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莫言最后叮嘱了她一下挂断电话。
秦挽挽好像莫名获得了某种力量。她打开投诉结果通知，获得了系统补偿她的一些额外信息。上一次她得到了关于凌晨三点老鼠人的线索，这一次是关于医药公司的线索。这好像是一个大型任务或副本。
系统:“医药公司是动物城雇佣的人类研究员开发的，专门为动物城提供药品。只有获得医药公司实验员资格的动物城居民或人类才有机会得到药品。”
她马上联系莫言向他说明情况。
“你的药品也是从那里获得的吗？”秦挽挽问道。
“对，但有个条件，每个月必须提供一次抽血或者脑电波检查才行。”
“好奇怪的要求。”秦挽挽吐槽。用感觉这背后有推手。
“对，我也这么觉得。但为了获得药品没办法或者我们有其他更好的途径。”
“这个游戏有生活异能玩家，我们可以找他们买。”这话说的自己都心虚。“是不是很贵？”
“对，天价。他们报团对购买者提出各种无理要求一些人为了活命不得不答应，什么条件都有。”
“不能把这个组织摧毁吗，威胁那些制作药品还不安好心的人服软或者想一些其他办法。”
“等着吧，游戏才刚开始，玩家不多。他们继续这样会倒大霉的。”
“那你身体还好吗。”
莫言:“还可以，受得住，就是饿。”
莫言忽然装起可怜，弄得秦挽挽心里一揪一揪的，好像看到了等着投喂的脸。
这到底是什么奇怪的感觉？秦挽挽又给他邮寄了点吃的。
“我们下一个旅馆见面吧。好吗。”
“可以。”秦挽挽毫不犹豫的答应了。作为交换，莫言给了她很多药品和其他能用的东西。秦挽挽把种子拍照片给他看，油给他看自己养在鱼塘里的鱼，莫言发了一张自拍照，一脸羡慕。然后得到了秦挽挽的精准投喂——烤鱼。
“你运气真好，我可以用道具跟你换吃的吗。”
“可以。”其实不换也行，但秦挽挽没这么说。
挂断电话，秦挽挽开始想凌晨三点的事情。这条消息得到几个月了，秦挽挽懒得管。她暂时不想和动物城npc有过多牵扯，她总觉得人类给动物城打工这事儿有待考察。要是让她去净化被污染的人类还差不多。
规则明确规定不允许玩家和npc有情景之外的接触，但凌晨三点偷偷去看一下还是可以的吧？又不是规则怪谈。
晚上乌漆嘛黑的，秦挽挽照例查看了一下附近周边之后开始琢磨这条信息。
“凌晨三点，老鼠人，扫垃圾，如果是大马路，难道会有清洁老鼠过来扫大街？还是要让她在羊镇里等老鼠人？”
秦挽挽决定在旅馆里等到凌晨三点。半夜她收到了莫言的消息提醒。
“睡了吗。”他问道，
秦挽挽觉得很惊奇，这个人竟然会在半夜打扰别人睡觉。
“没有。”她语音回复道。
“本来不想打扰你的，但不知道为什么莫名想见你，我到旅馆了。”他有点气喘吁吁。“刚到。”他补充道。
“好。”秦挽挽放下手环出门。
莫言就现在大街上，在这个到处飘满树叶香味的季节温暖如春的羊镇里安安静静的看着她，好像一个等待回家的风雨夜归人。
“吃饭了吗。”秦挽挽问道。
“没有。”莫言回答。
她从兜里掏出一个烤地瓜递给他。莫言饿急了，三口两口吃光了，见他没吃饱，秦挽挽又掏出一根黄瓜一个鸡蛋，一条烤鱼和一盆红烧肉米饭。两个人就坐在镇子上的长椅上，一个看着，一个猛吃。
“你真能吃。”莫言放下饭盆嘴里含着一包饭反驳道。
“我是男的都能吃。”嘴角还有一滴油饭粒。
“是嘛。”秦挽挽笑看着他，直到他有些心虚。“就是能吃了一点而已。”
“你以前是做什么的。我说你现实世界，末日前。”
“打工的。”莫言回答的很模糊。他下意识看了秦挽挽一眼。
“我也是打工的。”不过好像跟你的打工不太一样。
“怎么个不一样法。”莫言随意问着。
“我觉得你很厉害。”
“何以见得。”
“你应该很高学历吧。”
“你猜的。”
“嗯。”
“那我不是，我初中毕业。”
“我去。”秦挽挽的滤镜碎了。
“很惊讶吧？”这个一脸刘海胡子拉碴的男人形象瞬间被拉回现实浮现。
秦挽挽失去了交谈的**郁闷的翻了个身。
