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悠悠直接一拳放倒了许凤芩,觉得自己刚才跟她说这么多简直浪费口水,以后能动拳头就不开口了,嗯,很好。
许凤芩被她这一拳揍的眼冒金星,什么时候昏过去的都不知道,反正醒来的时候觉得浑身都疼,手一动,发现自己竟然躺在冰冷的地板上,强撑着起身,就看到身侧半死不活嘴脸流涎的许世齐。
“齐儿,你怎么了齐儿!”许凤芩刚一激动,就觉得恶心想吐,脑瓜子嗡嗡的。
“好个母子情深啊,就你的孩子是孩子,我就什么都不是呗,给我下毒的时候,没想到会作茧自缚吧?”
南悠悠手里把玩着从许凤芩身上薅下来的玉佩,观其质地温润,如凝脂般细腻,触手生凉,其形椭圆,边缘打磨得光滑圆润,仿若满月。
正面浅雕着一朵青莲,花瓣脉络清晰可见,荷叶微微卷曲,露珠欲落未落,透着一股清新雅致之气,背面则刻有一句箴言,字迹古朴苍劲,曰“美人无瑕”,仿佛在诉说着佩戴者应有的高洁品性。
玉佩一侧还系着一根墨绿色的丝绳,绳端坠着一颗细小的玉珠,轻轻晃动间,发出细微的清脆声响,她越看越觉得不错——这许府,随随便便一件东西都是价值连城啊,来的真值。
她把玉佩往怀里一揣,其实是放进了随身空间,决定回去送给家人佩戴。
许凤芩听了南悠悠的话,才知道事情搞砸了,可她眼睛一转,又狡辩道:“这,这可不是下毒,你们小年轻的情调我不懂……你也不能这么过分,把家里人打成了这个样子吧?”
南悠悠笑了:“情调?情调就是要是我真喝了酒,成了软脚虾,就被这些冲进来的人按着打一顿?”
许凤芩看着地上全部昏死过去的家丁,不由得脊背直冒寒气——家里已经没有能出手的壮劳力了,这要是南悠悠发狠,把她也揍成这德性,那可真的完了!
“你这说的是哪里的话?这是在闹洞房……你不懂,你这孩子……哈哈哈,不知者无罪,你,你……我原谅你了……”
许凤芩干笑着,颤巍巍的起身,余光就瞅到她的几个夫侍,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就那么瑟缩在门外,在浓郁的夜色里,一个个脸色惨白,像几只孤魂野鬼。
她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也找到了发泄途径,冲着门口大吼道:“你们几个傻瓜子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把我……和少爷搀扶出去!都跟儿媳妇闹误会了,你们都不知道解释一二吗?就知道傻站着??!!!”
南悠悠好笑的看着眼前这一幕,行吧,一开局别先玩死了,否则后边没意思,就说道:“我可没让他们站外面,是他们自己不敢进来,我一个女人家家的,不好跟男人说话,免得被你说玷污了他们的清白呀!”
几个男人大气都不敢出——他们都后悔来看热闹了,原本想着正夫死了,几个人趁如今妻主做局害南悠悠,正值开心,过来巴结巴结妻主,万一自己被选中了,扶了正,那可就一步登天了,谁承想……
“让他们把你搀出去就行了,我夫君肯定要留在自己的房间呀。”南悠悠慢条斯理道。
倒在地上连说话都没力气的许世齐,突然泪流如尿崩。
许凤芩见了,有些救他,但是……不敢,现在面对这个女魔头,只能个人顾个人吧!不过看在萧小姐那边,她可以试探问问女魔头能不能派俩人伺候。
南悠悠听许凤芩哆哆嗦嗦说完后,点头同意了——笑话,她只是想监视许世齐,可没想亲自伺候这个软脚虾!
地上的人这个时候陆陆续续的醒来,一个个疼的龇牙咧嘴的,许凤芩本来还想挑几个轻伤的去服侍许世齐,结果一问之下,不是断胳膊就是断腿,一下子头都大了,最后还是留下了自己新纳的两个小夫侍,留下来服侍许世齐。
南悠悠则直接出了新房去客房睡觉了,一夜里许府鸡飞狗跳兵荒马乱,她一夜无梦,睡的好眠,第二天就回娘家去了。
许凤芩见她走了,松了口气,连忙过来给许世齐喂解药,同时还埋怨他怎么就自己喝了,却发现等了很久,许世齐没有半点好转的迹象。
许凤芩有点慌,又连忙请了大夫,大夫过来一把脉,发现许世齐脉搏虚弱如九十多岁的老头子,得出的结论是软筋散已经侵入五脏六腑最深处,药效也特别霸道,他解释了半天说解药就如同表面功夫,好比一座冰山,用水杯盛热水浇表层,刚融化的一点,就又很快就会被下面的冰给冻住,总而言之三个字——没救了。
许世齐知道自己以后要缠绵病榻,起身都困难,吃喝拉撒都得在床上的时候,恨南悠悠的同时,也把许凤芩恨的咬牙切齿——这是亲娘吗!这么可怕的毒药,她都不怕他不小心沾上一点!不是说好循序渐进的吗!又在自作主张!
奈何他现在有口难言,什么话都说不出,许凤芩不知道许世齐已经恨毒了她,还兀自纳闷十香软筋散这么厉害?
她不会放弃的,许世齐已经废了,要是还弄不了南悠悠,可不得窝囊死?!
而且南悠悠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以后她吃住在许府,早晚得中招!
于是南悠悠晚上回来的时候,就又发现自己碗里加了料,她不动声色,直接使用转换符,将自己饭菜的毒性全部都转移到给自己饭菜下药的下人碗里了。
于是一夜之间,许府又瘫了两个下人,许凤芩惊的脸色煞白,可又不敢说什么,怕南悠悠起疑,就把两个下人给连夜扔了出去,可家里下人伤的伤,残的残,扔的扔,都没几个囫囵人了,所以早饭还是几个夫郎做的。
许凤芩不死心,还想让夫郎下毒给南悠悠,但她的夫侍们都觉得南悠悠非常邪门,死活不下,于是她在背地里狠狠的骂了他们一顿,然后孤注一掷的亲自下了药,让夫郎们给送了过去,当她觉得这回万无一失的时候,正美滋滋的吃着饭,可刚吃完,她也就软绵绵的倒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