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家城堡。
“江上瞳,你这个混蛋,放开我!”
今朝雪几乎是被拖下车的,江上瞳全然不管她的破口大骂与挣扎,径直将她拉上二楼。
“嘭”地一声巨响,江上瞳一脚踢开卧室门。
今朝雪的身体被一股强大的力量猛然一甩,失去平衡跌落在大床上。
她正想坐起来,江上瞳高大的身躯顷刻间覆了上来,抵住她的身体。
他的双手撑在今朝雪的肩膀两侧,神色犹如一头暴怒的狮子,眼中全是火光。
他盯着今朝雪:“苏薇柠,你这次真的过分了!”
今朝雪伸手使劲去推江上瞳的胸口,语气中全是隐忍多年的爆发:“江上瞳,三年了,我已经受够你了,这婚我是离定了!”
江上瞳脸色越来越黑,拉开今朝雪的双手,按在她的肩膀两侧定住:“苏薇柠,你凭什么跟我提离婚?”
今朝雪一边试图挣开被按住的双手,一边咬牙切齿道:“就凭我不爱你,你的一切都让我讨厌。”
闻言,江上瞳额上青筋暴起,眼神恨不得杀人:“你之前可不是这么说的。”
“你也说了是之前,人都是会变的,我现在醒悟了,我一点儿也不喜欢你,我要离开你,去过自己想过的生活。”
今朝雪白眼,之前的甜言蜜语,刻意讨好,不过是逢场作戏罢了,江上瞳还真是愚蠢呐。
“可我还……”
今朝雪见江上瞳顿住,不屑问道:“可你什么?你该不会是想说你还爱我吧?呵~”
许是这带有嘲讽意味的“呵”声,深深刺激了江上瞳内心深处骄傲的灵魂。
他的表情突然变得很忧伤,英姿勃发的面容一瞬间黯淡无光,如同被整个世界遗弃了一般。
不过一秒之间,他又恢复凌厉:“苏薇柠,你以为你是谁?我和你结婚不过是因为爷爷,我怎么可能喜欢你?”
今朝雪瘪瘪嘴,她刚刚在期待什么?真正愚蠢的人是她才对。
她淡漠吐出:“好啊,既然我们俩对彼此都没有感情,这样的婚姻也没必要继续下去了,好聚好散吧。”
“没有感情又如何?”江上瞳按住今朝雪的手不断发力,仿佛要把她的手压断,语气逐渐染上疯狂:“我说了,你这辈子注定是我的妻子,我们的关系只能由我说结束!”
语毕,江上瞳扯住今朝雪的双手举过头顶合在一起,一只手死死钳制住,另一只手扯下脖子上的领带。
长臂一挥,领带便缠上今朝雪头顶的双手,他紧紧绕了好几圈,用力一拉打上一个结实的结。
今朝雪的手被捆住动弹不得,纤细的双手被勒出一道明晃晃的红印。
她看向上方的江上瞳,他眼中满是**之火,直勾勾地盯着她,像是盯着囊中之物,周身充斥着危险气息。
不祥的预感排山倒海席卷全身,她张皇喊道:“江上瞳,你个变态,快松开我!”
“你敢骂我是变态?!”江上瞳脸上的占有欲爆棚,双眸因愤怒变得猩红。
随后怒极反发出哂笑,指腹饶有意味地摩挲今朝雪的嘴唇,“看来是我平时太纵容你了,既然你都这么骂我了,那我必须得做出点变态的事才不冤枉。”
说着,他的双掌迅疾抚上今朝雪颤栗的脸颊,迫使她的脸正正对视他。
接踵而至的是他透着凉意的薄唇强势压下,强硬地撬开今朝雪的唇,急切而又狂暴地在里面攻城略地。
带着极强的侵略性,似乎意图占领她的整张嘴甚至全部的人和心。
今朝雪瞪大双眼,想抗拒却心有余而力不足,只能含恨地双手紧紧握拳,指甲嵌入掌心,疼痛感从手心蔓延到心脏。
不知过了多久,今朝雪快被吻得窒息,江上瞳才终于离开。
带着浓重的喘息声,移动到她的耳畔喷洒,沙哑迷离的声音中全是不甘:“苏薇柠,你到底为什么突然要和我离婚?别和我说什么你不爱我,我不信!”
