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猫，你让豹豹给个原图好不好( ???? )］
［Eickert皇，评价一下队友屏保可不可］
［猫猫你知道豹豹拿你当壁纸吗］
［今天打的漂亮，怪不得Benar免试进战队啊啊啊啊啊］
［这一身，怎么又开始京圈佛子了］
［芜湖，新睡衣好好看］
［哥哥哥你吃的啥啊，又蔬菜粥啊］
［@IFA-Benar你老婆开播了］
［@他干啥啊 人明显在旁边坐着］
“叽里咕噜说什么呢都，”沈恒升眯着眼睛看弹幕，“睡衣？夏季新款，新中式那个店。”
他说着，站起来转了两圈。
“还没开卖，我妈让我穿几天看看。”
［你俩真没谈吗，真没谈吗，真没谈吗］
［壁纸壁纸壁纸，求求了猫猫，你让豹豹发壁纸］
沈恒升不明所以，“什么壁纸？”
［你老公壁纸啊］
［快快快Benar是不是在你旁边，我看见他手了，抢他手机抢他手机］
“啥啊，”沈恒升朝云海尘伸手，“我看看。”
“没什么，我没带手机，放房间充电了。”
“哦。”沈恒升见云海尘专注练枪，也不深究打扰人。
云海尘刚想问要不要双排，沈恒升突然从柜子后面扯出来一个白板。
“来吧，答应你们的看相亲对象，”沈恒升把白板笔转的飞起，“就一个奥，上麦上麦。”
云海尘被弄的一愣一愣的，子弹打偏好几发。
沈恒升话音刚落，第一个连麦就弹了上来。
“Eickert你好你好你好，我喜欢你好多年了啊啊啊啊啊。”
“你好你好，怎么称呼。”
女生有些激动，平复下来后回答道，“叫我小童就好。”
“好的小童，”沈恒升点头，侧身拉低白板，“男方信息报一下。”
“我发你私信了茄总。”
沈恒升点头，摸出手机，在众多私信里精准找到小童相亲对象信息。
他花了一会时间把信息写在白板上，才重新转回来。
“来看，这个男的能不能嫁。”
沈恒升抽了根红色白板笔，把“男的”两个字圈上。
“来看身高体重，身高180，体重180斤，”他顿了顿，“你这是搁哪整的海绵宝宝。”
［哈哈哈哈海绵宝宝］
［正方体啊天］
［姐妹你从哪找的哈哈哈哈］
“哎呀，我妈她同事给介绍的，”小童感觉有些丢脸，“茄总你继续。”
沈恒升在旁边写了个“海绵宝宝”，接着往下看。
“28岁，体制内，”他敲了敲白板，“来看，如果真是体制内，不可能不把部门写上，这叫什么，哎，仕途男孩。”
小童有点摸不着头脑，“啥意思啊总。”
“毕业家里蹲四年还在备考，现属于单位劳务派遣临时工，”沈恒升耐心解释，“懂了吗。”
小童沉默半晌，“嗯”了一声。
“老家有一套自建房，一辆车，”沈恒升又是一顿，“男方信息就这么点。自建房不值钱，应该就是农村老家土房，没说是什么车，四个轮的两个轮的都有可能，价值不能估计。”
“单亲妈妈带，母亲希望女孩本科，结婚后当家庭主妇，母亲必须和夫妻同住，会照顾生活起居，女方不要插手。等会。”
沈恒升越看越不对劲，在“女方不要插手”那块打了个问号。
“姑娘啊，这男的你有多远跑多远吧。”
“为啥啊。”小童疑惑，虽然这男的有点奇葩，但能让沈恒升说出有多远跑多远，估计不只是奇葩那么简单。
沈恒升沉浸在自己的分析艺术里无法自拔，那边云海尘也在竖着耳朵听，见身边人沉默，自己也跟着好奇。
“这男的，他估计是回过老家，”沈恒升捂了捂脸，“就那个老家，你能懂吗。”
［我去，回老家啥意思啊，我茄总脸都红了］
［就那个老家，你们都不懂这个说法吗］
［没出生住的那个家］
“好了茄总你不用说了，”小童小发雷霆，“我现在就把他祖宗十八代全拉黑，神经病吧。”
她说罢直接下麦，估计是去处理介绍人去了。
“知道我为什么就看一个了吧，”沈恒升搓了搓头发，“烧CPU啊。”
［哈哈哈哈笑死了，工伤工伤］
［到底什么样的男人能嫁哈哈哈哈］
［别嫁了别嫁了，当赛博茄夫人挺好的］
［茄总茄总，你看看Benar这种男人能不能嫁］
“Benar这种男人能不能嫁，这我没法看啊，”沈恒升一摊手，“我除了他身高体重和性别啥都不知道，这怎么看。”
云海尘原本喝了口水润嗓子，闻言差点直接喷出去，呛得直咳嗽。
“能不能让他提供一下信息？那你得问他。”
沈恒升手机登的一声，不用想都知道是蒋曾柔的消息。
［蒋姐：嗯。］
“云海尘，我给你挂个牌介意吗？”
云海尘没想到自己会被点名，愣愣的点了头。
“来看，Benar这种男人能不能嫁。”沈恒升边说边擦白板，重新写字。
