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常轩没有能直接威胁沈寅的东西,那他就没有存在的意义了,更何况,他当年还给席容下过药,那就该死!
常轩惊恐地瞪大眼睛,呼救还没喊出来就被旁边的保镖打晕。
小吴冷冷地看着保镖将他拖走,抬脚跟上席恒瑞的步伐,“我办事,二爷放心。”
席恒瑞上了车,欣慰地笑道:“游轮那事你办得不错,想要什么去跟管家说。”
“小姐被刁难的时候我不在场,只能做这些补救一下。”小吴不好意思地笑了两声。
“可惜,杀错人了。”席恒瑞望着他的眼神满是嘲弄。
小吴茫然地看向他。
“没有说你不好的意思,你已经尽力了,回去吧。”席恒瑞的话点到为止。
游轮上死的那个人只是个马前卒,真正的该死的人是奥斯本,这老东西竟然看上冉冉了,他的身份地位也不是小吴能直接接触到的,算了吧,反正以后也没有再见面的机会了。
第二天一大早,归心似箭的沈寅登上回北京的飞机。
他现在是公众人物,席容专门派车来接他,这一路倒是顺利,回到家一推开门就给了等待在家的席容一个大大的拥抱,不过席容好像有心事,看着无精打采。
察觉到异样,沈寅马上询问原因,可是席容却敷衍地说自己工作太累。
沈寅心里有些失落,他俩现在处于包养和被包养的关系,没有干涉对方圈子,席容从来不跟他说工作和日常。
所以,沈寅不想上班,就想成天待在席容身边盯着他。
结果一整天,席容都心事重重,陪着沈寅吃饭聊天的时候,也总是走神,对沈寅的话题回应得很冷淡。
沈寅心里越来越不是滋味,原本美好的相聚时光,被他搞得得有些沉闷。
晚上,两人躺在床上,房间里安静得只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沈寅翻来覆去睡不着,面对席容这冷漠的态度,本来他该闹一回,但他心里也有事,要不然也不会特意请假回内地,常轩还没找到,这人就跟个定时炸弹一样,让他在外面待的越久,危险系数就越大。
是不是有人先他一步把人给找到了?
不会是席容吧?
席容应该知道他上船的原因了,只是沈寅不确定席容会不会为他去找常轩,毕竟太费时间费心力。
而另一边,席容背对着他,同样没有睡着。
他派很多人去江城找人了,甚至还动用了很多关系,可是常轩就跟人间蒸发了一样,听说常轩很久没回家了,最后一次露面是晚上的某条巷子里,现在他家里人也报警了,都没有消息。
席容对自己能力很清楚,能把一个人的消息封锁得这么严密不被他找到,很像沈寅的风格啊。
这小子是不是已经把人找到了?
想着想着,席容突然蹭地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
突如其来的动作把沈寅吓了一跳,下意识也跟着坐起来。
“沈寅,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席容的声音在静谧的环境里显得格外清晰,甚至有些突兀。
沈寅心里“咯噔”一下,他没想到席容会突然这么问,愣了片刻后,反问道:“怎么突然这么问?我能有什么事。”
“你在找常轩?是不是?”席容紧紧盯着沈寅。
“是,”沈寅没有犹豫,直截了当地承认,随后他沉默了一会儿,小心翼翼的问:“你也在找啊?为什么不告诉我?”
席容皱着眉头,语气中带上了些许怒气,“我找他还不是因为你!我之前是怎么告诉你的,遇见麻烦要告诉我,别又头脑一热去干那些违法乱纪的事!”
沈寅被他吼懵了,他没想到席容会发这么大的火。
片刻之后,他拔高音量立刻反驳:“咱俩现在这关系,我要是因为这点破事去影响你,你他妈不会嫌烦吗?”
抹了把脸,席容清醒了一下,他现在有点儿情绪化了,但是他真的害怕沈寅再去干那些蠢事,害怕有一天会保不住沈寅。
既然沈寅已经坦白了,那就没什么好生气的,他现在想出去静静。
席容翻身下床,伸手拿了自己的衣服就要走。
沈寅一个激灵,赶紧冲过去搂着他的腰把他拦住,“你干嘛?那么晚了你去哪?”
“出去冷静冷静。”席容闷声道,试图挣脱沈寅的手。
“不行!你今天莫名其妙冲我发火,现在又要往外跑,你考虑过我的感受吗?”沈寅声音微微颤抖,带着一丝委屈。
席容叹了口气,“我刚刚是着急了,怕你又冲动行事,万一做出什么过激举动,把自己搭进去怎么办?”
