚晚的耳朵碎碎念,却看见凌辰那边爆发出刺目的金芒——他藏在桌下的手正捏碎了手机,屏幕上是爷爷急救的消息。

“凌总,苏小姐好像不舒服。”林薇薇的声音甜得发腻,沈心却看见她指甲掐进苏晚晚手臂,浅绿雾气里翻涌着嫉妒的黑纹。“我没事。”苏晚晚咬着唇,粉雾中突然窜出几缕坚定的赤红。沈心跟着她跑进露台,看见她蹲在角落哭,粉雾却渐渐染上金边——这是要逆袭的节奏?

“喂,他不是不爱你,是怕连累你。”沈心试着沟通,虽然知道对方听不见。突然,苏晚晚猛地抬头,视线直直看向沈心的方向:“谁在说话?”沈心吓得往后一飘,看见苏晚晚周身粉雾里闪过一丝银蓝——难道她能感知到?

沈心决定试试。当凌辰再次把苏晚晚堵在楼梯间,沈心飘到两人中间,对着凌辰大喊:“你爷爷的病跟苏晚晚没关系,你再作下去老婆就跑了!”凌辰突然愣住,墨蓝雾气剧烈翻涌,金芒几乎要冲破雾霭。苏晚晚惊讶地看着凌辰变幻的脸色:“你……”

“闭嘴!”凌辰的声音比平时更冷,可沈心看见他耳尖泛红,墨蓝雾气里浮出“她怎么知道爷爷的病”的情绪气泡。“凌辰,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苏晚晚上前一步,粉雾中赤红渐盛。沈心急得在旁边转圈:“快说啊你个闷葫芦!”

戏剧性的一幕发生了——凌辰突然拽过苏晚晚吻了下去。沈心被这突如其来的狗粮噎得“哇”出声,却看见两人周身的雾气交融,墨蓝与粉金缠绕,竟衍出温暖的橙光。“原来情绪色雾还能这样?”沈心摸着下巴,突然发现自己的透明身体开始泛起微光。

凌老爷子的病情突然恶化,凌辰在手术室外暴走,墨紫雾气几乎凝成实体。沈心飘在他身边,看着他反复拨打苏晚晚的电话,每一次拒接都让他雾气中的金芒碎裂一分。“她在来的路上,堵车了!”沈心忍不住喊,凌辰猛地回头,视线穿透空气,落在沈心身上。

“谁在那里?”他的声音带着血丝,沈心第一次在他墨紫雾气中看见恐惧的深灰。“我……”沈心犹豫着,突然看见苏晚晚冲进走廊,粉雾中夹杂着焦急的赤红。“凌辰!”苏晚晚的声音哽咽,凌辰周身的雾气瞬间炸开金芒,墨紫褪去,露出底下深藏的暖红。

手术成功的消息传来时,凌辰紧紧抱着苏晚晚,两人周身的橙光几乎要溢出来。沈心看着这一幕,透明的身体越来越亮,开始出现裂痕。“原来我的任务是促成和解?”她苦笑,突然听见系统提示音:“情绪捕手任务完成,是否回归?”

“等等,我还没……”沈心话未说完,身体已化作光点。最后一眼,她看见凌辰似乎察觉到什么,抬头望向她消失的方向,墨蓝雾气中闪过一丝困惑的银白。而苏晚晚的粉雾里,永远留下了一缕与沈心同色的微光。

沈心在自己的床上醒来,手机还停留在吐槽《冰山总裁》的页面。“原来只是场梦?”她揉着额角,却在梳妆台镜面上看见一抹淡粉微光——和苏晚晚的情绪色雾一模一样。

三个月后,沈心意外收到一个快递,里面是枚琉璃发卡,附言:“谢谢你,空气里的朋友。”发卡上刻着细小的“辰晚”二字,在阳光下折射出熟悉的橙光。她突然想起临别前,凌辰雾气里那丝银白——或许,霸总剧里的他们,也记住了这个多管闲事的情绪捕手。

“看来上帝视角也不是白当的。”沈心把发卡别在发间,镜中的自己鬓角闪着微光,像极了霸总剧里,那个悄悄改变了结局的,透明的她。而千里之外的凌氏集团,凌辰正对着空气喃喃自语:“那天手术室外,好像真的有声音……”苏晚晚笑着递过咖啡:“是天使吧,来帮我们破局的。”

阳光透过窗户,在桌面上投下温暖的光斑。沈心拿起手机,删掉了所有对霸总剧的吐槽,新建文档写下标题:《关于我在霸总剧当情绪捕手那些事》。她不知道的是,某个平行时空里,凌辰和苏晚晚的故事里,永远藏着一个透明的身影,和一缕只有他们能感知的,名为“沈心”的微光。

