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211：真相逐步被揭开
黄欣依和柯以柔的名字传到了乔谨思的耳里。她记得，在凌肃霜的小本本里，两个女人的名字都同时出现了，尤其是柯以柔，她是凌肃霜并不想放过的其中一个嫌疑人。
这女人很年轻，但是心思深沉，没有大家想象中那样人畜无害，不知道在本案里，她究竟给凶手做了什么。
但是，毫无疑问，张玉林的死和她应该有间接的关系。
凌肃霜盖上了电话后，握着手机走到了会议室边上的一个小角落里，目光阴寒，浑身散发出一股冰凉的气息，气场强大，让人见了不寒而栗。
陈法医见她这种模样，知道她心里怒极，忍不住缩了缩肩，并抱住了双臂。良久，她扭头往乔谨思看去，见对方也是沉默不语，就知道那个叫什么黄欣依还是柯以柔的女人，必定是个关键人物。
陈法医绝对没有想到，自己带来的信息原来可以影响那么大，这都已经把人叫上公安局来了，是不是说明凶手已经差不多要被捉到了？
她不敢出声，看着凌肃霜的背影，感觉她身上都裹着寒冰，因此觉得现在最好还是不开口比较好，不然女魔头把怒气迁到了自己身上，那就得不偿失了。
良久，凌肃霜才转过了身子，暗暗压下复杂的情绪，回到了原位，坐了下去。她随手再次按了启动键，录像继续播放着，但是她却没再往投影仪瞧上一眼，只是看看陈法医，然后又看看乔谨思。
按照日子的推算、还有陈法医给出的死者死亡天数和死亡状况，再加上录像监控的日期和张玉林失踪后的时间，无一不是指着最后几次出现在公寓里的女人绝不是张玉林，而是另有其人，也就是其双胞胎姐姐。
凌肃霜后来把视线转到了投影仪上，轻启薄唇：“她穿得这么严实，把自己的身材都掩盖住了，也难怪黄欣依没认出来，而我们也一样没看出来，唉！”
她很懊恼，因为一直到今天，才发现不妥，错失了很多时间和良机。
虽然如此，但是迟发现总好过完全没发现，不是吗？
乔谨思手指敲着桌子，低声说：“张玉婕染上了毒瘾，气色、身材和精神一定和张玉林不一样，但是连黄总监都没发现到，这只能说明张玉婕的演技很好，但是我认为凶手的技术更好。”
陈法医听她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完全不明白：“你们俩说什么啊，我怎么没听懂？”
凌肃霜到了这时才稍微笑了一笑，叹了口气，说道：“凶手有非常巧妙地一双手，他化妆的技术比女人还好，不止是把张玉婕脸上的所有瑕疵都盖掉，他还很会调色，让一个病怏怏、毒瘾极重的人看起来就和普通人没差别。黄欣依又哪会知道张玉林有双胞胎姐姐的这件事，自然不疑有他。不过，为了不让对方起疑，而黄欣依又刚好提出让张玉林辞职的事，正好中了下怀，才有张玉婕到最后对她提出的分居，然后才回到张玉林的公寓里居住好几天。等到张玉林死了，凶手才再次找上她，说要给她剩下来的钱，结果就把她引到了偏僻的破木屋里，杀死她。”
陈法医听到这里，忍不住张大了口，这中间原来还有这样的曲折，如果没有深查下去，又有谁会想到凶手搞了这一出。
可是。。凶手为什么这么懂得化妆？
“肃霜，所以你是说那个和蒋儒雅在一起的小姐。。”乔谨思已经隐约猜到了事情的原委，却不敢确定。
此时，凌肃霜望着她，接口道：“我们的猜测必须大胆。那个小姐的化妆技术也很好，不排除她正是那名凶手，只是至今为止仍是下落不明。”
就这样，三个人坐在会议室里，开始对案情高谈阔论，以前从来没有过的想法也顺着她们的嘴里，一一溜出来。
此案的复杂程度，比起之前的案子有过之而不及，甚至是把所有和案子有关联的人都卷了进去，每个人心里的秘密也被一层层揭开。
凌肃霜说：“还记得黄欣依给我们说的吗？她说自从张玉林从电影院回来后，整个人都不对劲，而且脾气也不好，更是对辞职这件事持有异议，她俩还吵了一架。我想，这分明就是张玉婕故意的，故意先推辞，然后吵架了后，就趁机说要搬回去住，成功蒙骗了黄欣依。她这一招很妙，骗了我们这么久，连张玉林的枕边人都被她骗得团团转。”
当凌肃霜提起这桩事时，乔谨思又想起了另一件事，她眼睛不由得瞪大了，跟着坐直起身：“难怪、难怪！你们还记得李警官给我们说的事情吗？”
李警官？哪个李警官？
凌肃霜很明显心里有事，连李警官是谁都没想明白，只见她一脸狐疑的看着乔谨思，有些不明所以。
乔谨思此时的心思则放在另一件事上，她急道：“哎呀，就是我们那个同事李荃李警官啊，她不是说张小姐过来报案狗狗失踪时，脾气很不好吗？”
“啊啊啊，对对，我记得！！”坐在一边的陈法医忍不住开口叫道，她也记得这件事。当时，李警官还因为此事而耿耿于怀了好久，甚至有时候还不忘拿出来说了一番。
乔谨思点头说道：“我就奇怪为什么大家口里的张玉林和李警官说的张玉林性格很不一样，判若两人，所以，这个前来报案的女人一定不是张玉林，肯定是张玉婕！”
