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他吗？
喜欢他的脸。最喜欢。
性格方面……他乖乖的，全心全意对她，她也很喜欢。
楚新音咽了咽口水，靠在浴缸边上，认认真真看他的眼睛。视线相触，心里波动起一阵酸软的电流感。
她从水里伸出手，缓慢圈在他的肩上。湿润的水珠浸在他的衣服里，体温透过布料传达给彼此。
他的眼眸像钩子一样。钓人的钩子。明明清纯无害，却引她从水中探身，吻上他的唇。
水汽氤氲，涂书夏的手掌抚按她脊背，将她无限拉进他的怀里。
吻过以后，她浅浅亲了亲他的脸颊，坐回浴缸。水温比之前凉了一些，不知道是不是她体温升高的缘故。
为这吻的停止，涂书夏眉毛不可察觉地皱了皱。他微微喘息，虽在脸红，眼神却执拗而幽深。
楚新音亲得迷迷糊糊的脑子瞬间清醒了一些，划过水纹，她饶有兴味地趴在浴缸的边缘。
“Omega也会……吗？”
涂书夏攥着她的手紧了紧。
楚新音脸上带着笑，静静看了他片刻，问：“想吗？”
涂书夏的脸越发红了，有一种“请君采撷”的意味。他点头，“如果你愿意。”
楚新音也想，她说出自己的顾虑：“但是你在怀孕。而且，我没有Alpha的那个。”
涂书夏看着她，眼眸犹如幽静的湖，明显是提前考虑过这些问题。
“没关系，我想，我们可以做男人和女人之间的那种。”
楚新音笑了，“你知道男人和女人之间是哪种吗？”
涂书夏将额头与她相抵，鼻尖轻轻蹭了蹭她的，“我上学的时候学过，在性别分化以前人类的繁衍，所以知道一些。”
你情我愿，机不可失，楚新音决心要把握住。
“孩子没问题吗？”
涂书夏略微沉思，“是我进去你，所以应该没问题。”
他们还真是欲/望当头，不顾小孩安危的失责父母啊。
不对，她竟然潜移默化觉得孩子是她的了。
楚新音思路一转，算了，就当是她的吧。男人她想要，爱屋及乌理所应当。
她会视如己出的。
“那……你会吗？就是男人和女人之间的那个？”
事毕。
他低头悉心擦自己，温声呢喃，音色沙哑，“那个叫陈玙的人，那样说你的时候，我其实很生气。”
“我没有跟他争辩，是因为我怕你会帮他。或者因为我的话伤害到他，你会心疼他。我接受不了你的心偏向他。”
楚新音身体像泄了气的气球，盯着天花板应声。“嗯，没事的，说就说了，他那张狗嘴说不出什么好话。”
涂书夏侧了侧头，投来幽幽的一眼，“你这样骂他，我心里也不舒服。无论是爱还是恨，那段过去都和我无关。我会觉得你离我很远。”
楚新音默了默，心里软得不像话，“那我以后再也不提他。”
涂书夏朝她挪了挪，俯身吻她的眉心，“我帮你擦身体，这次不闹了。”
“嗯。”楚新音点头。
涂书夏喃喃自语：“……好多。”
……
窗外，树枝发出了嫩绿的新芽。
同一个夜晚，陈玙把车锁在车库里后，闷头坐上了住处的电梯。
因为忘记按楼层，他一直停在一楼，电梯门敞开。
有小男孩蹦蹦跳跳地冲进电梯里，后面是他温柔微笑的妈妈。他仰头看了看陈玙，按了下“5楼”的按钮，就退到电梯里面。
他小声说：“妈妈，大哥哥是瞎子吗？”
小孩子的“小声”并不算小，整个电梯间里都回荡着他的好奇与担忧。他的妈妈脸色尴尬地制止他，“嘘，不许瞎说，没礼貌。”
小男孩嘟起嘴巴：“我没瞎说。你看，他都不会眨眼睛的，像是电视里被坏人控制了一样！”
妈妈罕见地用责备的目光看他一眼，忌讳地摇了摇头。五楼很快到了，电梯门开启的那一刻，她立刻带着小孩闪身出去。
陈玙无声地看着，直到视线渐渐模糊。他按下自己的楼层，背过身去，不让这狼狈的一面现于人前。
他一点也不想分手，一点也不想。
可他总会为了所谓的面子，做一些无法挽回的事。
他知道楚新音当年喜欢他什么。
所以当他看见她身边的那个男人时，他不可避免地陷入绝望。
他大概没有机会了。
就是（………………………）
本该是四千多字大肥章
修改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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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喻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