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思汪峂尚善三人大怒,提过兵器就要打。
“慢!”哪咤举手制止了,“你们到底是何人,究竟与我有何深仇大恨?”
“我就知道我这兄弟必不肯说!”黑斗篷哈哈大笑。
“那我就杀了他,看你肯不肯说!”
“杀了他?杀了他便是!只要你不怕再添孽缘?”黑斗篷厚颜无耻的说:“恐怕你很难再返天庭!”
筱笑小气得用手指点点着小白的头,“你呀!这就是你的兄弟!”
不管怎么样,小白还是闭着眼晴,就是不开腔,随便他们怎么闹。
尚善大怒:“好你个黑斗篷!如今这朗朗乾坤,盛世之上,你还敢兴风作浪!”
“朗朗乾坤,盛世之上又如何?我们若不报此仇,枉为人!”
哪咤冷冷地把手一挥,带着风雪般的冷峻,尚善只好不敢再开腔。
“你早已谋算好,要这黑老鼠妖的元神?”
“那是自然。我不多拿点元神,啷个和你对杀?”
荡鬼杨忆听了,笑得是花枝招展,“是啊,我清清白白的一个女儿家,不然谁能看上这只臭老鼠?”
筱笑小恍然大悟,这才弄明白为什么这荡鬼杨忆要心甘情愿当黑老鼠妖的小妾。
“你清白?跟朵白莲花似的清白?”她反唇相讥。
“金砖!”哪咤突然大喝。
黑斗篷和荡鬼杨忆冷笑两声,突地不见了。
金砖打了个空,嗡嗡嗡地返回。哪咤收回金砖,半天不说话。靠!他的功力的确下降得没办法!
筱笑小也气得咬牙切齿,无可奈何。
“回去吧!”哪咤默然。
众仙神不敢吭声,仅说了声:“是。”
唉!本来杀了黑老鼠妖是件高兴的事,但是黑斗篷到底是谁?左猜右寻猜不着啊!
回到武黛红家,筱笑小毕恭毕敬地倒了一茶给哪咤,看了看他额头上又红了点莲花痕迹,小声问:“哪咤大神,小白和黑斗篷究竟是谁?您查出来了吗?”
小白也瞪大眼晴,盯着哪咤。
“好了,你明天还要参加婚礼。”哪咤避而不答。
筱笑小翻来覆去地睡不着,她突然爬起来,哭丧着脸对小白说:“今天太激动,睡不着了。”
“小白,这都是你的错!所以我决定在妈妈她们在的期间,我都不放你出来!”
小白:“……”
第二天,早上的马路边,只看到落叶上沾满了露水,筱家全体迟到。
妈妈不由得抱怨:“这是啷个回事,啷个全家都睡过去了。”
一阵鸡飞狗跳后,总算赶到了楚雄嫁女儿上轿之前。
门前锣鼓喧天,更不要提接大红花轿的人了,每个人穿得红红火火,短打样式(典型的明朝打扮),吹吹打打,正吹着《上轿曲》,接新娘子上轿。
前面魏东也穿着马褂正指挥着迎亲队伍怎么摆,又应该怎么走!
这是老丈人吗?筱家人都瓜了。
楚雄不禁抱怨:“你啷个才来,刚才我女儿拜别娘亲,出门子这些,特别精彩的仪式,你都没有来看。”
妈妈:“……”
然后楚雄兴高彩烈地讲,魏亚怎么敬茶,怎么磕谢父母恩情,自己又怎么讲“恩爱有加,濡沫白首,衍嗣繁茂,言以率幼”之类云云。
这是婚礼啊!你女儿的婚礼!妈妈真想把楚雄的脑壳搬开来好好看一看,提醒她这是你女儿婚礼。你不应该舍不得,泪如雨下?你啷个高兴的不得了!!!
筱笑小再仔细看了看四周,没有半点黑气。不错,可谓是风清气爽的好天气!
兰悠悠很遗憾地讲:“可惜没看到新娘子怎么上轿滴!”
当然,参加婚礼是要给份子钱滴。
收礼处,妈妈大手一挥(不让筱笑陟几个姊妹出钱),就自己一人慷慨的给了一万元的红包。
哇,妈妈给的钱还是不少了!可在收礼处,还不是给的最多滴!
筱笑小那轰轰烈烈的目光几乎要照耀整屋子,盯着收礼处的一大堆钱,声音快冲破天际,“这么、这么多的钱啊!”
妈妈爸爸筱笑陟李又文李鹏昊筱笑龔兰悠悠无不把脸蒙着,这也太丢脸了,怎么在这个时候讨论钱多钱少?
“天下那个人不爱钱?我就特别爱钱!”筱笑小抑扬顿挫的小声说。
哪咤看着她那副理所应当的嘴脸,想说她一顿,又觉得这家伙说得振振有词光明正大滴,最后只好悄悄瞪了她一眼。
由于哪咤那鬼神莫测的脾气,她不敢再放肆,只有乖乖地低了头,听大姐二姐狠狠地训了自己一顿。
突然一个明朝状元衣饰的人跑过来一抓到李又文的手,喊着:“LEE,LEE!”
