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6章 不要在背后蛐蛐别人

通风管道里的正是执行侦查任务的粟田口短刀寻宝小分队——前田藤四郎、平野藤四郎和信浓藤四郎,他们为了寻找通往宝藏管理核心区的捷径,钻进了复杂的通风管道系统,却意外地来到了这间密室的上方。

下面对话的每一个字,都清晰地传入了他们的耳中。

“……异能特务科……”

“……武装侦探社……”

“……龙头战争……”

“……遗产争夺……”

“……横滨要大乱了!”

小短刀们不明觉厉,森森的感觉到了战争即将到来的气息!

小短刀们听得目瞪口呆,心脏砰砰直跳。虽然有些细节他们不太明白,比如“三刻构想”之类的,但核心意思他们抓住了——横滨马上就要因为下面那个快死掉的人的遗产,爆发像以前一个叫“龙头战争”那样可怕的大战了!连这个乐园都可能要被毁灭了!

等密室里没人之后,前田、平野、信浓也离开了那个通风口,飞一样冲向了集合地点,那里“奇迹乐园夺宝奇兵小队”的成员都在那里等着了。

博多、物吉贞宗、太鼓钟贞宗、骨喰、鲶尾,今剑、岩融,还有鹤丸,和被鹤丸拐带来的戮鬼丸。

平野、前田、信浓立刻把他们打探到的消息你一句、我一句,告诉了寻宝小队成员。

“怎、怎么会这样……”博多藤四郎举手惊呼做呐喊状。

“乐园以后不是我们的吗?怎么能让他们毁灭掉!”太鼓钟贞宗气呼呼的。

“必须快点行动!”岩融皱紧了眉头。“我们不能眼睁睁看着横滨乱起来!主殿也不会希望看到这样的!”

作为一把秉持正义的刀剑,保护现世的“秩序”与“和平”是刻入本能的责任感。虽然他们的理解有偏差,但那份想要阻止混乱的心是真诚的。

“其实,也不是完全没办法阻止这场战争,”今剑竖起食指摇了摇,“战争,不是因为那个黑色宝藏引起的吗?”

“只要我们先下手为强!”平野接口道,眼神锐利。

“把‘宝藏’抢过来!”前田点头。

由我们来保管的话,就不会被用来做坏事了!”信浓总结道,眼中闪烁着使命感的光芒。

博多藤四郎推了推眼镜,瞬间进入了“战时经济”模式,小拳头一握:“没错!既然这些人都要抢这笔钱来发动战争……”

“那我们就先把钱,都抢过来吧!”鹤丸兴致勃勃的说。

方针已定!小短刀们的“寻宝游戏”瞬间升级为 “夺取战争资金以维护和平” 的崇高使命!

“首先!”博多作为队长迅速制定计划:“犯人是一个眼睛看不见的、全身瘫痪的病人,他自己是没办法打理资产的,我们要找到帮那个犯人管理资产的关键人物!”

“在那三个人进来之前,我们埋伏在上面的时候,偷听到犯人打电话安排资产转移,转移他资产的人叫深山总一郎!”平野说。

“好!第一阶段,优先寻找深山总一郎,控制他,就能掌握宝藏的钥匙!”博多一挥小手。

“深山总一郎,等等,我见过这个名字······”物吉贞宗迅速拿出一个横滨旅游宣传折叠页,“深山美术馆,馆长就叫深山总一郎!”

“干得好!物吉!”寻宝小队欢呼雀跃,“我们马上就能找到宝藏了!”

“三刻构想动荡?龙头战争再临?小不点们要夺取战争资金维护和平?!这简直是史上最大、最刺激的惊吓啊!比骗过鬼王还有趣一千倍!”鹤丸国永哈哈大笑,一把揽住了被他拐骗来的戮鬼丸,“好玩吧?”

“是挺好玩的,”戮鬼丸开心的看向鹤丸,一头炸毛一晃一晃的,“真的有宝藏吗?”

“真的,可以把全世界的食物买下来给你吃!”鹤丸说。

“哇哦——!!!!”戮鬼丸眼睛亮闪闪的。

奇迹乐园寻宝小队出发!为了维护横滨的和平和快乐!

······他们都没告诉家长。今剑和岩融没告诉三日月、小狐丸和石切丸。粟田口也没告诉一期一振。

三日月就算了,他是放养型的家长······哦,虽然他才是弟弟·····这不重要,重要的是,鹤丸可不想让那个极度弟控的一期一振知道弟弟们要参与这么危险又刺激的事情,那绝对会被暗杀的!

