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224：我认出了你
当交易达成后，柯以柔以同事兼好友的名义，接近张玉林，开始频繁的出现在她面前，也开始与她成为了好朋友。两个人的关系一日比一日亲近，一直到张玉林把她当作最好的朋友后，余文雅的计划可以算是成功了一半。
“我没想到，姓柯的要是温柔起来，比起其他人更软绵，也更靠谱。她借着好朋友的名义为我拍了不少照片和视频。这些照片和视频很有用，至少对那位瘾君子来说是超级有用的。光是长相，两个人相似的差距近乎是零，要是在学学张玉林的气质和动作，那就可以算是完美了，所以要骗骗保安，真的是绰绰有余。”
凌肃霜看着他，插口询问：“柯小姐不知道你拿这些照片和视频的用意吧？”
“哈哈，当然不知道，她要是知道了，哪还可能继续下去！”余文雅说道，眼睛再次往胡昌那儿看了一眼，突然对他说：“警官，你一定没想到柯小姐原来这么毒妇人心。我劝你年轻人，女人长得越温驯无害，其实心机就越重，所以你以后要小心在意。”
胡昌对他翻了个白眼，哼了一声：“就好像你这样吗？”
余文雅听他这么损自己，不怒反笑，随即点点头：“对，就像我这样的，你不觉得我也很好看吗，嗯？”
“你！”胡昌气得差点站起来。
凌肃霜很快就按着他的手背，示意他冷静。
余文雅见他如此，笑得更欢快了。良久，他才收起了笑容，转而望向凌肃霜，语气恢复淡漠，说道：“警官，我现在越来越喜欢你了。本来，我觉得女人也不过如此，但是你很特别。你对我表现了尊重。。”
他说到这儿，敏感的望着凌肃霜身后那一片黑暗的玻璃。从里，他望不到外面，但是从外面，乔谨思则看得清清楚楚，她的眼睛不自觉的和余文雅对上。
只见对方似乎对她笑了一下，跟着便听见他说：“警官啊，我知道，你和另一个女警官是一对儿，所以我想劝你，没事别让她一个人独处。”
凌肃霜心里一紧：“你什么意思？”
余文雅却不回答她的问题，只是转移话题，转回了刚才说到一半的故事，继续说下去：“当视频和照片到手后，接下来就是让双胞姐姐介入了。不过，姓柯的这边我还没打算放手，让她继续和张玉林亲近着，主要是想探寻她是不是还有别的秘密，让我侵入她的**里，也同时让吉娃娃和姓柯的混熟。结果，我发现张玉林除了对那只吉娃娃爱不释手之外，她的生活也就那样，没有特别之处。只不过，她后来打算要和她的情人住在一起了，所以从这里，我只得督促她姐姐，让她快快学会张玉林的一切。”
“就在事情差不多了后，我就开始了接下来的计划。我再次用钱来诱惑姓柯的，让她制造一场狗狗失踪案，得到的奖金就分给她一半。这女人当然动心了，所以就很乐意配合我。后来，姓柯的成功和狗狗混熟，所以狗狗对她没了防备之心。我让她找个时间把狗狗带出来，然后她也毫无意外，成功骗了张玉林，独自把狗狗带出去，和我会合，顺利的把狗狗交给了我，从此狗狗失踪的戏码就这样上演了。不过，姓柯的从来没问起我的身份，她只知道我会给她带来很多钱，而背后的原因她是一个字都没问的。别看她这么年轻一小姑娘，心思比很多女人都还要沉，知道不过问太多的道理。只要她什么都不知道，就可以逃脱很多责问，呵呵。”
“爱丽丝失踪了后，张玉林果然着急，姓柯的怂恿她贴上悬赏寻狗启示，同时还主张替她报警。张玉林没了主意，一切都听从这女人的吩咐，刚好黄总监又出差了，没办法及时赶回来，所以我就利用了这次的机会，迅速把事情全都办好。为了不让警方起疑，姓柯的也不想给自己招揽那么多麻烦，口头上是说会帮忙张玉林报警，但是这报警的工作却交给了双胞姐姐。所以。。”
凌肃霜听到这里，就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余先生，你做了这么多，企图扰乱警方的视线，也让我们对张玉林没有怀疑。她本来就爱狗，而且在狗狗失踪后，频临奔溃，因此过来报案是顺理成章的，顺便还上演了暴脾气的戏码，让整部戏看起来就这么真实。但是，你知道吗？如果让张玉林亲自过来报案，或许事情就变得更简单，而我们很可能会花更长时间去逮捕你。”
余文雅此时耸耸肩：“没办法，她不愿意啊。”
“什么？”凌肃霜皱眉。
