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斯燃蹲在书房收拾残局,他抬起头看着书架中间的摆件,嘴角微微上扬。
他回忆着杜衡的表情,不管是迷离的、愉悦的还是嗔怒的、凶狠的,他都觉得美好极了。当然,现在最重要的事把书房恢复原样并和杜衡“负荆请罪”。
他把掉落的书籍随便整理了下就放回桌上,沾满了□□的毛笔扔进垃圾桶,推倒的椅子扶起来,大功告成之后站在门口和书房来了个合影,然后配一个可怜兮兮的表情一起发给杜衡。
杜衡趴在床上一动也不想动。
修斯燃打开房门,跪在地上,膝行到床边,他凑到杜衡眼前:“书房收拾好了,还有什么需要人家去做的吗?”
“滚。”杜衡笑骂道,他让出一半的床,“上来陪我躺一会儿。”
修斯燃立刻靠上去,他抱着杜衡,脑袋埋在他的胸口,声音闷闷地说道:“杜衡,你能不能永远陪着我。”
“我们还年轻,要少说‘永远’,谁也不知道......”
杜衡还没说完,嘴就被修斯燃堵住,两人又搅合在一起,信息素就着余温又烧起来,辛辣的香气和温软的花香在空中交汇,比身体更靠近彼此。
“杜衡,我就当做是因为你对我们的感情太认真,所以才总说这样的话。”修斯燃的胳膊搂得更紧了,“伶牙俐齿的,你就不能说点好听的哄哄我。”
“我不喜欢撒谎。”杜衡眉眼一弯,他拍了拍修斯燃的后背,轻轻安抚着。
“那你现在说。”
“说什么?”
修斯燃抬头,眼睛亮亮的:“说杜衡永远陪着修斯燃。”
“我会陪着你。”杜衡抿了抿唇,“现在我就在你身边。”
修斯燃把腿搭在杜衡腿上,像八爪鱼一样把对方锁在怀里,他伸出小拇指,在空气中勾一勾:“拉钩。”
“幼稚。”杜衡松开一只手,伸出小拇指和修斯燃的勾在一起,“好了。”
修斯燃心满意足地牵着杜衡,两人十指相扣,他知道杜衡喜欢躺平睡觉,于是起身拍了拍枕头,“睡吧,但是能不能分一只手给我。”
杜衡闭上眼,他回手关灯。黑暗里,修斯燃突然哼起歌,节奏很慢,像是童谣,没什么起伏,但能安眠。
不知道是温暖的手掌还是哄睡的歌声,杜衡感觉今晚入睡格外快,他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有一条长长的河,他的父母坐在船里,罕见地朝他伸出手。
他有些激动,手脚并用地蹦起来,胳膊伸出去摸船,没想到船却飘得更远。
河上升起雾,杜衡急了,他奋不顾身地冲进河里,可他越靠近,父母就离他越远,最后他溺在河水的漩涡之中,憋了好几口起也浮不上来。他无力地抓着,可身体却不停地下坠,直到有一块木板托起他的后背。
上岸的一瞬间,他又看到了父母,只不过这次是他最不愿意回忆的画面,虽然已经长成大人,但只要想起那一天,他还是没忍住喊出了声。
“杜衡,杜衡,醒醒。”修斯燃抱住杜衡的肩膀,他从未见过杜衡流这么多眼泪,“不怕,不怕。”
杜衡眯着眼,他感觉周围还是雾蒙蒙一片,下意识握住修斯燃的小臂,嘴里还小声念叨着妈妈的名字。
修斯燃的眼角吹下来,他亲亲杜衡的眼泪,一只手放在胸口给他顺气:“好了,好了,我在呢。”
杜衡冷静下来,他搓了搓脸:“我做梦了。”
“嗯,是梦。”修斯燃依旧小声哄着,他知道杜衡的父母因为什么去世,也大概了解杜衡经历过什么,心理创伤是持续一生的阵痛,“别害怕,都过去了。”
杜衡叹了口气,他听见了不属于他的心跳声:“是不是吓到你了。”
“有一点。”修斯燃躺回杜衡身边,“你以前也总做梦吗?”
杜衡转过头看向修斯燃,窗帘缝里透出的一点月光均匀地打在他的脸上,“很少,可能是最近太累了。”
修斯燃撇撇嘴,他岔开话题,想让杜衡忘记梦的内容:“你在怪我。”
“是啊。”杜衡回答得很坦然,“罪魁祸首,该当何罪?”
修斯燃拉起杜衡的手放在胸口:“罚我这个月都哄你睡觉。”
“你是不是知道很多关于我的事?”
“怎么突然这么问?”修斯燃的眼睛亮亮的,“杜老师发现我偷窥了你的银行卡密码?”
杜衡抽出手,他侧躺着,两只手叠在一起放在脸下:“上次在易楠家门口,杨轩说易楠要去相亲,连这种和你八竿子都打不着关系的人他都要了解,总不能让一个完全陌生的人睡在你身边。”
修斯燃盯着他:“你都知道易楠要相亲还联系他!”
“别打岔。”杜衡微微皱眉,“你到底知道多少。”
“不多。”修斯燃的表情很诚恳,“杨轩不喜欢插手我的感情,我对你的了解大多来自你自己和你公开的社交媒体。”
杜衡闭了闭眼。
他长叹一口气。
“睡吧。”修斯燃用手指摸了下杜衡的眼角,那里仿佛还有咸湿的眼泪,“等你想说的时候,我就会听。”
据不完全统计,截止到本章杜老师攻的次数比较多(多一次也算),但由于身体素质的差异(修斯燃有超越普通alpha的高精力),杜老师做完后全是贤者时间,修斯燃则需要亲亲抱抱举高高,然后再来两个托马斯回旋。
杜衡:修斯燃,你应该去学杂技,以后做完了还能在床上玩顶缸,也算是一门才艺[裂开]
本章很短,完全是在健身间隙的jq产物,晚安了大家,爱你们。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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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Chapter 4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