筱家人一看,忍不住都笑了起来。
亚当斯对今天的结婚仪式简直瓜了,别人对他说什么,也根本听不懂,就看见别人对他指指划划。后来,魏亚的表哥赶来,对他说英文,他勉强听懂了一些。最后,让他穿上喜鞋喜服,他怎么也不会。魏亚的表哥恼了,干脆喊了两个人帮他穿上。
亚当斯着明朝的新郎官礼服,你别说,还真有那个气势,气宇轩昂,让人眼前一亮。就是金发碧眼,让人感觉怪怪滴。
就看见李又文和亚当斯两人叽里呱啦的用德语对话起来,李又文显得有点为难。
筱笑小悄悄地问哪咤:“他们在说啥子?你听得懂吗?”
“亚当斯要求你姐夫今天不要离开他,他实在听不慬神州语,魏亚又不在身边。”哪咤淡淡地说。
筱笑小大为佩服哪咤,没想到德语哪咤也会。
“我不懂德语。因为他也是人,语言也是要过脑子的。”
筱笑小:“……”
筱家人有志一同地鼓励李又文同志去当翻译。
魏亚的表哥一听同意啦,召来两个小伙子,立马一阵如猛虎似的操作,给李又文穿上了媒人公似的衣服。
哎,李又文的样子可傻了!
李鹏昊还鼓励说:“爸爸,好好干,你肯定可以拿一个大红包!”
筱笑陟捂着嘴笑起来,干得好!
李又文:“……”这还是我老婆和儿子吗?
很快,李又文就领着亚当斯到丈人丈母娘进行了一个所谓的辞别,看着笨手笨脚的亚当斯,真是愁人啦!
真正的媒人公出场了,只见他把一只红公鸡现场放血并围绕新娘花轿后面转一圈,然后昂首挺胸走到花轿前面,大喊一声“起轿”。吹鼓手立马又换了曲子《喜盈门》吹打着,旁边还有几位小姐姐一路开始撒糖(送给周围看热闹的人),最妙的是每个人腰上都别着一个供放,里面传来震耳欲聋的鞭炮声。对了,现在政府不充许放鞭炮。
亚当斯又李又文牵到一匹绑着大红花的白马前上马,脸儿红红的,然后两手不停作揖。
路人看到亚当斯的样子,无不哈哈大笑。
队伍缓缓走动,沿着江边慢慢移动,金发碧眼的新郎骑着大白马,两侧是两个人打着“喜结良缘”、 “神德联姻”的两块红色的牌子,新娘花轿前面漂亮的八个小姐姐腰间放着鞭炮声,一边发着喜糖,后面是吹吹打打吹鼓手,周围游人无不喝采,追着迎亲的队伍拍照。
“可惜不能放鞭炮了,”哪咤稍感惋惜地说:“不放鞭炮,不能驱赶恶灵!算了,一朝一代,移风移俗了。”
筱笑小:“……”
总算到了举行婚礼的酒店。
媒人公肚子一挺,高喊:“新娘落轿!”媒人婆赶上前来,扶着新娘下轿,然后亚当斯在李又文的指挥下,傻乎乎地也下了马。新娘进入酒店之前,先要过火盆,即跨过火盆意味着日子越来越旺,接着就是传袋。
传袋,是传袋以谐音之传代。一是讨传宗接代的口彩,二是突出“新妇到门,弗令履地”之意。传一袋,郎才女貌;传二袋,鸳鸯合好;传三袋,三星高照;传四袋,四喜如意。这是戎州最重要的结婚仪式之一,人人都很重视。不过什么弗令履地之类,随着时代的发展反而不怎重视啦!
媒人公和媒人婆取一条带有红绣球的红色大绸带,由媒人公递给亚当斯拿着,媒人婆递给魏亚拿着,新人手牵红绣球(其意为驱邪避刹兼喜庆之意)。媒人公大喊一声“过礼”。由亚当斯牵着魏亚前往酒店大厅深处。看着亚当斯略带兴奋地不停地问医生翻译官一大堆问题,看着李又文同志苦丧着脸,真是同情他啊!
在步入的过程中,由伴郎(新娘的表弟)、伴娘(新娘的又一位表妹),反正都是魏家的人,在前方边走边丢撒盛有谷物、核桃、红枣、花生、钱币的托盘。本来来宾应该为新郎新娘的到来,欢呼雀跃,特别是小孩子们忙着抢东西的时候。但亚当斯因为兴奋不肯放过一丝婚礼的仪式,紧紧左手逮住红绸带,右手逮住李又文,就不肯放手。李又文狼狈不堪,就是挣不开。宾客们哪还有心思忙着看撒豆谷这个环节,不禁哈哈大笑。
新郎新娘好容易走到拜堂的中心,新娘魏亚跪坐在右边,由李又文拿着一根起喜棒转交给亚当斯,并快速翻译给亚当斯应当怎么做。好容易亚当斯弄明白了,他轻轻地挑开红盖头,魏亚的脸露出来了,正对着亚当斯明眸青睐,他不由轻吸一口气!太美了,他骄傲地想这就是他的老婆!
