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Chapter 16

不久后,法院对林晓案进行了审判:

陈雨因过失致人死亡罪,被判处有期徒刑五年;考虑到她的犯罪动机是为了给父亲治病,且有自首情节,法院酌情从轻处罚。

李总因故意毁坏财物罪、教唆罪,被判处有期徒刑八年,并处罚金五十万元。

判决下来的那天,林晓的父母来到市局,向沈知遇和陆承骁道谢:“谢谢你们,还了我们女儿一个公道,她在天有灵,也可以安息了。”

沈知遇看着林晓的父母,心里很不是滋味:“对不起,我们没能早点找到凶手,让你们受苦了。”

“不怪你们,你们已经很努力了。”林晓的母亲说道,“我们只希望,以后不要再有这样的悲剧发生。”

林晓案告破后,江城恢复了平静。沈知遇回到法医室,整理林晓案的卷宗。他看着卷宗里的实验报告,心里有些感慨,一项有前景的科研成果,最终却引发了一场悲剧,实在让人惋惜。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响了,是一个陌生号码。他接起电话,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沙哑的声音:“沈法医,你以为张雅案真的结束了吗?还有人没受到惩罚,你和陆承骁,很快就会知道的。”

说完,电话就挂了。沈知遇心里一沉,难道张雅案还有漏网之鱼?那个沙哑声音的人是谁?

他立刻打电话给陆承骁,把这件事告诉了他。陆承骁听完后,脸色也变得凝重:“看来,我们之前还是太乐观了,张雅案可能还有隐藏的秘密。我们必须重新梳理所有线索,找到这个打电话的人!”

技术科对这个陌生号码进行了调查,发现这个号码是用假身份办理的,而且只打过这一次电话,无法追踪到使用者的身份。

“这个人心思缜密,很可能是当年张雅案的知情者,甚至是参与者。”沈知遇说道,“他现在联系我,要么是想挑衅我们,要么是想提醒我们还有真相没查清。”

陆承骁召集了所有刑警,重新梳理张雅案的所有线索。他们翻阅了所有的卷宗,询问了所有涉案人员,但没有发现任何新的线索。那个沙哑声音的人,就像凭空出现的一样,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看来,我们遇到新的挑战了。”陆承骁看着大家,“这个神秘人很可能一直在暗中观察我们,我们之前的调查,可能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但我们不能退缩,只要还有真相没查清,我们就不能放弃。”

沈知遇点头:“没错,不管这个神秘人是谁,不管他有什么目的,我们都要找到他,查清所有的真相,还张雅一个彻底的公道。”

当天晚上,沈知遇回到家,发现家门口放着一个信封。他打开信封,里面只有一张纸条,上面写着:“下一个,在江城老码头。”

沈知遇心里一紧,立刻打电话给陆承骁:“陆队,神秘人给我留了纸条,说‘下一个,在江城老码头’,我们必须立刻去老码头看看!”

两人立刻赶到江城老码头。老码头已经废弃多年,晚上一片漆黑,只有几盏破旧的路灯亮着。他们沿着码头的岸边搜索,突然,沈知遇发现不远处的仓库门口,有一个人影闪过。

“谁在那里?”陆承骁大喊一声,追了上去。人影跑得很快,消失在仓库深处。两人冲进仓库,仓库里堆满了废弃的货物,黑漆漆的一片。

“小心点,这个人很可能有危险。”沈知遇提醒道,拿出手机照亮。

就在这时,仓库的门突然被关上,周围一片漆黑。接着,他们听到了一个熟悉的沙哑声音:“沈法医,陆队长,我们终于见面了。”

仓库的灯突然亮起,刺眼的白光让沈知遇和陆承骁下意识眯起眼睛。等视线适应后,他们看到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男人站在仓库中央,脸上戴着银色面具,正是那个留下纸条、打来神秘电话的人。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一直针对我们?”陆承骁掏出手枪,对准男人,声音紧绷。

男人轻笑一声,声音透过面具传来,带着刻意压低的沙哑:“针对你们?我只是想让你们看清,张雅案还有你们没挖出来的脏东西。”他抬手扔出一个文件夹,“看看这个,你们就知道自己漏了什么。”

沈知遇弯腰捡起文件夹,打开后瞳孔骤缩,里面是十年前张雅案的补充调查记录,记录里提到,当年负责审理张雅“意外坠楼”案的民警赵刚,收了江振雄的钱,故意篡改了现场勘查报告,将“他杀痕迹”改成了“意外特征”。

“赵刚?”陆承骁皱眉,“他现在已经退休,住在江城郊区,我们之前调查时,他说自己对当年的案子没印象,原来在撒谎!”

“不止赵刚。”男人往前走了两步,“你们以为江振雄是最大的幕后?太天真了。他只是个拿钱办事的棋子,真正在背后操纵一切的人,你们还没找到。”

“真正的幕后是谁?”沈知遇追问,手指紧紧攥着文件夹。

男人却突然转身,往仓库后门走:“现在还不是说的时候。下次见面,我会带你们找最后一个‘罪人’。记住,别相信身边的任何人。”话音未落,他已经消失在后门,只留下一扇晃动的铁门。

陆承骁立刻追出去,可后门外面是错综复杂的小巷,早已没了男人的踪影。“该死!让他跑了!”他攥紧拳头,语气懊恼。

沈知遇拿着文件夹走出来,脸色凝重:“至少我们有了新线索赵刚。先找到他,说不定能挖出真正的幕后黑手。”

第二天一早,沈知遇和陆承骁就赶到江城郊区,找到赵刚的家。赵刚看到穿着警服的两人,脸色瞬间发白,手不自觉地攥紧了门框。

“赵警官,我们想了解十年前张雅‘意外坠楼’案的情况。”陆承骁开门见山,目光紧盯着赵刚。

赵刚眼神躲闪,强装镇定:“都过去十年了,我早就忘了……”

“忘了?”沈知遇拿出文件夹里的调查记录,递到赵刚面前,“那你还记得这个吗?你收了江振雄三万块,篡改现场报告,这些你也忘了?”