“我说，她不愿意。她虽然爱狗，但是她认为还没有到达报案的程度，想在多花几天时间自己找找，所以不愿意。可是，柯以柔没有给她反驳的机会，自告奋勇了，而张玉林对她也没有怀疑，只有感激，所以后面的事也就按照计划来进行。”
凌肃霜在这个时候却又说：“那你也还是可以选择不报案，只要警方没有机会介入，你还可以有更多逃亡的时间。”
岂知，余文雅却摇了摇脑袋：“啧啧啧，如果做得不够多，张玉林哪有那么容易上当。柯以柔出现在她身边的目的就是取得完全的信任。现在，狗狗失踪了，她尽心尽力的去帮张玉林，对方哪能怀疑到她身上，而且还把她当作知己来看待，以后的事不是更顺利吗？”
凌肃霜再也不出声，心里暗道：果然，心思缜密的人脑回路就是不一样。可是，他忘了一个道理。做得越多，破绽就越多，呵呵。
但是，凌肃霜却没把话说出来，只是点点头，问道：“然后呢？”
“以后的事，你们不都知道了吗？就是双胞姐姐介入了，把狗狗找回来，然后就这样和张玉林相遇。由于我事先把她们姐妹俩的情况调查得一清二楚，所以那对姐妹花三言两语就确定了对方正是自己的亲姐妹。只是，张玉林不知道姐姐毒瘾深重，而且姐姐还说还没准备好和家人见面，两个人的关系就没有公开，连黄总监都不知道。张玉林是个心肠好的女孩子，姐姐的要求她从来都不拒绝，包括去电影院看电影。”
凌肃霜听到这儿，眉毛一挑，问道：“为什么戏票必须在厕所交换？现在的科技根本就不需要纸质的戏票，可以扫码，不是吗？”
余文雅却轻笑了一声：“主要是，姐姐没有手机呀。”
凌肃霜恍然大悟：“好吧。”
余文雅坐直起身子，笑着继续说：“警官，不是每个人都有手机，她的钱全都花在大.麻那儿了，哪还有多余的钱。而且，没有手机更好，你们就查不到记录了呀，对不对？”
“嗯，确实。”凌肃霜点头承认。
她顿了一顿，又说：“余先生，其实你做的已经足够多了。我们花了好多时间才找到的你。不得不说，张玉婕报案的那段戏码真的很妙。。”
余文雅听到一个名字，马上打断：“等等，张玉婕？谁？”
凌肃霜不冷不淡的说：“张玉林的亲姐姐。”
“噢。。”
余文雅只是“噢”了一声，却不再作声。
凌肃霜便继续说：“我们真的以为是玉林亲自过来报案，结果却没想到是她的姐姐。就因为这样，我们先入为主，觉得张玉林脾气暴躁情有可原，而且也加深了我们对她的印象，觉得她对爱丽丝的爱是狂热的，一点也没想到原来她还有个亲姐姐。一直到后来，电影院监视器里黑衣女子的出现，才让我们重新回忆起报案的情况，也让我们往另一个方向思考，认为报案者、黑衣女人、偷狗贼和木屋的女死者都是同一个人。”
余文雅听她如此说，忍不住再次露出了笑容，觉得自己的计划可谓堪称完美，只不过。。
想到这里时，余文雅脸上的笑才渐渐消失，他有些咬牙切齿的说道：“我没想到，哥哥会出来坏了我的好事！我不知道他那天约了张玉林一起看电影，躲在暗处售卖爆米花的同时，我就遇到他了，这还真的让我始料未及。”
“他果然认错了人，以为先出现的姐姐就是张玉林。我当时都看见了，看见他这么激动，心里很气，可又不能暴露，只好暗中观察。后来，我知道监视器会照到这些，也知道你们迟早会寻找到这个女人，就只好偷偷处理掉了一些关键画面，可是时间太紧急，我没办法销毁全部，唉。。如果哥哥没有出现，谁也不会知道黑衣女子到底是谁。”
凌肃霜沉默不语，暗暗承认了他的说法。确实，如果没有蒋儒雅和黑衣女子碰面的那段视频，她也不知道要花多久时间才能揪出凶手。
不过，余文雅还是大意了，他绝对不会想到在当晚，凌肃霜和乔谨思也去电影院看电影了，也把他那双忧郁的眼睛刻在了脑海里。
“余先生，你知道我见过你吗？在电影院里，当时你打翻了别人的汽水，被罗经理骂了一顿，还给人赔了爆米花和两杯汽水？”
“什么？！”余文雅顿时睁大了眼睛。
他完全没印象看见过凌肃霜，也完全不知道自己的身影就这样落在了对方的脑海里。
不可能。
他已经很小心了，怎么可能还会被凌肃霜认出来。
只听对方再次说：“我第一次见蒋儒雅的时候，就觉得很奇怪，感觉好像在哪见过他。如果不是在电影院里先行遇到你，我很可能都猜不透你和他原来是亲兄弟。”
天网恢恢，很多事情都是意想不到的。天底下，又哪有完全没有破绽的案子，因此余文雅就算做得再多，那也有被捉到的一天。
更何况，他还是一而再、再而三的作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