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分秒秒。
你似乎在做梦。
你觉得自己好像陷入了一团棉花做的被子里，那种触感，腾空在蓝天白云里，既怕掉下去，又怕睡不稳。
明明不是想要睡着的，为什么反而想要被更紧一点地包裹呢。
被子，去哪里了？
你的手手扯了一下被子，触感为什么不对劲啊？呃……什么东西？
好像什么人的脸更清晰了。
是漂亮的，温柔的，却又像只狐狸一样狡猾，看起来很是……坏。为什么要那样看你？像是马上就要吃掉你一样。
她看起来很坏。
你惊愕地思考为什么自己会这样评价不认识的女人。
她却离你的脸更近了，脸上那种带着让你有些不好预感的笑容也更近了，她想做什么！
不要过来。
总感觉什么东西在慢慢地脱离轨道。
他到底是谁。
你挣扎着想要再把眼睛睁大一点，结果面前出现的是卡米利安的脸，她似乎刚才的确不怀好意地笑了？
你怎么知道她是谁？
不过，所以你刚才摸到的是棉花吗？
“局长。”
她为什么要离你这么近，近到你能看见她脸上每一个微表情，你可以看见她开得有些过的衣领，可以看见卡米利安披散在肩膀腰后柔顺的长卷发。
梦里为什么也会有她啊？刚才……你在做什么来着。
审讯吗？
你有些不确定，只是疑惑地望着她，不知道为什么她会出现在你的梦里。
“我是谁？你是谁？你为什么会在我的梦里？”
“为什么我会觉得你是卡米利安？我是谁？你和我是什么关系？”
她轻轻地笑了一声。
然后，卡米利安对你说。
“局长，说你是我的……”
“说了，我就放你出去。”
什么？卡米利安说了什么？
你迷惑地望着她的唇，望着她拂动脸庞发丝的手指，为什么感觉一切都怪怪的啊？而且为什么你要配合她？
“我不是你的……”
她的身体靠近，你浑身僵硬。
卡米利安香得太过了是一回事，让你觉得看哪里都不礼貌又是一回事。
“局长，您不是我的……吗？”
你的手正准备推开她，却发现卡米利安这个坏女人，假温柔地将你的手拉住，她强迫你搂腰，你却比她更加紧张。
即将触碰到的那一瞬，你差点发力弹开了她，但卡米利安却比你有力气。
“你放开！”
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呢？
“真的要我放开吗，局长？”
她把手指放在你因为紧张而闭上的眼睛那里，轻轻地靠在你的耳边，缓缓地朝你的耳根和脖子那里吹了一口气。
“您刚才摸到的，不是我。”
她靠着你的耳朵，你听完那句话后，整个人都红透透的了。
“怎么可以……”
她怎么能看着你那样做。
被指控的卡米利安却好整以暇，用手指从你的耳朵，一点点带着温度，转移到你的眉毛，你的眼皮，你因为慌张不敢看她而闭上的眼球，你的鼻尖，你的一呼一吸，你的下巴，你的嘴唇。
梦被夜莺强制唤醒前。
一个湿漉漉的吻刻在了你的唇角。
“局长！您没事吧！”
你看着着急的夜莺，看着她，不敢看自己的手到底是不是还像审讯她时那样放着，只是神色勉强维持冷静。
“中止审讯。”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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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钟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