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66：漂漂亮亮
安静的会议室里，只剩下凌肃霜仰头半躺在椅子上，脑海里浮过了最近所发生的事。这一切发生得太突然，让她有些措手不及。
而会议室门外，陈法医单手插兜，另一只手则扭开了门把，见凌肃霜独自坐在主位上时，便敲了敲门：“凌老大，我可以进来吗？”
凌肃霜看也不看她，只是淡淡问：“有进展了吗？”
陈法医叹了一口气，坐在了她的旁边，歪着头看她：“没有进展，但是我从死者的嘴里找到了这个。”
只见她把一条金色的链子摆在凌肃霜的眼前，虚晃了几下。
凌肃霜伸手接过，坐直了后，皱眉说：“这是张小姐的父母送给她的生日礼物。之前，我们找到了小金牌，现在链子也找到了。”
陈法医趴在桌子上：“这是纯金的项链呀，凶手志不在金钱。”
凌肃霜听了后，身子微微一震。
对呀，怎么没想到这个。
凌肃霜转身看着她：“凶手没有偷走小金牌和项链，就算是纯金的都不偷走。可是，为什么狗狗失踪时，张小姐提高了奖金后，狗狗马上就被找到了？这不是很矛盾吗？”
陈法医点了点头：“是挺矛盾的。”
所以，偷狗贼和杀死张玉林的凶手根本就不是同一个人，难道狗狗失踪真的就只是纯粹巧合吗？
凌肃霜陷入了沉思里，觉得这样的推断不对，可是哪里不对，又说不上来。
还是，偷走狗狗只是一个幌子，凶手要达到的目的不仅仅是碎尸，他是不是还有什么变态的心理，比如虐待动物？
这种不为金钱，也不为仇恨的谋杀最是让人难以费解，唯一能想到的动机就是心理变态了。
亦或者是凶手透过偷走宠物来认识死者，然后把死者骗到了手里后，再加以杀害？
可是，那50万又是怎么回事？如果凶手只是纯粹想要认识死者，那么张玉林在提出奖金10万时，他早该出现了。
但是，他没有，反而是等到了更多的奖金，才突然冒出来。
所以，偷狗贼和凶手到底是不是同一个人？还是，他们是同谋？
凌肃霜取出自己的小本子，写下了“同谋”这两个字。她后来问陈法医：“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陈法医再次轻叹：“尸块已经拼凑好了，只是死者的某些部位被凶手剁得很碎，所以拼起来的时候，还是不太完整，但是我们已经尽力了。而且，凶手在进行扒皮的时候，把皮肤上的一些特征也扒了去，比如死者的黑痣、胎记、疤痕等等，这家伙把死者的皮剥得干干净净，肯定又是为了某些变态的目的而做的。”
说到这些，她们都想起了很多年前发生过的剥皮真实惨案。当时，凶手用了死者的皮肤制造了许许多多的物品，比如沙发、灯罩、鞋子、包包等等。只要是能用的，都用人皮来制作了。当时，警方搜查凶手的屋子时，发现了大量以人皮制造的物品，状况骇然，让人不寒而栗，甚至民众知道了这些恶劣的事后，还扬言要将凶手碎尸万断。
如此变态的凶手一直到今天都成了警队里的其中一个心理研究对象，因此当凌肃霜想到这儿时，忍不住又想：那么，现在的这位呢？他又是出于什么样的目的去扒皮，甚至是碎尸？
陈法医靠在椅子上，扭头问凌肃霜：“你觉得这次凶手又是为了什么选择了用这种极端的手段来对付死者？”
凌肃霜摇了摇脑袋：“我还真不知道。”
陈法医站起身来，给自己倒了一杯咖啡：“我没能从死者的身上找到皮屑、毛发，这凶手有备而来，他碎尸的时候很可能都全副武装了。”
既然凶手是预谋作案，那么从死者身上找出证据就难上加难，现在又被碎尸了，因此案子的棘手程度不亚于前个案子，想想这还真让人头疼。
两人坐在会议室里聊起了案子。期间，凌肃霜又问了问关于养燕人的死状，可是却没得到更好的答案。
这几起案子全都是预谋作案，要找出凶手，谈何容易。
这时候，乔谨思推门而入，她看见了陈法医后，笑道：“终于都看见你了，看你都瘦了。”
“可不是吗？案子如果结束了，你们俩必须请我吃饭！”陈法医有气无力的说道，想到这几周的忙碌，实在是不敢想象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
乔谨思走到她的身边，拍了拍她的后背：“辛苦你了，案子结束了不止是请你吃饭，咱还得放假去庆祝庆祝。带上你的沈法医。”