猫猫屯老槐树的年轮渗出磷火时,白野正用显微镜观察沈心的情绪速写本。

“凌辰的墨蓝雾霭里藏着金芒,苏晚晚的粉雾掺着银线。”速写本的纸页在紫外线灯下发亮,白野看见沈心用荧光笔标注的情绪色谱图——墨蓝(冷漠)与金芒(心疼)的波长呈互补色,就像老槐树的向阳面与背阴面,共享同一圈年轮。

“正面与负面不是对立,是光的不同折射。”白野对着显微镜低语,镜头里的情绪色雾样本突然共振。他想起沈心穿书前吐槽的“霸总梗”,现在才明白:凌辰摔门时深紫雾霭(焦虑)与诊断书的白光产生干涉,竟衍射出代表希望的暖橙——就像他偷偷为爷爷寻找骨髓捐献者时,指尖的汗渍在文件上晕开的图案。

唱片店的黑胶唱片突然倒放,播放沈心穿书时的情绪录音。

“林薇薇的浅绿雾霭翻涌黑纹。”录音里的电流杂音突然清晰,白野听见沈心的吐槽被情绪波谱解析成数据:嫉妒(黑纹)的频率与林薇薇童年被霸凌的脑电波同频,而苏晚晚粉雾里的赤红(坚定),其实是她母亲抗癌时的情绪遗留代码。

“转化不是抵消,是重组。”白野摸着唱片纹路,想起沈心带回的琉璃发卡——发卡芯片里的橙光(爱),由凌辰的墨蓝(压抑)与苏晚晚的粉金(倔强)通过量子纠缠生成。就像老槐树的刺吸收了雷电,却在树洞里孕育出会发光的真菌。

白野的吉他弦突然震颤,弹奏出情绪色雾的干涉图样。

“手术室外的墨紫(恐惧)褪成暖红(爱)。”吉他音箱里渗出磷火,显影出凌辰的情绪转化过程:当苏晚晚冲进走廊,他墨紫雾霭中的深灰(绝望)与她赤红(焦急)发生湮灭反应,释放的能量将雾霭重构为暖红。白野突然想起沈语日记里的话:“疯癫是未被看见的清醒,就像野玫瑰的刺是变形的花瓣。”

更惊人的是显微镜下的发现:沈心遗留的透明身体碎片,其分子结构与凌辰百达翡丽的表镜涂层一致——当年夏衍用来压制沈语情绪的物质,竟成了沈心穿书时看见色雾的钥匙。“原来负面情绪的压制物,能转化为感知正面的透镜。”白野拨响琴弦,音符震碎的露珠里,映出苏晚晚粉雾中那缕沈心的透明微光。

精神病院旧址的墙皮剥落处,白野发现情绪转化的终极密码。

“妈说灰烬里能开出花。”沈心的录音在墙缝里回荡,白野抠下的墙皮样本在光谱仪下显形:沈语当年画的翅膀(希望),是用抗抑郁药粉末(负面情绪抑制剂)混合口红(自我表达)制成。而王强的耳光(伤害)在沈心脸上衍成野玫瑰(反抗),与凌辰的冷漠转化为心疼,遵循同一套情绪相变公式。

“白野,你看这个!”沈心突然发来消息,手机屏幕上是她新文档的截图:《情绪色雾转化定律》。文档里用夏衍的皮带扣(压迫)、沈语的翡翠手镯(束缚)、凌辰的百达翡丽(控制)作为变量,推导出“所有负面情绪的载体,都可能成为正面转化的催化剂”。

当老槐树再次被雷劈中,白野终于破译情绪色谱的终极奥秘。

“凌辰的金芒是被压抑的心疼,苏晚晚的银线是未被看见的倔强。”雷暴中的老槐树渗出树脂,白野将其滴在琉璃发卡上,看见橙光分解成墨蓝与粉金——就像三棱镜将白光分解成彩虹。他突然明白:正面与负面不是非此即彼,而是情绪光谱的不同波段,就像老槐树的年轮,每圈黑暗里都藏着向阳的弧光。

沈心的新文档最后写道:“在霸总剧当情绪捕手的日子里,我看见最震撼的不是和解,而是每个墨蓝雾霭里都藏着金芒种子,每个粉雾蒙灰的瞬间都可能窜出赤红。就像白野说的,情绪从来不是转化,而是记忆在时光里,把疼痛酿成了会发光的蜜。”

而此刻的凌氏集团,凌辰正对着空气说:“今天开会时,我好像又听见那个声音。”苏晚晚笑着递过咖啡,杯沿的奶泡画着透明人的简笔画——那是用凌辰压抑了半生的温柔,和她藏在委屈里的倔强,共同调制的、能看见情绪微光的魔法药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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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载中胖鸡龙卷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