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棠举着手中的酸奶，有点愣神：“这瓶？”
不可置信的语气，没有惊喜的表情，还存着点失望，像是他做什么事情都是错的。
宋不喻脸色不虞低头，但又很快恶狠狠地抬起头盯着她。
大有一副要和她干架，并用眼神杀死她的意思。
手里还握着据说是他给的酸奶的阮棠不动。
蓦地，她又轻笑出声，嘴角微微抿起上扬，漂亮的眉眼跟着弯起。
但没有往常的自然轻松，仿佛在随意逗弄一件有趣的东西。
宋不喻皱眉，看着她的眼神变得更加阴森了。
阮棠收起笑容，跟他说了一句谢谢。
没有再多说一句话。
宋不喻不满，在她坐下后又踢了踢她的椅子。
阮棠回头，对上宋不喻高昂的下巴以及恼怒的目光。
阮棠恍惚，终于知道宋不喻给他的感觉了，上辈子她养了一条二哈，整天哼哼的，有时没抱它，就是这幅神情。
可是，宋不喻毕竟是人。
阮棠又像往常一样露出微笑，声音也沾了点甜意：“谢谢你，不喻，”
她扬起手中的酸奶，中间插了一根吸管，已经被她咬上点牙印。
“我很喜欢...”
小巧的诱人的。
宋不喻方低下头去，微不可闻的“嗯”了一声，耳朵微红。
阮棠转过身，不可置疑的，她微微紧绷的神经松驰下来，宋不喻带来的熟悉感给了她放松。
连猜错，以为酸奶是程砚送的，也觉得没有什么了。
嘴下的酸奶又是一种不一样的味道。
......
二十四班。
大家都是一群不用午睡的人。
吴昊低头，感受到旁边有阴影停驻，一瓶粉色的酸奶被放在旁边桌上。
他抬头，看着程砚，夸张地露出好奇表情：“原来同桌也会喝酸奶啊！”
“还是粉红色的诶！”
具有明显的调侃话语，程砚一般不会回答。
短短一个星期，吴昊也习惯了，并不期待他的回话。
他正翻出大块头的计算机相关的书籍，这是程砚推荐看的，他瞄过几眼，深感不错，翻开几页，打算问程砚问题。
但这次却出乎吴昊意料，他还没翻到要问的问题，粉色的酸奶就向他移了过来。
“要喝吗？”
要喝吗......
他确保自己没听错的情况下，看到了程砚同样正经的眼神。
不像在开玩笑。
这是高冷同桌向他抛来橄榄枝了？
但还没等他回答，高冷同桌·程砚又将酸奶握在自己手中。
“抱歉，我自己喝吧。”
粉色的瓶子与少年的面无表情实在难以搭配。
默默看程砚喝了一口后，吴昊问道，
“好喝吗？”
“难喝。”
......
隔天，阮棠他们还没下课的时候，程砚就在外面等着了。
让本就因为要下课躁动的同学更加坐不住，眼睛不住往外头瞥。
窗外的少年不受打扰，神奇自若，如同没有意识到自己引起的蠢蠢欲动，只是身体向栏杆边靠近了点，没有挨着十七班教室，隔绝不断向他瞥来的视线。
方存仪也注意到了。
她靠近阮棠，说悄悄话：“你们兄妹俩感情这么好的吗？哥哥这么快就下来等你吃饭了？”
阮棠微微一笑，倒没有再强调两人是兄妹感情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