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初见

2011年7月,首尔,**公司摄影棚

七月的首尔,空气湿热粘稠,但**公司大楼内部的冷气却开得十足。边伯贤站在指定的摄影棚外,手心微微出汗,不是因为热,而是因为紧张。今天是他作为EXO出道组最后确认成员之一,第一次与其他成员正式见面的日子——在拍摄预备出道简历照的现场。

他来得稍早,棚内还在布置。正有些无措时,看到一个身形修长、气质有些清冷的男孩走了出来,两人视线对上,边伯贤立刻扯出一个友好的笑容,对方却只是微微点了点头,眼神有些疏离,便安静地走到一边靠墙站着。是金钟仁,边伯贤认出来了,资料上看过。果然如传闻般有些认生。第一次打招呼似乎失败了,边伯贤心里小小地叹了口气。

“是伯贤吗?”一个温和的声音插了进来。边伯贤回头,看到一个笑容亲切的男生,“我是金俊勉。来得真早啊,拍摄好像还要准备一会儿,要不要一起去附近买杯奶茶?我知道有家不错的店。”

边伯贤立刻感激地点头,“好啊!麻烦前辈了。”

“不用叫前辈,我们以后是队友了。”金俊勉笑着拍拍他的肩。

一杯甜甜的奶茶下肚,边伯贤的紧张缓解了不少。和金俊勉一起回到摄影棚时,里面比刚才热闹了些。然后,边伯贤就看到了一個身影——个子极高,笑容极其灿烂,像一颗突然闯入视野的小太阳,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那人目光扫过来,精准地落在边伯贤身上,然后大步流星地走过来,笑容放大,露出一口整齐的白牙,声音洪亮又带着亲昵:“你就是伯贤啊!等很久了吧?我是朴灿烈!”

那热情仿佛他们已是相识多年的老友,瞬间驱散了边伯贤最后一点陌生感。“啊,是!我是边伯贤!没等很久……”伯贤也忍不住笑起来,朴灿烈的感染力实在太强。

“这位是金钟大吧?你好你好!”朴灿烈又转向旁边的金钟大,同样热情地打招呼。金钟大也笑着回应。

朴灿烈自然而然地揽过边伯贤的肩,“走吧,我带你们去认识一下其他人!”他像个主人一样,带着两位新成员在摄影棚里穿梭打招呼。

“喏,这位是都暻秀,”朴灿烈首先把他们带到一个正安静坐着让化妆师补妆的男孩面前,“暻秀,我们一起来的。暻秀啊,这是伯贤和钟大。”

都暻秀闻声转过头来。他的脸有点圆圆的,看起来很是乖巧,但那双眼睛……却直直地、一眨不眨地“瞪”着边伯贤和金钟大,眉头似乎还无意识地微蹙着,配上他略显严肃的表情,确实显得有点……凶?

边伯贤被这“注目礼”看得一愣,心直口快的毛病没忍住,脱口而出:“那个……你为什么要这样瞪着我们?”话一出口他就有点后悔,是不是太冒失了?

都暻秀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脸上闪过一丝抱歉,语气却很平静地解释:“啊,对不起。我近视加散光,度数有点深。现在没戴眼镜,隐形也没戴,看不清楚东西,只能这样集中注意力盯着一个方向才能勉强分辨……不是故意的。”他的声音低沉而温和,与那“凶恶”的眼神形成了奇妙的反差。

“啊!原来是这样!”边伯贤立刻释然了,心里那点小芥蒂瞬间消失,反而觉得对方有点可爱,“没关系没关系!是我太冒失了!”