“好，一言为定！”陈法医幼稚的伸出了小指，逼迫乔谨思和凌肃霜和她打勾勾，然后才又走出了会议室，忙乎去了。
凌肃霜仰头看着乔谨思，见她脸上露出了一丝喜色，也跟着柔了柔眉眼：“是不是找到了有用的线索呢？”
“当然！”乔谨思把一张小字条递到了凌肃霜的眼前。
凌肃霜接了过来，看了一眼：“嗯，冰箱是在C市买的，我们明天过去问问，看看他们卖给了谁。”
乔谨思查到了冰箱的卖家。倘若卖家保存了记录，那么要找到买家，一点也不难，只是凌肃霜觉得过程应该没有想象中那样简单，她觉得凶手是有备而来的，不然也不会考虑利用那个大冰箱，更加不会那么轻易的暴露身份。
此时，已经是接近凌晨2点钟左右，凌乔二人决定不回家了。她们走到了局子里的浴室，洗个澡后就直接在更衣间里换了一套衣服，然后才随手热了泡面，匆匆吃了起来。
不知道天亮了后，她们又会遇到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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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个空旷的地下室里，一个身影挥起了大刀，不断地往地下砍了又砍，越砍越起劲，鲜血一点点地溅在他的衣服上、头罩上、手套上。只要是能看得到的地方，都沾了血迹。
他双眼茫然、眼神空洞，除了带着红红的眼球外，剩下的只是麻木，和毫无感情的神色。
躺在地下的人儿慢慢的、一点一点的变成了肉块，可他还是继续砍着，心里完全没有了感觉，唯一能让他双眼泛光的就是被剥下的皮肤。
其余的就只是血肉而已，没什么大不了。
然后，在他身边躺着一只奄奄一息的猫咪，还在抽蓄着，并未死透，却已经叫不出声。
不对，只要它叫出来，他就砍它一刀，直到它安静。
此时，他扭头看了猫咪一眼，见它居然还有心跳，不知道为什么，脑袋一热，就随便捞起了地上的一块肉，直接塞入到猫咪的嘴里。
被他饿了几天的猫咪早已没有了活力，任他摆布，只是食不知其味，身上的痛苦让它早就没有了食欲，一双眼睛只是呆呆地看着他。
“吃吧，不是饿了吗？死了还能做一只饱死鬼。”那人点了点猫咪的鼻尖，那动作带着宠爱，可是眼神却是空洞的，只能看见他的嘴角往上勾起而已，却看不见任何快意。
猫咪被它虐得半死不活的，在那一点一点挣扎，还露出了痛苦的表情，嘴巴被塞了肉块，要真想叫，也叫不出了。
那人不知怎么，突然心烦意乱起来，狂叫道：“你别跟我在这装可怜！反正都是要死，你看我干什么？！！”
说了几句后，突然手起刀落，直接砍掉了猫头，猫头被突如其来的力道砍得飞到了墙壁的一个角落，骨碌碌的旋转几下，就停住了。
猫咪的眼睛睁得大大的，似是死不瞑目。。
而那只猫的脖颈处血如泉涌，猫咪再也不动了。
死了，都死了，全都死绝吧！
那人烦躁得坐在了地上，眼睛一晃，突然就见到了被自己端正摆放在地上的人皮。他急忙冲上前去，抱住了人皮摸了摸、还凑近鼻孔，嗅了几下，双眼里透出了无限的温柔和喜悦，喃喃说道：“皮肤可真好，还滑。”
他摸了摸皮肤上的血污，继续自言自语：“不怕啊，我会把你弄得干干净净、漂漂亮亮的。”
他后来像是珍宝一样，把人皮摆放在了一旁的椅子上，看着那皮，他眼神都变了，脑子里想到成品的时候，还带了兴奋和雀跃。
“我也不会让你们孤单寂寞呆在这，我会继续找好多个朋友，让你们一起互相陪着，多好。”
那人笑了起来，笑容里的真切是无法掩盖的。如果是别人看见了，一定会觉得此刻的他很开心，那种前所未有的开心。
因为，不会有人欺负他了呀。
他喜欢像现在这样，一个人做着喜欢的事。
他高兴得扭开了放在一边的收音机，放出了歌曲，而自己到后来找到了几个麻袋，然后才继续蹲在地上，挥起大刀和电锯，慢慢的砍着、分割着。
后来，他抬手看了看时间。
嗯，不早了，得赶快了。
他后来把尸块装在了好几个麻袋里，提起来时，觉得有些沉重。后来，他推了一个二轮手推车进来，把麻袋一个个放好，才缓缓推出地下室。
晚风习习，他深吸了一口气，感觉到凉风吸入了身子里，他脑袋一个激灵，突然又烦躁了起来。
好冷，最讨厌冷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