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花恨水这么说着对鹤恩伸出了手“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呢。”
“很多事情是指……”
“你知道这里是哪里吗?”花恨水拉着鹤恩往前走去。
“不知道。”鹤恩心虚的摇了摇头。
“巫族的坟墓。”
花恨水这么说着带着鹤恩笔直的往前走,在这漆黑的墓穴之中只有一条路,这里和外面神秘的地下世界完全不一样,两侧高高的柱子和冰冷的石板让人有些毛骨悚然,石柱上的早已熄灭的火把却再次是随着他们的脚步悄无声息的闪烁着,而且这里没有风吹过,四周也静谧到极致。
“这里……”
鹤恩看到了极其不可思议的一幕,随着火把越来越多,鹤恩也足够看清楚了这是一个非常宽阔的广场,在这里到处都是跪下做哀求装的尸体,数目之多,简直是不计其数,有些人的身躯还没有完全腐烂,但是依旧散发着恶臭,而且有些尸体还在不停地颤抖着,似乎是在祈祷,似乎是在哭泣。
"这......"
鹤恩瞪大双眼看向花恨水,他实在是太震撼了,虽然他早已经料到了这里的诡异,但还是没有预料到这里竟然如此的恐怖,一时间竟是有些手足无措起来。
花恨水倒是显得十分镇静。
"不用担心,我们只要顺着这条路继续往前就行了。"
说完话后花恨水率先往前走去。
"好吧,好吧,你说的算。"
鹤恩无奈的跟了上去。
两人继续往前走着,但越往前走越是感觉阴气逼人,尤其是那些跪在地上做哀求状的尸体,身体还不停的抽搐着,就像是一只只被困住的野兽,看着有种让人不寒而栗的感觉。
“巫族怎么会这么惨?”鹤恩轻声地询问道。
“龙凤大战后,巫族战胜了麒麟,宣告者代表人类取得了胜利。”花恨水走在前面,并未回头,淡淡的答道。
“这一切都归功与他们的当时的族长,传言他是人是妖是魔,他可以是自己想要的任何种族。”
“这不可能啊,就算是死神的恩赐,这个东西也不能短时间内用,不然……”鹤恩这么说着“他没有自身……的意思?”
“据说他是人类献祭给了邪神之后但剩下来的孩子,出生之后就被丢入了妖魔洞窟自生自灭,但是他活了下来,在他的带领下零散的巫族这才集合了起来,当时的十二巫也是他指定的。”
花恨水这么说着站定在了原地。
“这样的存在即是过了千万年依旧在这个地底安静的沉睡着,数百年前,巫族剿灭战的时候,残余的巫族抱着一丝的希望试图唤醒他们祖先,那是一场很凄惨的战争。”
花恨水停顿了片刻继续开口"巫族的巫师被杀害了九成,而剩下来的巫师也是伤痕累累,这是他们最后的希望了。"
听完后鹤恩沉默了。
“巫族是人类也不能被接受吗?”
鹤恩接着问道。
“他们通过献祭自己怀上妖魔的孩子来增加力量,企图在制造一位巅峰的时期的巫族,但人类无法承受妖魔之力,没有了适龄的女孩就去抢,他们本身只是想要孩子而已。”
玊归珏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他们的前面,从对面缓缓走了过来。
在他们的面前有一处圆形的高台,厚重的石棺就摆放在那里,石棺上面布满了岁月留下的印记。
“师尊。”花恨水微微颔首行了一礼。
“归珏。”鹤恩第一次感谢玊归珏的出现,只不过……他为什么在这里?
“我追着灵鹿从另一侧下来,看样子他们是守护在这里的守护者了,为了保护巫族的族长不收到打扰。”玊归珏这么说着便走向了石棺。
"师尊,这里的事情交给我吧,你回去休息一段时间吧。"
花恨水突然开口说道,语气坚决。
"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你得保护先生,赶紧离开吧,这些东西为师可以应付。"
玊归珏这么说着看向了花恨水。
“没关系没关系,我可以保护好自己的。”鹤恩感觉他们两个人都在向自己甩锅,连忙后退了半步“两位仙长请。”
玊归珏看了眼花恨水叹了口气。
“你这个孩子太执拗了。”玊归珏后退了半步“你想怎么做就做吧。”
“多谢师尊。”花恨水来到了石棺之前,看着这具古朴沧桑的石棺。
"我曾经听过巫族的传闻,巫族的巫王,他拥有着超乎想象的能力,甚至拥有了超越时间的生命,但是他却选择在这里安静的沉睡,这是因为什么?"