于是,鹤丸瞒着所有人,带着寻宝小队,悄悄的出了奇迹乐园,出发寻宝去了。

而这个时候,贺茂保宪和芦屋道满完全不知道他们出于谨慎的保密意识对明石国行说的一番话在横滨里引起了多大的风暴······那不是一般的风暴啊,那是创世纪的那场暴风雨啊······

保宪和道满对此一无所知,他们还沉浸在自己的担忧之中,从酒店大楼离开后,他们就放过了明石国行,匆匆的去找貌似掌握着什么资料证据的青行灯去了。

此时完全什么都不知道的春晓和鵺正在琢磨抓娃娃机。

【我打赌这个机器一定被调过!】春晓安慰鵺。

“怪不得我抓不住!”鵺十分生气。“不玩了!”

【要试试那台吗?】春晓一眼看到了一对小情侣抓过的机器。

“不了,”鵺想了想,“我想吃饭,刚才的快餐太难吃了······除了冰淇淋和奶茶,我们去试试西餐!”

【好的,要叫上大天狗吗?】春晓问。

“算了,让他玩吧,我自己去!”

保宪和道满从明石国行那里撬出信息后,深知此事非同小可。青行灯手里貌似掌握着什么关于晴明的秘密资料——这完全有可能,一个青行灯,一个书翁,这是里世界掌握最多文字秘密的妖。如果世上还有什么存在能掌握那些被时光掩埋的、关于晴明的隐秘记载,除了记载历史的书翁,便是收集怪谈百物的青行灯了。

这个消息像一根刺扎进了保宪心里,他不敢怠慢,凭借对妖气的敏锐感知,在乐园喧嚣的水上乐园边找到了正慵懒地倚在灯上、仿佛在收集着空气中流淌的欢乐与秘密的青行灯。

“青行灯阁下。”保宪上前,礼节周到但语气直接,“冒昧打扰。我们想向您打听一些……可能存在于您故事中的,关于我师弟安倍晴明的旧事。”

青行灯抬起那双流转着幽光的眼眸,看清来者是贺茂保宪和芦屋道满,脸上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她忽然想起,眼前这位严谨的阴阳师,还有另一重身份——一位审神者,掌管着另一座本丸的时空之力。谁敢说这位关心过度的师兄大人有没有悄悄的前往平安京呢——从他的情绪来看,他很可能已经去过了。

青行灯嫣然一笑,提出了邀请:“我知道一家不错的餐厅,环境清幽。不如……我们移步那里,坐下来慢慢聊?毕竟,有些故事的价值,可是需要合适的代价来交换的。”

保宪知道,青行灯是打算从他这里交换点什么。交换内容他也有些眉目,不外乎就是窥探晴明与鵺,还有与他们关系最密切的春晓,以及缠绕在他们身上的,所有关于晴明的秘密。

保宪深思熟虑,觉得答应也无妨。

保宪觉得,觉得如果春晓不是晴明,必然是要澄清的,如果他就是晴明,那也必须是要正名的。

保宪于是说:“可以,我答应你的交易,但你必须保证,你所窥探到的一切,在未经我们允许之前,不得随意传播,只能作为你‘收藏’的故事。”

青行灯的笑容加深,如同得到了心爱玩具的孩子:“当然,我有我的规矩。那么,合作愉快。”

于是三人来到乐园中一家格调高雅、以屏风和绿植巧妙分隔空间的餐厅,选了一个最角落、最隐蔽的位置落座,把他们的平安京之行,那些流言风暴,那些关于“第三个晴明”的消息告诉了青行灯。

“你们觉得这个流言,可信程度有多少?”青行灯问。

因为春晓和鵺好面子,没把当年在平安京的离谱谣言告诉他们,于是当道满和保宪知道这个谣言之后,本能的以为:“应该就是真的······吧?”

青行灯很满意他们的反应,比起油盐不进的一目连,眼下这两位毫无疑问可以被称为知己。于是她拿出了她的佐证资料,她从自己那些收藏的边边角角翻出来的,以及从书翁收藏的边边角角翻出来的。那些埋藏在她收集的怪谈消息和历史传说中的那些语焉不详的资料一出来,立刻就说服了保宪和道满。

保险泪流满面:“原来他真的就是晴明!”

青行灯不解:“为什么以前那么长时间竟然没有丝毫他的消息流传下来呢?”