“我又不是小孩子了,我有分寸!”沈寅把床头灯打开,在一片光芒里直视着席容的眼睛,目光坚定,“我也想把事情彻底解决,不想留个隐患在那儿,整天提心吊胆的,你平时工作那么忙,我不想因为我的破事让你分心。”
“我这些天为了找常轩动用了不少关系,费了很大的劲,可是人就是找不到。”席容脸上满是疲惫。
沈寅微微一怔,没想到席容为了他的事竟如此上心费力,看着席容疲惫的面容,他心里一阵揪痛,蹲下身轻轻拍着席容的手安抚他,“我也安排了人去找,相信总会有消息的。”
“答应我,不管发生什么事,不许瞒着我,不许冲动行事,听到没?”席容在沈寅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
“听到了,我保证。”沈寅乖乖应道。
漫长的黑夜里,灯光柔和地洒在俩人身上,他们依偎在一起享受着片刻的宁静……
好不容易回来一趟,沈寅打算好好陪席容,可惜天不遂人愿,第二天横店剧组着急把沈寅叫过去补拍镜头,就连远在香港的席冉都被请去制作后期。
做演员就是这么忙,全国各地到处飞,沈寅背靠大金主,比其他演员要轻松很多,那些小演员才可怜呢,一年到头多数时间都是在飞机上。
席容在他走后去忙工作去了。
堂堂一个大总裁,席容多数时候都在出差,这次出差的地方挺巧,就在杭州,和沈寅距离很近。
在剧组一待就是好几天,都超出了预算时间,香港那边的拍摄耽搁了,沈寅压力爆炸,一听席容来杭州了,心情才舒服一点,于是俩人约着晚上一块吃饭。
席容把晚上的应酬推了,中午还是照常出去跟一群老板去一家顶级私人会所吃饭,完事下午一块去打高尔夫。
有个财大气粗的老板看着就像是经常去洗浴中心的样子,应该不怎么打高尔夫,打了两杆子都不行,他便叫了个助理替他。
一位身形纤细的年轻人款步而入,白色衬衫的领口微微敞开,露出线条优美的锁骨,白皙的皮肤在灯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浑身上下还弥漫着优质Omega的奶油香。
这个味道让在场的几个Alpha神色为之一动,连席容都没办法忽视他。
他上场替自己的老板打了两杆,成绩还不错,等下一个老板上场的时候他就乖巧地退到一旁,特别有眼力见地去端茶送水。
美人献殷勤,没几个人招架得住,对他的殷勤欣然接受。
这其中也有席容,他是个优质Alpha,生理本能让他没办法抗拒,再说,跟沈寅在一起违背了生物本性,这么久以来,他都没碰过Omega,都快忘记Omega是什么滋味了。
不知道这个助理是不是专门养出来的,他的老板倒是顺着他的心意,看见他对席容更加上心,就意味深长地说:“席总,我这个小助理之前想进你们家公司来着,可惜你身边不要助理了,这趟我带他出来也是全了他仰慕您的心思。”
席容微微皱眉,瞬间明白了此人的意图,目光落在不远处的Omega身上,腰挺细,腿也长,脸也很嫩,就这些照沈寅比起来也差远了,除了是优质Omega,信息素诱人之外,他什么都比不了沈寅。
蓦地,红酒与荔枝蜜混合在一起的记忆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沈寅和那个Omega在一起的样子至今回忆起都让他心脏钝痛。
席容皮笑肉不笑地说:“李老板,我不如您这么善解人意,您是伯乐,有您提携,这孩子的才能才会完全发挥出来。”
李老板微微一怔,席容回答的很委婉,让人无法反驳,他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但很快又恢复了笑容,“您的夸赞我实不敢承受,以后有事我能帮上忙的您千万别客气。”
“那就祝我们合作愉快。”席容笑道。
高尔夫活动结束,席容坐在车里,望着窗外飞逝的街景,思念如藤蔓般在心底蔓延生长,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沈寅没给他发骚扰消息,有点儿不太寻常,是还在忙吗?
回公司忙到晚上七八点,还没等到沈寅的电话。
席容心中涌起一股不安,想去剧组探班,又怕被沈寅的粉丝拍到,思虑再三,他给张锐打个了电话。
对面很快就接通了,张锐气喘吁吁地跟他打招呼:“席总,这么晚有什么事吗?”
“你们那边的拍摄情况怎么样?”席容平静地问道。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瞬,张锐叹了口气,惆怅地说:“沈寅下午身体不舒服,就没拍摄,一直在保姆车里休息。”
席容心中“咯噔”一下,“不舒服?生病了吗?找医生看过没有?怎么不去医院?”