“首先，身高191，体重80公斤，偶尔健身，我们Benar选手不是海绵宝宝，”沈恒升道，“20岁，性格沉稳，内向高冷。我就知道这么点，Benar有没有要补充的。”
云海尘：“……”
［多高多高，191？？？？］
［我天，茄总他高你11厘米］
沈恒升想了想，又补了一句，“哦对，不抽烟不喝酒，无不良嗜好。”
［茄总多重啊］
“我？”沈恒升瞥了眼弹幕，“我62公斤啊，问这干啥。”
见云海尘只是咳嗽不说话，他便自顾自地继续分析下去。
“来重点分析，职业是IFA战队现役指挥官，GT指挥官新人王，未来可期。收入不用我多说了吧，养对象一辈子绰绰有余。”
［何止是绰绰有余！是相当有余！］
［这条件吊打刚才那个海绵宝宝八百条街哈哈哈哈哈］
［猫猫快问问豹豹有没有兄弟 我想和你当妯娌］
“缺点肯定是有，毕竟人无完人，”沈恒升顿了顿，故意卖关子似的看向身边坐得笔直的人，“太闷，话少，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跟他过日子可能有点无聊。”
云海尘：“……”
他手指无意识地按着键盘，游戏里的角色对着雪堆一通猛射。
“不过话少也有话少的好，至少安安静静不容易吵架，”沈恒升话锋一转，“而且你看这身高体型，安全感十足，家里进小偷都得掂量掂量能不能打得过。”
“总结一下，Benar选手属于相亲市场稀缺资源，能嫁。”
［这是能说的吗？？］
［茄总你是在推销吗哈哈哈］
［我怎么感觉茄总在炫耀］
［不懂就问，分析老师自己感觉很想嫁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让他嫁］
“好了好了，相亲环节到此结束，”沈恒升看着飞速闪过的弹幕和飞涨的人设，擦掉白板字迹功成身退，“再说下去蒋姐和老韩该骂我带坏风气了，感谢老板们的礼物，破费了破费了。”
他话音刚落，云海尘那边似乎终于结束了对人机单方面的虐待。
“我不无聊。”
声音听不出情绪，很平常的语气。
沈恒升：“啊？”
[！！！？？？]
[他急了他急了！]
[豹豹反驳了！他说他不无聊！]
［猫猫他说他不无聊，你嫁了吧］
云海尘说完这句，似乎耗尽了i人所有勇气，紧闭嘴唇，目光死死锁在屏幕上。
沈恒升愣了两秒，没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
肩膀一抖一抖的，笑的肚子疼。
“哎哟我的菩萨，云海尘，哈哈哈哈。你怎么这么可爱哈哈哈哈。”
［停之停之，谁可爱？］
［真没谈吗真没谈吗］
［能不能给Benar一个镜头啊，好奇本人有多可爱］
云海尘被他笑得浑身不自在，手指僵硬地操作着角色，结果下一秒就被远处的人机一枪爆头。
屏幕冻结上的瞬间，他几乎能听到自己心跳如擂鼓的声音。
沈恒升笑够了，抹把笑出来的眼泪，凑过去看了一眼云海尘的屏幕。
“死得好惨，怎么还能被人机带走。”
语气里还带着未尽的笑意。
训练室的门被推开，小林和阿溪探进头来。
“哥，Benar，老韩点宵夜了，下来……呃，你俩干啥呢？”
小林看着笑趴在桌上的沈恒升和一脸“我死了但没完全死”表情的云海尘，有点懵。
阿溪眼尖，瞥见还在疯狂滚动的弹幕和那个写着云海尘基本信息的白板，瞬间明白了大半。
“哦，又营业呢哥，逗老实人良心不会痛吗？”
沈恒升坐直身体，一本正经，“怎么会，我这叫帮助队友，顺便让广大女同志擦亮眼睛。”
说罢，他顺手关掉了直播，说了句“下次再见”，便完全不管弹幕里的哀嚎遍野。
瞬间感觉安静了不少。
沈恒升伸了个懒腰，看向还僵坐着的云海尘，用笔帽戳了戳他的胳膊。
“走了，吃饭去。老韩难得大方，不吃白不吃。”
云海尘关了电脑，沉默站起身跟在沈恒升身后。
刚到门口，沈恒升忽然回头，压低声音道，“不过说真的，刚才那句反驳，挺可爱的。”
云海尘脚步一顿，看着沈恒升说完就转身哼着歌下楼的瘦削背影，只觉得刚才被笔帽戳过的地方在隐隐发烫。
分不清沈恒升是在营业还是发自内心。
太越界了……
楼下隐约传来小林和阿溪的吵嚷，和老韩的笑骂声。
云海尘站在楼梯口，摸了摸自己依旧有些发烫的耳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今晚他到底练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