误会解除,四个男孩站在一起聊了起来。一聊才发现,朴灿烈、都暻秀、边伯贤还有金钟大,竟然都是属猴的,同龄的亲故关系瞬间拉近了彼此的距离。边伯贤看着都暻秀努力想看清他们而微微眯起的眼睛,觉得这个看似冷淡的男孩其实很有趣。

拍摄过程紧张而有序地进行着。每个人都努力在镜头前展现出最好的状态。结束后,天色已晚。

“饿死了,我们去吃点东西吧?”朴灿烈提议,主要看向边伯贤和金钟大,自然也包括了都暻秀。

“好啊!”边伯贤立刻响应,金钟大也点头。都暻秀默默地点了点头。

四人刚走出摄影棚,正好遇到金俊勉和金钟仁。

“俊勉哥,钟仁,我们要去吃饭,一起吗?”朴灿烈发出邀请。

金俊勉笑着摆摆手:“我和钟仁还有点别的事,你们去吧。”

金钟仁的目光扫过四人,最后落在都暻秀脸上,立刻嫌弃地皱起眉,低声对旁边的金俊勉说:“我不要和这凶恶的小子一起吃饭。”他的声音不大,但在安静的走廊里足够清晰。

边伯贤听到了,几乎是下意识地,他往前站了半步,挡在都暻秀前面一点,看向金钟仁:“为什么这么说?暻秀人很好啊。”

金钟仁抬了抬下巴,指向都暻秀:“你看他看人的样子,不像要打人吗?”

“他不是故意的!”边伯贤的语气带上了一点自己都没察觉的维护,“他是因为近视没戴眼镜才这样看人的,已经解释过了。”他转头看了都暻秀一眼,都暻秀正有些茫然地看着金钟仁的方向,显然没太听清具体内容,但那不友好的氛围是能感觉到的。

金俊勉赶紧打圆场,拉着金钟仁先走了。

这个小插曲并没有影响四人吃饭的心情。晚餐在一家热闹的烤肉店进行,同龄的亲故们很快聊得火热。边伯贤发现都暻秀虽然话不多,但偶尔开口总是很精准,或者莫名地搞笑,而且他的声音低沉有力,听起来非常舒服。边伯贤是个喜欢用声音表达的人,他不自觉地被都暻秀的嗓音吸引,总会特意去接他的话头。

结束晚餐,四人一起走向地铁站。聊了一路,到了换乘站才意识到回家的方向不同。

“我和钟大是这个方向。”边伯贤指着一边的线路。

“我和暻秀本来是那边……”朴灿烈说着,却非常自然地站到了边伯贤身边,“啊,我突然想起来我有点事要去那边方向一趟,伯贤啊,我和你一起坐几站吧!”

都暻秀闻言看向朴灿烈,眼里闪过一丝疑惑。他们一起来公司,平时回家都是一起换乘的,从来没听灿烈说过在另一边有事。但他也没多想,只是点了点头:“好,那你们路上小心。灿烈,那你等下自己回去注意安全。”

“知道啦!”朴灿烈笑得毫无破绽,挥挥手催着边伯贤和金钟大进站。

都暻秀独自走向自己的站台,脑海里却不由自主地回想朴灿烈刚才那过于迅速和积极的反应,以及整个晚上,他似乎都格外关注和贴近边伯贤。这有点异常,但都暻秀摇了摇头,或许是自己想多了。

而从这一天起,直到八月公司通知全体合宿之前,每次集体活动结束后,朴灿烈总会找各种理由,和边伯贤坐上同一方向的地铁,多陪他几站。都暻秀观察了几次,每次都一样,朴灿烈的目光总是亮晶晶地追随着边伯贤,那份过度的热情和陪伴,指向性越来越明显。

都暻秀默默地看在眼里,没有说破。他只是也渐渐地将更多的注意力放在了那个叫边伯贤的男孩身上。看他笑得眉眼弯弯,像只可爱的小狐狸;听他用清亮又略带沙哑的嗓音唱歌说话,奇妙地与自己低沉的声音契合;感受他努力融入新环境时那份小心翼翼的亲和与开朗……

一种微妙的情愫,在都暻秀自己都尚未察觉的心底,悄无声息地慢慢滋生。他只是觉得,和边伯贤待在一起很舒服,想多听他说说话,多看看他的笑容。他还不知道这种关注意味着什么,只是本能地被吸引。

而与都暻秀完全不同的朴灿烈,则积极地向边伯贤靠近,每天在回家的地铁上手舞足蹈地给边伯贤讲着笑话,逗得他哈哈大笑。

列车呼啸着向前,载着少年们尚未明朗的心事,驶向充满未知与可能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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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xo嘟白同人]那些年我们一起的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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