凌肃霜听后，冷哼了一声，脑子里已经有了越来越清晰的概念，然后关于张玉林的这条线也彻底被理清。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张玉林在去了电影院后就一直没回来，而回到黄欣依家里的反而是其双胞姐姐，后来出现在公安局里报案的也不是张玉林，而是其姐。
到最后，出现在公寓里，企图扰乱警方视线的也是她。
这些举动很明显正在指着一件事，张玉林早就失踪了，而后来一直出现的就便是张玉婕，这种自作聪明、欲盖弥彰，甚至是拖延时间的手法正是凶手惯用的。
凌肃霜越想越气，因为她被凶手成功耍得团团转，也在不知不觉间被带到侦查的歪路上，差点无法回头。
而能够成功做出这些事情的，其中柯以柔功不可抹。
凌肃霜把情绪再度压了下去，扭头看着电脑，手上的鼠标动了几下，就找到了另一个监控，那是蒋儒雅在戏院里遇见的黑色风衣女子：“果然是她，张玉婕啊张玉婕，你好狠心。”
再然后，凌肃霜调了一下要进入放映厅外的一个监控录像。当录像播放到一半时，眼前一黑，似是故障了，可是过了好几分钟后，录像再次重新播放。
这眼前一黑的感觉。。
这感觉就是凌肃霜当时理解为监视器可能出了问题，所以才会出现这样的状况。对了，就在黑色风衣女子逃脱蒋儒雅的掌控后，往另一边跑开时，也同样出现了这种短路的问题。
好巧。
但是，真的就只是巧合吗？还是。。有人故意而为之？
如果是故意的，那是谁？难道是电影院的工作人员？
所以，懂得这种技术的人。。还会有谁？
对了，青苹果病毒也是凶手发出来的，他懂得这些皮毛的技术，所以要在监视器做手脚，也不是不可能。
是谁？是谁？
霎时间，蒋儒雅的那双眼睛再次跳入到她的脑海里，越来越清晰，也异常熟悉。
就在她想往更深一层去回忆时，突兀的敲门声响起，再次打断了那抹若有若无，出现在脑子里的模糊身影。
只见办公室的门被人打开了，胡昌走了进来。他脸色微红，而且额头上都是汗水，看得出他很着急。
凌肃霜心里一跳：“柯小姐呢？”
“老大，她到了，在那边的审问室里。”胡昌转身往左边指了指。
凌肃霜心里松了一口气，便点了点头，看了他一眼：“她挣扎了吗？”
胡昌立马点头：“挣扎了，她说她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事，也问了为什么要把她带到局子里”
不知道做错了什么事，呵，这女人还想狡辩。
凌肃霜摆了摆手：“我马上来。”
胡昌正要出去，突然又想起一件事：“对了，我刚才回来的时候，刚好看到有个女人也正好来局子里。”
“嗯，我知道了，我去接她。”凌肃霜站起身来，往局子门口走出去，碰见了正要进来的黄欣依。
她看着黄欣依，微微一笑：“黄总监，有些事你必须知道，跟我过来。”
“和玉林的案子有关吗？”黄欣依问道，面容清冷，但是掩不住那种悲伤的情绪。
“是。”凌肃霜简短的回应了她，把她带到一个休息室里，那是一间特制的休息室，里面有收听器，凌肃霜随手打开了。
凌肃霜指着里面的一张椅子：“坐吧，我会让人在这里陪着你，我出去一下。”
她说了这句话后，把胡昌叫了过来，对他说：“你进去里面，注意着她。”
胡昌望了休息室一眼，点了点头，扭开门把后，便走了进去。
而，凌肃霜则再次转到会议室，打开门对陈乔二人说：“你们两个随我来，我要亲自审问柯小姐。”
陈法医和乔谨思答应了，随着她往审问室的方向走去。
凌肃霜打开审问室的门，但是陈乔二人却往另一边走去，透着透明玻璃，站在那儿观看里面的一切。
此时，审问室里，柯以柔坐在那边，眼神慌乱，同时搁在桌子上的一双手十指并拢在一起，不断地扭着，足见她异常紧张的心。
当她看见凌肃霜那长冷冰冰的脸再次出现时，吓得一哆嗦，跟着脸颊旁滚下了两行清泪。
她害怕，她不知道该怎么做。
她以为没事的，结果却没想到会发生这种可怖的命案，张玉林的样子天天出现在她噩梦里，不断像自己索命。
“你拍的所有影片呢？给我交出来！”凌肃霜声音凌厉，喝道。
柯以柔瞬间奔溃，伏在桌子上，哭出声来。
此时，正在特制休息室的黄欣依听了后，身体一颤，然后一脸莫名，看着胡昌，胡昌也看向她，却不动声色。
然后，陈乔二人则并肩站着，满腹狐疑，还没猜到其中的关键。
可是，她们有预感，某些真相，正在一步步即将被揭开。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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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1章 第 211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