道满的芦氏推理:“因为他是被忽略的那个,当年,两位晴明年少气盛,都不愿意承认他,他又是浑浑噩噩的样子······谁会把他和那位安倍晴明联系在一起呢?当年完全没有任何消息,说不定才是正常的现象,而这次······谁敢说这次晴明回转时间没有弥补这个错误的想法在里面呢?当年年少意气,扔掉了一部分灵魂,结果那个灵魂跌跌撞撞,竟然也长成了一个十分优秀的‘晴明’!这难道不令晴明震撼吗?为了弥补这个孤独的自己,于是策划了平安京之旅!否则晴明为什么不肯说他回平安京是为了什么?”

“你是说,那个流言······是晴明安排的?”保宪有些不理解,“为什么要安排的如此不雅?”

“他没有安排!”青行灯豁然开朗,“他不过是想办法把那个浑浑噩噩的家伙也是自己的消息传递出去了!后来的那些流言······是市井间自己流传的!”

“但,为什么,他最后没有任何消息?他不是活下来了吗?为什么没有出现在人们眼前?”保宪不解。

“因为他对我们,对平安京,对所有人,都没什么感情。”道满十分不客气的说,“平安京的时候,源博雅不是说过吗?他对保护平安京没什么兴趣,有很远大的理想,他要去周游世界······哎呀,难怪他对唐时的人文和文化十分了解和喜爱,原来是因为当初流落唐国的缘故啊!当时天皇正好有一趟遣唐使的船,博雅猜测他出海去了,现在看来果然没猜错!都不在日本境内了,当然不会有传说留下来啊。”

“没什么感情······”保宪心痛的不要不要的。

“因为是被抛弃的那个啊。”道满点了点头。

“原来是这样啊!”青行灯恍然大悟。

“所以,那个真正的‘第三个’是被安排上了遣唐使的船,”保宪叹气道,“春晓看到那个时代的自己上了船,多少也是安慰吧。”

“不过,平安时代他投靠了晴明,为什么现在反而投靠了鵺呢?”道满问。

“这个时代的晴明都已经成神去高天原了,春晓去哪儿找他呢?反倒是鵺还在人间待着,他能找到的亲人也就只有他了吧。”保宪充满了感情的说。

“不,原本整真正的历史上,他未必投靠了晴明,”青行灯深受道满的传染,极其犀利的指出来,“因为晴明根本没时间理会他!而他也不知道该怎么才能靠近晴明,他连记忆都没有,也许根本不知道晴明!”

“等等,你的意思是······”道满深思,“他在现代投靠了鵺,也许不仅仅是因为他找不到晴明,而是因为······没有平安京之旅,他跟晴明也压根没什么感情?甚至没什么交情和联系?”

“所以,他才会一直跟鵺在一块儿,因为对他而言,跟谁都无所谓。”青行灯说。

“原来是这样!”道满恍然大悟。

“他们为什么不承认春晓跟他们是一样的呢,都是晴明,为什么如此厚此薄彼呢?”保宪十分伤心。“连现在,他们都不肯承认春晓是他们的一部分,他甚至不肯让春晓叫我师兄!”

“关于这方面,我有一个小小的猜测,”道满谨慎的说,“或许,不是‘他们’不肯承认,而是……‘他们’也无法完全确定,甚至……在‘畏惧’呢?”

“畏惧?”保宪愣住了,连青行灯也露出了感兴趣的神色。

“没错。”道满点了点头,“保宪阁下,你想想看。当年晴明将自己一分为二,是出于某种决断,是将‘不需要’或‘难以承受’的部分剥离出去。那被剥离的部分,神志不清、浑浑噩噩,在漫长的岁月里,独自成长、漂泊,必然经历了我们都无法想象的磨难和蜕变。”

“它不再是最初被抛弃时的那个‘碎片’了。它有了自己的经历,形成了独立的性格和意志——也就是我们现在看到的,‘春晓’所代表的这个存在。”

道满停顿了一下,目光锐利:“这样一个在孤立中成长起来的‘晴明’,他还是当初那个被抛弃的‘部分’吗?他还愿意……或者说,还能轻易地重新融入‘整体’吗?”

