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第4章

“我晓得,这只是你我之间的称谓。”周长生说完就闭上眼。

知了见他一副精力不济的模样,贴心道:“殿下歇歇,奴婢去一边守着,您有什么事就叫我。”

“嗯。”

知了转身离开,嘴角浮起笑。

只要站好队,往后的日子何止是几包蜜三刀。

若是眼前这位心情好,从指头缝里落下一星半点,都够她在长安城置地置业,发财指日可待。

到时候天南地北,什么好吃的好玩的好用的,还不都得由着她捡来挑去?

知了心情很好,给自己在门边搭了个简单的床铺,囫囵地小憩了会儿。

这一觉醒来,窗外的阳光已转成橘红色,落入屋内。

知了暗叫不好,匆忙爬起来。

做鬼时自由散漫惯了,都忘了当宫女得时刻清醒谨小慎微。

知了走到床边,先是伸手在周长生鼻下探了下。

还好,还有呼吸,不过是睡的沉了。

知了松了口气,取来帕子轻擦干他额上的汗水。

也就是这么一小会儿,周长生醒了,缓慢地睁开眼。

“可是奴婢惊了殿下?”知了问。

周长生摇摇头:“我感觉好多了,你熬的药很有用。”

“奴婢误打误撞配的。”知了重新为他掖掖被角,“殿下再睡会儿,发发汗也就好了。”

大门处传来三声响,旋即一道女声传来,“我依着你的方子煎了药,准备了晚膳,放在门口了。”

“奴婢这就去取。”知了应道,起身去拿晚膳和药。

周长生眸光微动,她的医术是什么时候会的?

知了去开门,只远远的和顾美人交流了几句,后者眉间的忧愁散去几分。

“你同母妃说什么了?”

知了回来后,周长生问道。

“娘娘问您如何了,奴婢说殿下一切都好。”知了如实道。

周长生笑笑:“会没事的。”

知了顺着他的话接道:“殿下福泽深厚,定会平安千年万年。”

周长生哂笑了声,趁着这会儿精神头好,索性将话题挑开。

“你为我擦身,想来也知道我这身子是瞒不住的吧。”他道,语调还带着点细微的不自然,但好在没刚醒时那么容易脸红了。

知了愕然了下,没想到他会开这个头,低头一勺一勺地喂他喝粥。

“殿下想要怎么做呢?”她轻声发问。

“让母亲和太后坦白我的身份。”周长生直白说,“如今宫中,我是父皇唯一的皇嗣。”

知了轻微地挑了下眉——巧了,她也是这么想的。

原本她也是想晚上同顾美人碰面时,拿上一世周长生的经历吓唬吓唬她,好让她和太后坦白周长生的身份。

“长信殿被人盯上了,那就是不死不休的局。”周长生继续道。

知了不动声色地打量他,只觉得他那张雌雄难辨的脸上透着不符合年龄的深沉。

不愧是未来要当皇帝的人,这个年龄,哪怕是病得厉害也晓得身处怎样的形势。

知了不由提起心,不敢轻怠他。

然而以她现在的身份,的确不宜多提想法。

思忖后,知了回道:“殿下说的是,这宫里哪里能存得住秘密。”

各人有各人的路子,就和她也能想法子买到宫外的零嘴一样,有些事殊途同归。

“那就看姐姐如何提醒母亲了。”周长生含笑继续。

知了立刻做惶恐状:“奴婢哪能胡言乱语啊!”

周长生眼中闪过狡黠,笃定道:“我信你。”

知了这下真有些诚惶诚恐,怀疑这位到底存着什么心思,难道在试探她的忠诚?

给出忠诚不难,她与他们暂时是利益共同体,站在一条船上,船翻一起死。

周长生得出去,她才能出去,出去了才能寻一条新活路。

知了故作为难地叹了口气,应道:“奴婢会试着劝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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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紧准太子大腿(双重生)
连载中金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