兰悠悠看着身披凤冠霞帔的新娘子,宜喜宜嗔的娇羞样儿,不由叹息:“当古代的新娘真好。”
你怎么只看见新娘子的漂亮,看不到新娘子从此以后的苦楚?
由伴郎伴娘分别奉上两个金色洗手盆,洗净后用红色毛巾檫拭。这大概是金盆洗手的仪式。
筱笑龑悄悄吐槽:“这大概是要新郎新娘洗新革面,一心一意开始家庭生活,外面的花草再好,也不要再去沾染了,从此放下屠刀,重新作人。”
筱笑小怪笑着,笑得出了声。
筱笑陟略为厚道,狠狠地瞪了两个妹妹一眼。
礼毕后新人转身注视着来宾,手执纸灯与来宾共同祈福、许愿。
媒人公走上来,又是肚子一挺,高喊仪式最为重要的环节“拜堂”。
“一拜天地。”亚当斯在李又文的指引下,毫不犹豫的一个头磕在了地上,“呯”的一声,声音之大震耳欲聋。
宾客们忍不住狂笑起来。
“二拜高堂!”两人又给魏东楚雄两人磕头,魏东楚雄笑得合不拢嘴,特别是魏东,讲解了这么多年的婚俗民俗,总算圆了自己的一个梦!
“夫妻对拜!”魏亚和亚当斯对拜时,没有掌握好对拜的距离,亚当斯的红色状元帽撞到了魏亚的凤冠上,掉在了地上,结果他呲牙咧嘴的去捡帽子,又是一片哄笑。
魏东和楚雄笑得前仰后合,这那有点嫁女儿的悲伤哦!
后来就轻松了,两位新人合酒。伴郎伴娘端来两杯酒,两杯以线相连,新人各执其一,相对饮酒。酒杯一分为二,象征夫妇原为二体,以线连柄,则象征两人通过婚姻而相连,合之则一,象征夫妇虽两体犹一心,夫妻间互敬互爱、亲密无间。这酒也是李庄盛产的白酒,亚当斯不由得辣得不行,喝喝喝地跑去喝水,弄得宾客又是一笑。最后,由伴娘剪下新娘的魏亚头发,伴郎剪下新郎亚当斯的头发交于新娘,缠在一起放入荷包!此举意为结发夫妻。
亚当斯盯着那个荷包,决定要保存终身!
李又文终于放松了,一溜烟跑回筱家人的喜宴前,坚决不去新郎那儿。看着他气急败坏的样子,别说老婆儿子小姨子,就连爸爸妈妈都忍俊不禁。
为了答谢来宾,还搞了个西式婚礼的尾巴,让所有的未婚女子(二十岁以上滴,不让小朋友们捣乱),齐聚一堂,魏亚背对大家,扔出红绣球,谁抢到谁就吉祥如意。当然暗喻为谁就会下一个结婚,很有些准备结婚的女孩子不由暗自加油!
筱笑小在楚雄阿姨的鼓励下,勉为其难地参加了。她心里嗤之以鼻,这算什么,这就算我能结婚了!?
魏亚抿嘴一笑,转过背去,“一、二……”,还没到数完,只见红绣球飞向未婚女孩子人群。
筱笑小正好转过脸,对妈妈做了个鬼脸,“呯!”一个红绣球砸到了她怀中。怎么回事?她抱着红绣球,一脸懵逼。
爸爸妈妈筱笑陟筱笑龑李又文李鹏昊兰悠悠,甚至是哪咤,都露出了微笑!这真是一个好兆头!
魏亚嫣然一笑,“恭喜你,笑小。”
筱笑小:“……”
偏瘫作者:古礼结婚,我们这里也还是有,但各个地方还不一样。我把这里网上的的仪式和我看到的仪式结合在一起(主要以网上的仪式为主,我看到的仪式主要不同的是,媒人公念得那些喜词太陈旧,甚至有些偏黄),混合在一起,抄了一些,大概写了写,不要笑我。
不过,我记得很小的时候看到的一场婚礼,就算是我最早的记忆之一。有次,妈妈带我去乡下玩,恰好遇到有人结婚,吹吹打打就不说了,新娘子好象没满法定年龄还是怎么的,反正很小。结婚没有用花轿,而是抬的“滑杆”,那个“滑扛”上面笼罩着红色的床单,她穿着一身红,红色的鞋在“滑杆”的抖动下也一点点地抖动。她的弟弟也坐在另一个“滑杆”上,穿得也很体面,显得赖洋洋的。我还记得我对妈妈说:“好漂亮哦新娘子。”后来,妈妈从旁边人口中才知道,这个女孩子相当于是卖给那个人的,因为很漂亮,所以女孩子的父母要了很大一笔钱。那个女孩究竟长得有多美,我不记得了,但她怅然若失的表情,却牢牢记在我心里。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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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62. 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