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全貌,猜忌无用。
言沫只是将这一事压在心底,不再去想。
不去想才怪,这等怪事让她碰上了。
家到了,言沫把一切都抛之脑后了。
“沫沫,看看谁回来了?”
一听回来二字,言沫瞬间打起了精神。
言沫顾不上摘帷帽,拢着袖子就往后院跑。
衣袖随风飘动,青丝也零零散散了下来。
言沫叉着腰,大口喘着气,四处张望,也没见着什么人,难不成,不是他?
“沫沫。”
言沫闻声望去,一人不紧不慢地从假山后面出来,面露喜色。
“武中天!”言沫惊喜大喊,张开双臂,快速冲向那人。
武中天掩面摇头,话语里尽是无奈:“都这么大姑娘了,还唤我姓名,沫沫,叫兄长。”
“不要。”
“我从西域给你带了吃的回来,你叫我兄长,我便多给你些。”
“又拿吃的来诱我,武中天,你真是......太拿捏我了。”
“你喊我什么?”
“兄长,兄长!”言沫扯扯他的衣袖。
武中天轻咳了一下,收了衣袖:“沫沫,你长大了。大庭广众之下,不可与外男拉拉扯扯。”
言沫撇撇嘴:“你是外男?”
“是.....也不是。”武中天结结巴巴说。
“我喊你兄长,你是外男?”
“不是。”
“这不就成了?”
言沫摇摇头,不懂他在纠结什么。
“沫沫,听叔父说,你不肯成亲,是因为有心仪之人?”武中天从身后拿出一个小匣子递给她。
小小的匣子周边尽是雕刻的痕迹,但又像是刻不成想将其复原而无能为力的补救。
“兄长,这不会,是你刻的吧?”
“不会,怎么可能?”武中天越想解释越解释不清。
言沫侧过脸瞅了他一眼,会意一笑,一切言语都在这里面了。
“这真不是我,说什么你都不信。算了,你怎么想就怎么想吧。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一旁的槐树开了香,一花悄然落到了言沫的匣子上,掩住了匣子上的刻花。
言沫低头看了一眼,并没有急着吹走,而是淡然回话:“何来心仪之人?我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所识之人,唯有府中人。父亲是左丞相,离皇帝最近,我却没有......”
“言沫,此话说不得。”
“我晓得此话说不得,也就只敢在你面前说说,以前,父亲不让我出门,还是近些年才让我出门见世面,我想,你也是知晓的,”言沫吹去了槐花,眼直勾勾地盯着匣子上的花看,“我就像是......”
“住口,一会儿你又要嚷嚷“东风无力百花残”了。”
言沫瞟了一眼他,并不想说话。
“你为何不说了?”武中天凑到她跟前,眯着眼笑。
“你说了,我说什么?”
“哈哈哈,别想那么多,叔父嘴上说得不好听,但他是万万不会逼你的,我们亦是,哪怕你一生在府上待着,我们也不会去逼你受苦。”
“你那意思,不是让我成为孤家寡人吗?”
“......任你想。”武中天挥挥手,转身走了。
原地只剩下言沫一个人在发呆。
心仪之人吗?
有是有,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