鹤恩看了看那具石棺又看了看花恨水,他总感觉花恨水好像对这件事十分的了解,但在这件事情他打算不插手,玊归珏看着花恨水的表情也不一样了,虽然说是很细微的,鹤恩觉得玊归珏又在审视自己了,估计是察觉了花恨水的不一样吧。
虽然是这么说。
花恨水双手微微用力将石棺盖子掀起,一阵阴风吹拂了过来,花恨水伸手捂住了口鼻,他感觉这股气味让他十分难受,但是他必须忍耐。
"轰隆!"
巨大的声音响起,石棺被掀飞了起来,露出了里面一片黑色的雾气,但是除此之外却什么都没有了。
"没了?"鹤恩有些诧异,他以为巫族应该会有一副惊天动地的画面,但是却什么都没有,他都做好防御准备了。
“看样子和他们说的一样,巫族族长并不在这里。”玊归珏这么说着看向了鹤恩的方向。
“那也没办法……”花恨水显然是很失望。
“说起来,鹤恩,你身边那位叫做仍歌的存在呢?”玊归珏轻声地询问道。
啊啊,人家把名字写在石碑上了。
“不知道,他出现的突兀,那个时候他身负重伤,身为医者我不可能坐视不管,离开的也突兀,在我决定要去十二峰之后他就离开了,似乎是不怎么喜欢修真者的样子。”鹤恩这么说着"我一直想要找到他,但是却始终没有消息。"
"哦?"
听完了鹤恩所述说的这些,花恨水眉头微微皱起,他若有所思的看了眼面前的玊归珏,他这个时候提起这个肯定有问题,
“既然如此,回去吧”玊归珏来到了鹤恩的身边轻笑着说道“外面的肃杀也差不多了。”
肃杀,听到这个字眼鹤恩顿了顿,他还是不怎么能够适应这么严肃的事情。
只不过……
前辈不在这里呢,那那个人是谁?。
鹤恩这么说着为皱起眉。
“怎么了?”玊归珏看到了鹤恩并没有接话有些意外。
“归珏,不瞒你说,刚才我是看到了一个人才追过来的,那个人长得很像……我以前家里的人,但是那是不可能的,我家里遭遇意外的时候每具尸体都是由我下葬……他,不可能在这里。”鹤恩低声喃喃的说道“但这里只有一条路,另一个方向是归珏来的地方,要是通过了的话,归珏肯定发现了……”
“鹤恩,你还好吗?”玊归珏俯下身摸了摸鹤恩的额头“你好像有点发烧了。”
尽管隔着手套都能感觉到过高的温度。
“我没事,恨水。”鹤恩摇了摇头“大概是我的错觉吧。”
鹤恩垂下了眼睛,他总感觉自己似乎漏掉了什么,但是这种感觉非常的强烈,他有些迷茫的揉了揉眼睛,但是还是一点印象都没有。
“先回去吧。”花恨水看着鹤恩说道,虽然他也想在这里探查一下,但是玊归珏显然是不想他们在多待一会儿了,自己现在还不是和他撕开脸的时候。
鹤恩叹了口气点了点头,跟随着花恨水往前一步,但玊归珏并没有跟上来。
“我在附近查看一下,鹤恩说的事情我很在意。”玊归珏对着两人笑着说道。
“还请小心。”鹤恩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师尊,还请小心。”花恨水微微颔首行了一礼。
他们两个在离开了洞穴没多久,玊归珏沉默着看了眼石棺,转身走向了一个截然不同的方向。
他对这里已经非常的熟悉了。
在他们走后,一个黑袍的影子悄无声息的从暗处隐现了出来,看向石棺,黑眸深邃幽暗,似乎是陷入了沉思之中,过了许久才转身朝着相反的方向走去,渐渐的,消失在了黑夜之中。
与此同时的鹤恩和花恨水没走多远,花恨水脚步一踉跄,右手捂住嘴唇,但血液依旧顺着指缝间流淌而出,他左手按住胸口,脸色苍白如纸。
"你怎么了?"鹤恩赶紧上前扶住花恨水的身体,花恨水脸色变得更加苍白,他摇摇头表示自己并没有什么大碍,只是身体虚弱而已,他抬起右手用衣袖擦拭了下嘴角的血迹,然后看向鹤恩。
"没事,只是身体虚弱而已,休息一会儿就好了。"说话之间,花恨水又忍不住咳嗽了起来。
“你不要运转灵力,你体内的妖力和灵力在冲突。”鹤恩眉毛微微蹙起,他感觉到花恨水体内的情况。
听到鹤恩的提醒,花恨水停止运转灵力,闭目沉思,不一会儿之后,他睁开双眼,看向鹤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