看到记录,赵刚双腿一软,差点摔倒。他扶着门框,叹了口气,终于松口:“我说……我说还不行吗?”

原来,十年前赵刚负责张雅案时,江振雄找到他,塞给他三万块,让他把“他杀”改成“意外”。赵刚当时急需钱给妻子治病,就答应了。但他心里一直不安,偷偷留下了篡改报告的备份,也就是文件夹里的记录。

“江振雄只是让我改报告,没说其他的。”赵刚补充道,“不过我隐约听到他打电话时,提到过‘老板’,说‘老板交代的事已经办好’,至于这个‘老板’是谁,我也不知道。”

“老板?”陆承骁和沈知遇对视一眼这个称呼,和当年□□提到的“先生”如出一辙,看来真正的幕后黑手,一直用不同的称呼隐藏自己。

从赵刚家出来后,两人回到市局,重新梳理所有线索。他们发现,江振雄、张宏远、高明远等人,十年前都和一个名为“宏图资本”的公司有过合作。而“宏图资本”的创始人,是一个名叫陈志明的男人,此人深居简出,很少公开露面,甚至连一张清晰的照片都没有。

“陈志明?”陆承骁看着资料,“这个人十年前突然出现在江城,创办了‘宏图资本’,资助了很多房地产项目,江氏集团当年能发展起来,就是靠他的投资。”

沈知遇立刻让技术科调查陈志明的背景,结果却让他们震惊,陈志明的身份是假的!他的身份证、学历证明都是伪造的,没人知道他的真实姓名和来历。

“这个陈志明,很可能就是那个‘老板’。”沈知遇说道,“他用假身份隐藏自己,通过资助江振雄等人,操纵他们做坏事,张雅案很可能就是他策划的。”

就在这时,技术科传来消息:“陆队,沈法医,我们查到陈志明的一个秘密住所,在江城的一处别墅区!”

两人立刻带人赶往别墅区,可等他们赶到时,别墅里已经空无一人,只有客厅的桌子上放着一张纸条,上面写着:“想找我?来江城废弃工厂。”

沈知遇和陆承骁带着刑警赶到废弃工厂,工厂里弥漫着铁锈的味道,寂静得让人头皮发麻。他们分成两组,一组从正门进入,一组从后门包抄,慢慢往里搜索。

“小心点,这个陈志明很可能设了陷阱。”陆承骁压低声音,对身边的刑警说。

突然,工厂的广播响了,陈志明的声音传了出来:“沈法医,陆队长,别费劲了,你们找不到我的。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们一个秘密,当年张雅录下的通话录音里,有我的声音,你们再仔细听听,说不定能认出我。”

沈知遇立刻拿出手机,播放当年的录音。这次他仔细听每一个声音,当听到那个陌生男人的声音时,他突然愣住了,这个声音,和他之前接触过的一个人很像!

“是他!”沈知遇立刻对陆承骁说,“这个声音,和市局的退休法医周涛的声音一模一样!”

陆承骁也愣住了:“周涛?他不是三年前就退休了吗?当年张雅案的尸检,就是他做的!”

就在这时,工厂的灯光突然熄灭,接着传来一声巨响,工厂的后门被炸毁了!“不好!我们被包围了!”陆承骁大喊,话音刚落,就有子弹从暗处射来。

刑警们立刻反击,工厂里陷入一片混乱。沈知遇和陆承骁躲在一根钢管后面,寻找反击的机会。“陈志明就是周涛,他当年做尸检时,肯定也篡改了结果!”沈知遇一边躲避子弹,一边说。

混乱中,一个穿着警服的男人从暗处走出来,正是退休法医周涛。他手里拿着一把手枪,脸上带着狰狞的笑容:“没错,我就是陈志明,也是当年张雅案的幕后黑手!”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沈知遇质问道,他实在不敢相信,曾经一起工作过的前辈,竟然是隐藏这么深的罪犯。

周涛冷笑一声:“为什么?因为张雅的父亲张建军,当年举报我收受贿赂,让我差点被开除!我恨他,更恨他的女儿!后来我改头换面,创办了‘宏图资本’,就是为了有一天能报复他们!”

原来,十年前周涛还是市局的法医,因为收受贿赂被张建军举报,虽然最后没被开除,但也失去了晋升的机会。他怀恨在心,后来改名为陈志明,创办公司,资助江振雄等人,策划了张雅案,就是为了报复张建军。

“当年的尸检报告,是我故意改成‘意外死亡’的,现场勘查报告也是我让赵刚改的。”周涛继续说,“我本以为这件事会永远被掩盖,没想到□□和林岚会复仇,更没想到你们会一直追查下去!”

“你以为你能逃掉吗?”陆承骁举枪对准周涛,“这里已经被我们包围了,你投降吧!”

周涛却突然从口袋里拿出一个遥控器:“投降?不可能!这个工厂里装满了炸药,只要我按下按钮,我们所有人都得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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