今朝雪极力汲取着新鲜空气,听到江上瞳可笑的问题,想也没想勾出讥讽的笑声:“你非要听么?那我就告诉你,你的偏执、霸道、犀利、疯狂、狠戾、掌控欲、洁癖,这一切我通通都深恶痛绝!”
江上瞳挪动视线在她的脸上一滞,脸色变得更加阴沉可怖:“很好!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他坐起身,一把脱掉西装外套,扯开衬衫领口,崩开的扣子弹到今朝雪脸上,她下意识闭上眼,好疼。
再次睁开眼,江上瞳坚实精壮的胸膛毫无保留地袒露在她面前。
不得不说,江上瞳的这具躯体真是一等一的好身材,恐怕整个华国都难得一见。
即使她和他做了三年的夫妻,有过无数次亲密接触,可每一次仍然会被他的好身材迷住眼球,忘乎所以。
她承认她是个帅哥控,但绝不是江上瞳控。
下一刻,江上瞳动作野蛮撕碎今朝雪的上衣,也将她的思绪拉回现实。
今朝雪惊恐道:“江上瞳,你不准碰我!”
“不准?”江上瞳非但没有停止动作,反而甩开她破碎的上衣,熟练敏捷地解开她的里衣,露出雪白的肌肤,“你是我的妻子,这是你作为妻子应尽的义务。”
“不要……”
今朝雪的拒绝声换来的是江上瞳丧心病狂的猛烈攻势,那是她从未感受过的痛,无论是身还是心。
两人交织的光影,透过昏暗的灯光映在洁白的墙壁上,宛如一幅世界名画。
整夜,响彻城堡的啜泣声在黑夜中沉沦,今朝雪在江上瞳的怀中一次次哭着求饶:“求你……放过我。”
“那你以后不许再提离婚,嗯?”
大颗大颗晶莹的泪珠从今朝雪的眼角滑落,她声音颤抖着,如同一只受伤的小鹿:“除了这个,其他……”
江上瞳喉结剧烈滚动,期盼的目光骤然化为尖刀,他深深凝望着今朝雪眼角的泪很久很久,才冷声道:“呵、那就没得谈了……”
次日。
清晨的阳光夹着一丝冷冽,穿过薄透的窗帘,肆无忌惮地闯进房间,洋洋洒洒落在一片狼藉的床上。
床上女孩的小脸梨花带雨,眼泪如珍珠断了线般啪嗒啪嗒往下掉。
她死死攥住被子,将自己满是欢好痕迹的身体裹得牢牢实实,身边的位置早已空空如也。
昨夜江上瞳肆意妄为的举动,如汹涌的浪潮将她淹没,也彻底打碎了她对江上瞳或许还存有的最后一丝情意。
“先生,昨天机场引发的舆论已经摆平了,夫人的行李箱也拿回来了,您看,三周年派对会场……怎么处理?”
门外传来一声毕恭毕敬的询问,今朝雪听出来说话的人是林岩,江上瞳的助理。
江上瞳非常信任他,很多事情都会让他去办。
听到林岩在问三周年派对的事,今朝雪眼底闪过轻蔑,真可笑,江上瞳该不会还指望她去参加吧?
“推了。”
江上瞳的语气淡漠不已,就好像他从来没有在意过这件事。
今朝雪垂眸轻笑,是该推了,他们的婚姻已经到达终点,还有什么好纪念的。
她眼神笃定地握紧双拳,反正无论如何,她一定要和江上瞳离婚。
只有她离婚了,才可以摆脱江上瞳。
更重要的是,她恢复了真实身份,苏薇柠才可以回国。
也只有苏薇柠回国了,才会放过她母亲,她就可以带着母亲回老家,过上好日子了。
“吱”地一声,今朝雪的视线朝着缓缓打开的门探去,是江上瞳进来了。
她连忙低头擦了擦脸上的眼泪,她不想让江上瞳看笑话。
“昨晚哭了一夜,还没哭够?”
好死不死,江上瞳还是一眼捕捉到了她的动作。
他大步走到今朝雪身边坐下,扬起手就要去擦她脸上的泪珠。
今朝雪快速别过头,躲开江上瞳的手:“不需要你假惺惺。”
到底是因为谁?她才哭的?装什么好人!
江上瞳眸光一沉,用力捏住今朝雪的下巴转向他,头低下来凑近毫厘之间:“怎么?觉得委屈?”
