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90：关系
玫瑰花瓣。
鲜红色的玫瑰花瓣。
一大丛玫瑰花出现在花圃里，不管是在别墅外的那座花圃，还是在青苹果蒋老板办公室外的那座花圃，都显得格外的引人注目。
谁不喜欢玫瑰花？
它的花语意义和爱情有关。
凌肃霜陷入了一片深思里，想到如果这样的变态也想要有属于自己的爱情，那么谁愿意和他在一起呀？
他是那么的可怖，又双手沾满血腥。
如果得不到，他还会想要毁掉。。
凌肃霜细想了片刻，脑海里再次浮出蒋老板的容貌，她看着乔谨思：“胡昌说，蒋老板出国了，你信吗？”
乔谨思摇摇脑袋：“不信。”
“为什么？”凌肃霜坐直起身子，颇有兴致的问她。
乔谨思背靠在椅子上，回忆起第一次和蒋老板见面的情景，突然一笑：“如果他真的就是咱要找的凶手，出国反而会暴露自己的行踪，倒不如找个安安静静、没人知道的所在藏起来，继续等待他的。。下个猎物。如果他不是凶手，就更没有必要出国了，毕竟那些花花草草、猫猫狗狗，他能放任不管吗？”
凌肃霜听她说到后来，勾起唇角：“有道理。”顿了一顿，又说：“胡昌说在通往后院的那道长廊上，看见脱落的玫瑰花瓣，颜色鲜艳，怀疑不久前有人进去过后院，然后又从后院走出来。这个人不是蒋儒雅，还能是谁？”
她一双眼睛炯炯看着乔谨思，手指轻轻敲在桌子上，似乎对这个发现很满意。
两个人互相对视，觉得有什么东西开始慢慢浮出水面。然后，一个电话铃响打破了沉寂，凌肃霜取出手机一看，见是属下黄德贤，马上接听：“怎么样了？”
那边略显低沉的嗓音传了过来：“江寒没有出过国。”
凌肃霜早已预知了这个答案，她随即吩咐：“那你帮我查一下蒋儒雅，我要确认他是不是出国了，回头给你发他的资料和名字。”
对面答应了一声，便盖上了电话。
凌肃霜迅速的给黄德贤发了一连串的消息后，才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走到乔谨思身边，握住了她的手，把她拉上来：“折腾了这么久，我饿了，吃饭去。”
乔谨思则指着桌上的笔电，问道：“监控录像不看了吗？”
凌肃霜回头看了笔电一眼：“吃饱了才有力气看，走吧。”
那是胡昌从电影院罗经理那儿取得的录像，他还没去监视蒋老板时，就已经把录像取了回来，办事效率挺高的。
就在两个人踏出办公室时，就瞧见在DNA实验室工作的同事缓缓走了过来，手里还拿着一份报告，看见凌肃霜时，就把报告往她怀里塞了过去：“你看看吧，有你意想不到的结果。”
凌肃霜眉头紧锁，把报告接了过来，低头翻阅，登时脸色一变：“这。。这怎么可能？！”
乔谨思见状，连忙凑过去看。当她看到最底下的鉴证结果时，表情和凌肃霜变得一模一样，双眼瞪得反而比她还大，整个人僵在一旁。
没想到、没想到。
万万想不到！
难怪苏老先生他。。
食堂内，凌乔二人静静的用餐，兀自不敢相信刚才看见的报告结果。可是，不相信也得相信，而且还顺带把一些事情弄顺了。
就在两个人吃饱了后，一瞥眼就看见那个脸色惨白、精神状况严重不济的陈法医拖着步伐，有气无力的走入了食堂里。
当她看见凌乔二人时，原本涣散的眼眸一亮，马上走到了订餐处，打好了饭菜就直接冲了过来。
她细细地看着乔谨思，又转过头端详着凌肃霜，突然笑了起来：“看到你们这样，我就安心了，原来不止是我一个人彻夜未睡。”
凌肃霜横了她一眼：“以后还有很多个夜晚你都没办法好好睡。”
陈法医瞪大了眼睛：“你说什么？”
凌肃霜此刻无暇和她瞎扯，肃起了一张脸：“以后你就会知道了，我的直觉是这么告诉我的。”
直觉。。
凌肃霜很少和人说什么直接，在她的心里，证据永远都摆在第一位。
现在，她说起直觉，陈法医反而觉得害怕，因为这些直觉不就是对方经过多方面得到的零零散散的线索所凑起来的吗？
乔谨思看着两人你一言、我一语，难得的没有加入话题，想到江寒和苏若华在一起时的状况，心里充斥着无奈。
不知道他们临死前，是不是早已知道两个人其实是兄妹的身份。
苏老先生年轻时，一定是沾花惹草了，才会把江寒生下，可是又因为江寒身份尴尬，所以才把他丢到了孤儿院里，掩人耳目。
万万没想到，自己的亲生女儿苏若华会和亲生儿子相遇，甚至相爱了，而且还有过肌肤之亲。
这种事，谁能接受？难怪，苏老先生想尽一切办法把他俩分开，可是却一定没想到在这么多年后，原本已经被割断的情丝再次把两人连接起来。
