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寡妇,你相公丢了,跑来我白骨洞前嚎什么丧?不知晓的还当是本山主掳了你相公呢。”
“你作为青山山主,这些事儿你自是要管的。”刘寡妇抹了一把泪,又压低声音小声道:“再说了,这百里青山,有谁不知山主你最是好色……”
“你嘀嘀咕咕的,我可是听到了……”白白毫不给面子,“我看你此番前来,要我寻人是假,怀疑我掳走你相公才是真的吧?”
她白白什么时候那样来者不拒了?那样一个死鬼她会看得入眼?
“山主倒也有点儿自知之明,当初子清不就是因长得好看你才收留他的吗?”
刘寡妇虽没见过子清,却听大家提过。
实际上,眼下真正见过子清的除了白白,迟迟,还有一些修炼千年的精怪外,其他游魂也不过只是听说过而已。
那些见过子清的游魂,不是转世轮回,就是灰飞烟灭了。
这世间少有游魂是能经受时间长河考量的。
白白连翻了好几道白眼。
这两日是怎么了?怎么那么晦气呢?
“刘寡妇,要不你自个儿进我洞中瞧瞧?”白白侧身,让出了一条路。
刘寡妇见状,果真是想借机钻进白骨洞中。
谁想白白却在这时拦住了她的去路,白白不紧不慢地扯过在一旁晨练的简轻风道:“你看。”
“你好好看看!我有这样俊美的小倌倌,何必垂涎你的徐汉子?”
说着,白白又不客气地上手在简轻风身上摸了一把,“是他身材不够好?肌肉不够结实?还是他脸蛋没你徐汉子英俊?”
“我白白虽馋涎美色,却也不是饥不择食。”
刘寡妇看着面前脸若冰山的男子,不解,“山主,这小美男家中可还有兄弟?”
简轻风偏头看着语气得意的白骨精,面色已黑到极点。
小倌倌?还对他上下其手?
到底是谁给白骨精喂了熊心豹子胆。
简轻风袖手一挥甩开了白白在他身上来回游走的手,转身进了白骨洞。
刘寡妇的眼睛紧跟着简轻风,直到看不见才收回视线。
“诶……他好像生气了?”刘寡妇指着简轻风。
“没事,小白脸么,初来乍到,要好好调/教/调/教才成。”白白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慌得在打鼓。
另一边听到她这话的简轻风脚上步子猛地一顿。
小白脸?!!
简轻风嘴角忍不住抽了一抽。
白白回到白骨洞时,简轻风正在拭剑,他每擦拭一下,从剑身射出来的寒光便在白白眼前晃一下。
白白轻咳了一声,在简轻风面前坐下,“昨日我都与你在一处,我有没有掳走徐汉子,你应当比谁都清楚。”
简轻风:“……”
“你住在我洞中,长此以往总会有人好奇,方才我那样说了,大家也就不会乱嚼舌根了。”
简轻风拭剑的动作顿了顿,该说这白骨精是真不懂?还是装傻呢?
她到底知不知道小倌倌是何意?
“我这样解释,你可是可以消气了?”白白见简轻风一直拭剑不答,心里七上八下。
白白的话音刚落,简轻风‘唰——’地一声,将剑插回剑鞘,“日后不许你离我太近。”
“哦……”终于见简轻风说话,白白可算松了一口气。
只要不是对青山大开杀戒,白白一切好说。不就是远离他么?白白还不屑与他挨太近呢。
迟迟听到消息赶来白骨洞时,白白正在石板上睡回笼觉。
“白白,你怎么还有心思睡觉啊?我可听说了!”迟迟压低声音道:“你怎么可以说道长是小倌倌啊?”
“有何不妥?”白白不解,“你不是与我说小倌倌是长得好看的意思?”
迟迟捂脸,感情还是她捅出来的篓子。
“那道长他没生气?”迟迟惶恐地问。
白白摇头,“当然有了,他当时拭剑那叫一个顺手啊。不过好在最后都叫我摆平了,只说让我往后莫要凑他太近。”
听到这儿迟迟这才松了一口气,她转身正欲在石板上坐下,却瞥见洞口站着一个人。
那清风俊秀的模样不用猜便知是谁了。
“道长……你何时回来的?”迟迟因为小倌倌之事,心虚非常。
“说小倌倌时,本道便回来了。”所以,白骨精当真不知那是何意。
迟迟的脑袋低垂,生怕抬头会在道长眼中看到杀意,苟不住她的小命。
好在道长没再说什么,径直越过她们进了窝洞。
迟迟见状大喘了一口气。
“你怎么了?方才我就见你神色不自然。”白白问。
“没事儿,”迟迟摇头,对于小倌倌一事闭口不谈,“刘寡妇早些时候来寻你了?我听闻她的窝洞遭了贼,那里头被糟蹋得如恶灵扫荡过一般,徐汉子都丢了?”
“可不是,那刘寡妇在我洞口号丧似的,竟怀疑是我诱拐了徐汉子,我看着那么饥不择食吗?”
白白只觉心累,“不过这刘寡妇也是倒霉催的,昨儿坟丘遭人撅了,好容易才保住了坟丘,窝洞又遭人扫荡,刚聘来不久的相公还失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