今朝雪眼神极其冰冷:“不止,还有恶心!”
江上瞳怒气盎然:“苏薇柠,你和我睡了三年,现在才觉得恶心?”
今朝雪道:“不是现在,是每一次!”
“你知不知道华国上下有多少女人做梦都想爬上我的床,有多少女人想取代你做江太太?”
江上瞳面色涨红,手中的力道不断加大,今朝雪感觉下巴快碎了。
今朝雪下巴疼得不行,伸手去拉开江上瞳的手,却毫无作用。
“把手松开!”她拧着眉头:“既然如此,那你就去找她们啊,我非常乐意把江太太的位置腾出来。”
“你想得美!”江上瞳丝毫没有松手的意思,另一只手还抚上今朝雪的脸,轻轻划过,“你以为江太太的位置是你想当就当,不想当就不当的吗?你把我当成什么了。”
今朝雪毫不留情道:“当然是前夫,离婚协议我签好了,我们没有任何关系了。”
江上瞳黑眸幽深,嘴角勾起嘲弄的弧线,终于甩开她的下巴。
紧接着,他猛地站起身,从床头柜子的抽屉中拿出一份文件。
今朝雪定睛一看,是她签好字的离婚协议书,男方签字处还是一片空白。
江上瞳这是死心了?同意离婚了?
她满眼期待问道:“你打算签字了?”
江上瞳没有回答,冷哼了一声,双掌覆上离婚协议书,上下一撕扯,协议书发出一阵尖锐的撕裂声。
今朝雪万万没想到江上瞳会撕掉离婚协议书,第一反应便是去阻止。
仓皇之际,她挺起身子立起来,姿势由坐转为跪,完全没顾上从身上滑落的被子。
还是晚了一步,她高举的双手连协议书的边缘都没碰到,就眼睁睁看着它被江上瞳撕成碎片。
他长臂一挥,碎片飘飘洒洒如漫天雪花从今朝雪的头顶落下。
她望向空中片片飘落的“雪花”,愤怒和委屈交汇在她的脸上。
她吸了一口气:“撕了又如何?大不了我再打一份。”
江上瞳俯身按住今朝雪肩膀,脸色铁青:“你最好断了这个念头,否则……”
今朝雪倔强地扬起头:“否则什么?”
只见江上瞳的视线晦暗不明,右手顺着她的肩膀一点点往下移动:“否则……我不介意用我的方式让你认清自己的身份。”
随着江上瞳温热的手在今朝雪的肌肤上滑动,她幡然发现,被子早就没在她身上了。
现在的她不着片缕,就这么赤条条暴露在江上瞳的面前。
今朝雪羞愤极了,动作疾如闪电,打开江上瞳的手后,立刻拽起被子盖住全身,蜷缩一团成了粽子。
她低着头,脸“唰”地一下红到耳朵根:“江上瞳,你流氓!小心长针眼!”
下一秒,江上瞳食指挑起她的下巴凑近,眉毛玩弄一挑:“你全身上下我哪里没看过碰过,你的身体我可比你这个主人熟悉多了。”
江上瞳继续戏谑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刚才明明是某人自己主动露出身体的,怎么现在反倒贼喊捉贼起来?”
“你……”今朝雪一时语塞,气得说不出话来。
江上瞳继续轻佻的语气:“你该不会是在玩欲擒故纵吧?故意勾引我?”
“呸,白日说梦。”
今朝雪一口唾沫啐在江上瞳脸上,患有严重洁癖的他炸得快原地跳起来。
嫌恶地重重推倒今朝雪,慌忙拿过床头的纸巾擦拭:“苏薇柠,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今朝雪见江上瞳仿佛染上病毒般的表情,心里别提多开心了,冲着他做出一个吐舌头的鬼脸:“活该!”
“等我洗干净了再找你算账!”
江上瞳擦完,仍旧没有作罢,狠狠瞪了今朝雪一眼,撂下狠话后,便朝着卫生间奔去。
不一会儿,卫生间传来了“哗哗”的水流声。
今朝雪对着卫生间一阵幸灾乐祸后,迅速下床打开衣柜,随便找了条连衣裙穿上。
她才不会在这傻傻等着江上瞳洗完了出来找她算账呢,现在正是离开的好机会。
此时不跑,更待何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