“他说休息会儿就好了,在车上待了半天,我想去看一下,他让我滚来着,”张锐委屈地说,“我在想你们是不是吵架了,他心情不好,就没敢再去惹他,只好把他下午的拍摄给推了。”
吵架?什么时候吵架了?席容听得莫名其妙。
沈寅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
“那就回来啊。”席容说。
“他妆都没卸,戏服都没换呢。”张锐说。
“这么突然?”席容想了想,“找个医生去看一下,另外把你们那的闲杂人清理一下,我现在过去。”
“好的。”张锐回道。
席容挂断电话,立刻停下手头的工作,吩咐司机开车去横店。
路上堵车堵得水泄不通,在他心急如焚的时候,张锐发来了信息:医生说沈寅易感期到了。
劣质Alpha的易感期时间不固定,以至于他们每次的易感期都来得很突然,无法提前预防,进入易感期的时候别人也很难近身。
沈寅第一次易感期的种种表现给席容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心理阴影。
他忽然不想去剧组了……
可是陷入易感期的Alpha有多痛苦,他感受过,万一沈寅易感期出现什么意外怎么办?这段时间沈寅性情看似变得温和了,其实只是蔫蔫地对什么事都提不起兴趣罢了,现在想来,原来是易感期到了。
席容叹了口气,还是决定去剧组。
天色已晚,除了拍夜戏的工作人员还在场忙碌,其他人都收工了。
到剧组后张锐直接带他去见沈寅。
保姆车停在一个比较偏僻的地方,车门车窗正关着。
张锐又把人清理过,那边基本没几个人,请来的医生是个Alpha,没给沈寅检查,拉开车门闻到信息素的味道就知道他进易感期了。
席容便让张锐找Beta去车上给沈寅打抑制剂。
听说这事的席冉也来了,她走到车旁边,在只留了一道小窄缝的车窗旁边闻了一下,柳眉瞬间拧紧,“找Beta不太行吧,沈寅完全进入易感期了,Beta突然进去肯定会出事的。”
“那怎么办?”席容心累至极。
张锐看了看他,有些欲言又止,让Omega进去才是最快解决这个问题的办法。
席冉好似又闻到了什么,走到席容旁边闻了沉声问道:“你找Omega了?”
席容翻了个白眼,“神经病吧,去谈生意遇见的Omega,他的味道太浓沾到我身上了,忘记处理了。”
“那可太好了,你上去吧。”席冉挑眉道。
“什么?!”席容惊呼一声,他去见易感期的沈寅,那不是肉包子打狗吗?
“你身上有Omega的味道,可以暂时抚慰一下沈寅,然后趁他不注意的时候,把抑制剂啪嚓一下打他身上。”席冉绘声绘色地跟他描述。
张锐也连忙附和,“这倒是个好主意。”
“我不去!”席容果断拒绝。
“啊~”席冉故作惋惜地叹了口气,给张锐使了个眼色,“去找Omega吧,唉,劣质Alpha就是这点儿不行,一到易感期就很麻烦。”
此话一出,席容脑中又想起了沈寅标记那个Omega的场景……
他不要再看见这种情形了!
席容面色凝重跟要去慷慨赴死一样从医生那里拿来了抑制剂,大步走向保姆车,手搭在门把手上深吸两口气,紧闭双眼拉开车门,扑面而来的红酒香让他浑身肌肉紧绷,他不敢耽搁,赶紧钻进车里,把门关上了。
车里还亮着微弱的灯光,席容转头看向后座信息素的来源处,刹那间整个人都挪不开眼了——
沈寅蜷缩在后排座位上,身着一袭暗红色长袍,长发有些凌乱,束着高马尾的玉冠倒是还整齐,精致的妆容衬的眉眼格外深邃,他正用那双狭长的狐狸眼死死地盯着闯进来的人。
“沈……”席容一时之间看愣了。
易感期的Alpha理智全无,像是头一次相见,他警惕的打量着这个人,没在他身上闻到Alpha的气味,倒是有一股甜腻的奶油香……
是Omega!
沈寅眼前一亮,眸中的警惕松懈了,生理渴望驱使他直接扑了过去,结果一脚踩在了厚重繁复的长袍上,整个人就向席容摔了过去。
“卧槽!”
