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说些什么呢?
想告白。
你决定给她写一封信。
会念《她的小诗》的雷温,或许,会理解你,为什么用信的方式,延续那夜未尽之语。
她会读懂你的隐喻吗?
提笔,你写下《月光和玫瑰》。
心回想起那夜。
那夜,其实不算那夜。
因为,窗外已经有些欲白,曙光将近,你大约是真的累了,不然也不会在冷冰冰的办公室里睡着。
在有些奇怪的心脏碰撞后,想着道歉,但踟蹰又纠结。
你不知道为什么那三个字那么难说出口,只是对不起,不然,还是什么?
喜欢你?我爱你?想念你?
我,想,你?
想见你?
太好了?
似乎,哪一种都不合适对现在的雷温而言,你们是什么关系呢?局长和禁闭者的关系,仅此而已。
那些暧昧的瞬间,没有名分。
不只是你在此刻意识到这一点。
她站在你刚才睡着的地方,身上穿着禁闭者的红色长外套,整整齐齐,除了被你枕着的地方有些褶皱。
黑裙子的中间部分。
当雷温意识到你的目光时,身体好像有些不自然的僵硬?你立刻移开目光,你不想让她不自在的。
她曾经举止都暴露在群众的追逐下,你分明记得,她不喜欢被人凝视,你担心,自己也属于“恶意”那一方。
你从何时开始,希望她能自然?
从反反复复犹豫这一刻。
你听见了心中荆棘生长的痕迹。
她什么都没做,你却自己给自己种了一片难言的荆棘地。
可雷温只是温柔地看着你。
她一如既往地,在近似工作颓然外,非常非常的温柔,看向你的眼神也依旧的,平静,像是你告白她也会毫不犹豫地说,好,我知道了。
鼓起勇气。
“对不……”
最终,雷温先比你开口,也不然,其实是笑。
“局长……”
她的眼睛笑起来像月亮。
她听见你的未尽道歉,很忽然地笑了一下,这声浅浅的笑,让你的喉咙不合时宜地有些发涩。
你看着她。
疼痛。
不是身体上的疼痛。
心好疼,像被荆棘簇着,仰面就是那朵苍白的玫瑰,马上就可以被你的血染成最适合献给心上人的红色。
红玫瑰,而她是,白玫瑰。
她眼下的痣烫得人有些恍惚,被录音笔挽着的银白发散了一些在肩上,禁闭者有些紫的唇说出的一字一句都有些朦胧。
没有月亮,没有皎洁月光。
她的声音太远了,而眼神太近。
“局长,我为你录了一段amsr……想听听吗?”
你有些慌乱地点头。
除了答应,还能做什么?
可以拒绝,但你一秒也没有想过这个方案,为什么要拒绝呢。
心还在跳。
不知道在慌乱什么,但荆棘却越发扎进了心里,让好像并没有爱情意味的白玫瑰变成了浅粉、深粉、淡红———红。
为她献上一朵红玫瑰吧。
她,会喜欢红玫瑰吗?
还是白玫瑰好一些?
“好。”
喜欢她。
可是,在雷温安静的陪伴下,你却只想起自己要牵她的手,现在告白,似乎这层像雾拢住的纱,会被一下就剪破。
不好。
不好。
所以,跑吧。
去听,她为你录的amsr。
心在跑,跑出十万八千里,只是想要跑到近在咫尺间,牵着你手,并肩的白发温柔女子的心里。
四五点,狄斯一切都和你们无关,趁着所有人都没醒,熬夜的她带着刚睡了一会的你,来到了录音室。
你听见了那天你没有听见的安静催眠声,你本来是站在她日常录制的椅子边,但在鸟声?或是布谷布谷后。
你的眼皮又开始打架,不知道什么时候,世界安静下来,你睡着了。
梦里,还是雷温。
她的身上没有味道。
其实很奇怪,在梦里为什么会这么清醒的意识到这一点呢?她似乎也很好奇。
“再……近一些。”
你抱着她,她也抱着你。
“没有味道,没有…”
她没有气味。
最多的,就是电台那种带着有些喧嚣的气味,会带着迷茫收听深夜电台人们的疑惑,那种不属于香气的感觉。
只是温柔地包容,尽量安抚那些疲惫人们,只因为曾经自己受到过鼓励。
她摸了你的头。
轻轻的,好似还有一个吻。
梦里,雷温取下那支做钗子的录音笔,交给你,在手中,烫得惊人。
“晚安。”
她重复了一遍。
“晚安,局长。”
再次醒来
“局长,您……”
是你的副官,你迷茫地握了握手中的录音笔,分不清现实和梦境了。
你在你的卧室里。
雷温收到了一封情诗。
署名【局长(你)】
她展开那张纸。
《月光和玫瑰》
【
当白玫瑰送来第一缕清冷月光
我想象
牵住你的手
当白玫瑰送来第二缕清冷月光
我渴望
挽好你的发
白玫瑰在月光下轻轻摇曳
第三缕月光到来
刺穿心脏
如果我献上一朵红玫瑰
在月光下
你是否愿意收下
如果我说
我
想听你读诗
我
想听你说话
我
想静静地和你待在一起
我
想让你在月光下只做自己
你是否愿意
收下一朵来自荆棘下的红玫瑰
】
《月光和玫瑰》是我乱写的。
没水平,没学过,纯乱写。
但局长们心动状态和诗,有参考王尔德童话集的《夜莺与玫瑰》中这个小故事,但我认为甘愿奉献的夜莺不一定是单纯的恋爱脑(此夜莺非彼夜莺!!!是真的鸟!!!不是我们的小/鸟副官嗷!!!),用血染红白玫瑰,送给心上人(书中是小鸟叼给学生,学生送给爱慕的小姐),用在这里却有一种微妙的感觉,所以就化用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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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人为静音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