而把他俩连起来的人是，那个杀害了苏若华和江寒的凶手。
江寒是苏若华的诱饵，重逢后一发不可收拾，渐渐地，步入了凶手设置已久的圈套里。
“什么？！！你说什么？！！居然还有这种事？！！这到底是什么样的家庭悲剧呀？有钱人的私生活就这么混乱吗？搞来搞去，结果搞得连自己的亲生儿子和亲生女儿都互相在。。我的天啊！！”
陈法医的声音在食堂里响了起来，惹得其他人纷纷向她行注目礼，个个带着看智障的眼神看着她。
乔谨思拍了拍她的手：“你安静点，别大声嚷嚷的，丢脸！”
陈法医还想要再说，凌肃霜刀子般的眼神向她投了过去，她本来还要再说一大串，却被对方那双带着万千刀子的眼睛给硬生生逼了回去，可终究还是忍不住，在乔谨思身边叨叨：“怎么会这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不就是。。是。。是乱.伦吗？”
乔谨思没好气的压低声线，说：“就是乱.伦，你小声点。”
对于江寒和苏若华的关系，凌乔二人的惊讶程度甚至比陈法医还要多许多，毕竟她们全程跟进案子，不断理清每个人物的关系，唯独这一层却是始料未及的。
凌肃霜喝了一口咖啡，低声说：“江寒和苏若华的年龄相差了十几岁，所以苏老先生一定是在很年轻的时候和别的女人有过关系，才会生下江寒，只是他到最后为什么放弃那个女子，而选择和苏若华的母亲结婚，这就是我们不知道的了。但是，DNA结果骗不了人，只是苏老先生从未对我们提起过这件事，他的内心一定也很煎熬，而且还羞耻。如果江寒没死，或许我们也不会知道中间居然还有这样的事。只是，我好奇的是凶手知道吗？还是，他只是查出来苏若华和江寒是曾经的情侣，所以才想用这种方式找到了苏若华，在他俩毫无防备之下，就下了手。事实上，却不知道这两人原来是同父异母的兄妹。”
陈法医听到这里，脑子里突然又闪现了一件事，她悄声询问：“我问你们，你们有没有想过如果江寒和苏若华已经知道了自己和心爱的人原来是兄妹的身份，却还是情不自禁的选择在一起了，那。。那他们是不是。。是不是。。”
凌肃霜看了她一眼，打断了她：“你想什么呢？我看你好像很兴奋？”
陈法医急忙摇了摇手：“没有、没有，我就想想而已，就想想。。就好奇一下。如果知道了这层关系，可还是情不自禁做了那件事，那。。那。。想起来，好像挺可怕的哈。”
乔谨思抚额：“你是不是已经很久没睡觉了？脑袋里到底装了什么呢？”
其实，关于他俩的关系，如果说不好奇那是假的。但是，这层关系又像是一个突破口，打通了凌乔二人的一些思路。
苏若华的一生执念就是在江寒的身上，结果她被利用了，甚至还赔上了生命。
那么，她们是不是也可以把这些思路转到了张玉林的身上？
那个和张玉林一起在戏院看戏的女子，和张玉林是不是也有一层很深很深的关系？
这样的一个关系到底该怎么去追查深究？胡昌从罗经理那儿得到的监控，是不是也可以找到一丝痕迹？
凌肃霜想到这里，打定主意一会儿就去看监控录像。
她原本打算要走，可是看着陈法医时，突然就想起了一件事，问道：“陈法医，那个无名女尸的尸块拼凑得怎么样了？还有，那男尸的情况呢？”
陈法医抬起头来，看着她：“男尸的脸部被砸得完全辨别不出，连五官都砸烂了，致命伤是后脑，被硬物击中，流血过多而死。然后，他的四肢骨头被打碎了，还有好几处是被折断了的，凶手是不是很恨这名男死者？为什么要这么做？”
爱而不得，因爱生恨。
这几个字涌入了凌肃霜的脑子里。
凶手的残暴程度是她在办案这么多年里，所遇见的数一数二极其残忍的，他是绝对有可能因为爱不到人，而采取了极端的手法去对付。
从他扒皮、肢解分尸的凶残手段来看，能够这么对江寒，那是绝对不稀奇的。
而江寒一定是也往他枪口上撞了，不然也不会激起了他那一身可怕又带有极度暴戾的性子。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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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章 第 190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