看她一眼，莫言笑了下在心里说，我初中毕业之后直接省直进国家队，算学历高吗不算吧。
不久之后秦挽挽又皮实的起来了，笑嘻嘻的看着他吃饭。
“干嘛？”莫言扫光最后一口饭，起来拍拍她的头说了句:“走，我带你去看好东西。”
“原来是看烟花……”秦挽挽吐槽道。“这有什么好看的？”
“你等等，待会儿就知道了。”
烟花过后一群城管出现打扫战场。秦挽挽隐约看到有两只小小的东西在阴影里一晃而过好像在看热闹。不知道是谁放的，只知道离自己很远，城管往西边去了。
“跟上。”莫言对秦挽挽说。
“我们去哪儿。”秦挽挽很迷惑。“现在距离半夜三点还很远，现在就要跟上老鼠人吗。”
“去了你就知道。”
秦挽挽很不喜欢这种你猜我猜的感觉，但好奇心驱使她跟着莫言一探究竟。
老鼠人进入了一条阴暗的巷子里。那是两只公老鼠，一个戴着红色的帽子一个戴着蓝色的帽子，一根细长的尾巴在光秃秃的屁股上招展着。
它们怀里抱着爆米花，一边吃一边说。
“强努斯，我们今天要不要执行任务？”
“要吧，不然会被惩罚的。”
“我都说了不要去做那个工作，现在药厂关了，我们偷不出药怎么交差。”
“先把清洁工做了，到时候我带你走后门进药厂，我和里面的保安说好了。”
“这里也有药厂？这不是羊镇吗。”
“不是真正的药厂，只是一个分部。”
“哦。”
“我们正好在去找吃的和物资。没到时间。”
“别找了都在我这儿了。”
秦挽挽翻出一堆吃的摆在地上，莫言看的眼睛都直了。“哪儿弄得这些你买的？”
“是啊所以你没有吗。地图那么穷。”
莫言羡慕的眼圈都红了。“我那个地图只有水就差啃树皮了。”
“额，希望我下一个地图不会太惨。”
“你能再给我点吗，我用东西换。”
“好。”
秦挽挽一共在附近树林里搜刮到5个银色宝箱，再深处她怕有等级高的怪物没敢去。不过现在有莫言应该可以组队刷经验吧。
宝箱里都是一些道具，开出来一个手抓饼兑换机，秦挽挽卖给莫言了。莫言哭了。
“饿死我了，这鬼游戏。”
秦挽挽在羊镇小卖铺买了很多种子和农作物工具，分了一些给莫言，被莫言拒绝了。
“没用我没有土地。还是给我吃的或者可以兑换吃的的东西。”
“你有地？”莫言问道。
“有啊，你没有，不可以买吗？”
莫言:“没见到有卖的，你的是道具吗。”
“对做神级任务给的防御空间。”
“神级任务？”莫言没听懂。
秦挽挽:“就是金色任务，众神遗失的花园，里面有土地，我想试着种一种，看看能不能弄出吃的。”
莫言又哭了。搞得秦挽挽很烦躁。
“我再给你几个鲜花饼好了，可以加幸运值的。”
莫言眼泪汪汪的拒绝了。“你留着保命，我用道具跟你换，我要当你稳定的客户。”
“也行。”秦挽挽乐呵呵的答应了。
莫言问她要什么，秦挽挽说有没有药品，莫言给了她几粒维生素。
“新手区我看到有卖药品的，但只能治疗人类的头疼脑热，不能治疗怪物造成的伤害。”
“我给你的是系统出品的药物，你收好，关键时刻救命。”
“好。”
凌晨两点半，两人重新出发在垃圾堆等待老鼠人的出现。三点，一群老鼠人准时出现，其中就有那两只老鼠。它们穿着清洁工的服装推着一个小手推车，在黑暗的城市中处理垃圾。
大概半个小时就好了。秦挽挽和莫言跟在他们身后。两人回家换了一身夜行衣，鬼鬼祟祟的朝着小镇外面的方向走。走了大约20分钟，一座废弃的建筑物出现，两只老鼠人熟练的从后门进入，秦挽挽和莫言赶紧跟上。
这是一家地下黑工厂，里面有机器的声音传出，门口有看门的保安，但不是正规公司的那种保安，而是便服。两只老鼠就是要去这里偷药。
“可是为什么不去正规药店或者医院偷？”秦挽挽很疑惑，黑药厂的药难道比医院和药店里的药还要好？
“我们跟上去。”莫言拽住秦挽挽的手腕，丝毫不觉得有什么不妥，就这么熟稔的拉着她走。发现她太矮了，于是换成拉手。
秦挽挽的手心温暖干燥，向他传递着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