一阵天旋地转,席容后脑勺在地上磕了一下,手中的抑制剂没拿稳摔了出去,他疼的嘶了一声,马上就被身上Alpha的信息素唤醒了理智,几乎是生理性去推搡这个压在自己身上的同类。
沈寅想去闻Omega的腺体,脸刚凑到席容的颈窝里就当头挨了一巴掌。
清脆的耳光声让身上的人愣了一瞬间,席容趁此机会猛地将他推开,翻了个身,疯狂去找掉在地上的抑制剂。
靠窗座位下正静静地躺着一管蓝色药剂。
席容眼前一亮,连忙伸手去勾,指尖已经触碰到冰凉的玻璃时,他的腰给人摁住了,随后一只手掐在后颈,捂住腺体,直接将他摁在了地上。
“我……操!沈寅你……呃!滚开!”
腺体被同类摁住,浓郁的红酒味还跟挑衅似的往鼻尖涌,席容简直要发疯,直接破口大骂想唤醒沈寅的理智,天晓得他用了多少理智压着本性没释放自己的信息素!
易感期状态下的沈寅对他的一切充耳不闻,把这个企图逃跑的人按在身上就想进行标记。
深嗅一口,不对劲……
这奶油香好像不是这个人身上发出来的,凑得越近,奶油香越淡,有一股更为诱惑的香味藏在深处。
好奇心的驱动下,他张开嘴,尖锐的虎牙咬上饱胀的腺体。
脖颈传来刺痛,席容瞬间瞪大眼睛不敢挣扎,腺体破裂导致信息素无法压制,优质Alpha的依兰香如风暴一般席卷而来,瞬间充盈整个狭小的车厢,将那奶油味完全覆盖,甚至盖过了红酒香。
两股强劲的信息素交织冲抵,劣质Alpha的信息素分泌不稳定,红酒香很快就呈现劣势被依兰香压制。
领地被侵犯,还有另一个Alpha的信息素在挑衅自己,两重压力之下,沈寅双目赤红,叼住口中的腺体不松嘴,甚至像是为了羞辱对方和宣誓主权一样,他还把自己的信息素往人家腺体里灌。
席容后槽牙都快咬碎了,他现在背对着沈寅,想还手都找不到机会,他只能拼命释放信息素,将灌进腺体里的红酒香全部驱散。
带有强烈催情效果的依兰香熏得沈寅头昏脑涨,浑身血液都沸腾了。
这个香味好熟悉,第一次分化的时候闻到的就是这个味道!
就像刻进了记忆中枢,哪怕陷进易感期沈寅都忘不了,脑海中甚至还浮现出了一个人的脸,松开嘴,摁着席容的后脑勺看了一下他的脸,熟悉的脸庞让他脑仁跟着刺痛了一下。
席容这才松了一口气,目光流转看了一眼身上的沈寅。
这一眼差点儿没给他魂吓出来,沈寅跟那藏在黑夜里的鬼一样,歪着脑袋用一双红色的眼眸打量自己,仿佛是在想从哪里下嘴合适一样。
理智在**的夹缝里探出脑袋,沈寅想起来了一些事,喃喃道:“是你……”
席容头发都快竖起来了,也顾不得什么形象了,剧烈挣扎起来,迫切地想从沈寅的禁锢中抽离。
“原来是你……”沈寅又重复了一句,察觉到席容想跑,他直接上手去撕人家的衣服,“你他妈活腻了,竟敢带着Omega的味道来见我!”
席容都懵了,沈寅现在是清醒的吗?
他还没来得及深想,才从公司出来就只穿着单薄的西装外套就被拽得松松垮垮,外套里面的衬衫更是惨不忍睹,扣子直接蹦开了两颗,结实劲韧的胸膛马上暴露在微凉的空气中。
“你清醒点儿!”席容扭过身子,抬腿准备照着他老二来一下。
沈寅现在处于一种知道身下的人是谁并且**上头的情况,标记不了自己喜欢的人本来就很烦,关键他身上还带着其他Omega的信息素来见自己,他现在特别想把席容弄死,怎么可能给他还手的机会。
在席容腿踹过来的时候沈寅侧身避开了,随后直接抬腿压在席容的腿上,让他躺在地上直面自己。
迎着对方惊恐的目光,及腰长发从肩头滑落,沈寅魅惑众生的脸上浮着一抹阴冷的笑,带着红酒香的手指在席容发烫的脸蛋上拍了两下,“老子很清醒。”
席容紧张地咽了下口水,想跟沈寅解释一下Omega的信息素,然后再找个机会给他来针抑制剂……
还没张口,下一秒,沈寅又跟了一句:“席总嘛这不是,妈的,属你最欠操,老子没把你□□是不是?哪根贱骨头痒了敢找别人,你等着,操不死你算我他妈白活了!”
话音一落,沈寅炙热的吻便覆了上来,舌尖带着不容拒绝的力度顶开席容来不及的牙关,长驱直入霸道地侵略进口腔的每个角落,卷起柔软舌尖勾进嘴里大力吮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