保宪目光迟疑。

青行灯美目焕发惊人色彩。

道满很满意他们的反应,于是他继续说:“对于现在的晴明而言,春晓代表的这个‘第三个’,不再是一个可以简单的‘部分’,而是一个未知的变量。他拥有晴明的本质,却走着截然不同的道路。承认他,意味着要接纳这份‘未知’,接纳一个不受控的、拥有同等根源却独立发展的‘自己’。”

“这需要莫大的勇气和……信任。”道满缓缓道,“尤其是对于晴明那样骄傲的存在而言。承认春晓,某种程度上等于承认自己当年的决断并非完美,承认有一个‘自己’在脱离主体后,可能走出了另一条……甚至不逊色于本体的道路。这份认知,带来的冲击或许远比我们想象的要大。”

“但是晴明在改正自己当年的错误了,不是吗?他策划了时空倒转,回到平安京纠正自己的错误······”保宪有些希冀的说。

“是的,晴明说他策划一切是为了改变过去的遗憾,我们至今不知道他改变了那些遗憾,如今看来,他的遗憾就是春晓。”青行灯说。

“那为什么他们不让春晓称呼我师兄?”保宪十分难过。

“至于不让春晓称呼你为师兄……”道满看向保宪,“可能也是一种保护性的疏离。在关系尚未理清、未来充满变数之前,过早地让春晓卷入过于亲密的关系网中,对春晓、对晴明、对我们,或许都并非好事。这更像是一种谨慎的观望。”

“观望?”青行灯不解。

“因为不光需要春晓自己承认这些关系,还需要对方也承认啊,”道满干脆的说,“所谓‘关系’,是相对的构成,仅仅只有一方承认,另一方不给与回应,是构不成‘关系’的。”

“晴明是担心让春晓空期待一场?”青行灯问。

道满颔首。

保宪沉默了,道满的推理像冷水浇头,让他从悲伤中清醒过来。这不再是简单的情感上的厚此薄彼,而是涉及更深层的、关于自我认知、接纳与未来道路的复杂命题。

青行灯听得眼中异彩连连,低声道:“如此说来……这不仅仅是认亲,更是一场……三个‘晴明’之间,关于存在意义和未来主导权的……微妙博弈?”

道满微微颔首:“可以这么理解。所以,我们现在看到的疏远和沉默,或许并非无情,而是一种在巨大未知面前,必要的审慎。”

保宪长长地叹了口气,心情更加复杂了。原来师弟们面临的,是如此艰难的局面,他眼神中多了几分理解与担忧。

“看来,我们所能做的,不是急于逼迫他们相认,而是……耐心等待,并在必要时,提供一个可以让三方坦然面对彼此的环境吧。”

“道满大人果然不愧是深受平安京各方人士信任的怀有大智慧之人啊!”青行灯信服了。

而这个时候——就在保宪心痛不已、道满冷静分析、青行灯恍然大悟之际,他们旁边那张被高大盆栽和帷幕半掩着的卡座里,两位当事人——顶着春晓壳子的鵺正默默地切着桌上的牛排。

从保宪和道满找到青行灯,到他们移步这家餐厅,选择这个“安静隐蔽”的角落开始密谈,鵺和春晓其实就早已坐在了这里。以鵺的能力,自然轻易感知到了保宪他们的到来,但他懒得挪窝,也觉得无所谓,便继续用餐。而春晓的意识,则被迫旁听了这场关于“第三个晴明”身世之谜的完整推理大会。

于是,保宪的泪流满面、道满的芦氏推理、青行灯的恍然大悟……一字不落,全被正主听了个清清楚楚。

起初,鵺是纯粹的无视,仿佛听一群蝉在讨论夏天的焦热,与他无关。但听到后面,尤其是道满那套“畏惧论”、“亲情论”、“博弈论”出来时,连他那张没什么表情的脸上,眉梢都几不可查地跳动了一下。

而内在的春晓,意识更是波澜起伏。从最初的震惊,到中间的茫然,再到后来的无语,最后听到道满那套复杂的“亲情博弈论”时,他的魂体已经是呐喊状了。

鵺用叉子将牛排塞进嘴里,用只有春晓能“听”到的意识交流方式,默默地评价了一句:【各有各的蠢。】

春晓内心深表同意:【虽然你用词难听,但这次我同意!他们脑补得也太厉害了!】

终于,旁边的讨论似乎告一段落,陷入了某种沉痛的寂静。

鵺慢条斯理地吃完了最后一口牛排,用餐巾擦了擦嘴角根本不存在的酱汁——纯粹是学人类的仪式感——然后,飒爽干脆地站起身。

他这一动,立刻吸引了旁边三位“阴谋论家”的注意。

保宪、道满和青行灯同时转头,当看清从隔壁卡座站起来的人正是他们讨论的核心——“春晓”(鵺)时,三个见惯了大风大浪的存在,瞬间石化了!

保宪的脸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痕,表情凝固在震惊与尴尬之中。

道满高谈阔论举起的手僵在半空。

青行灯脸上第一次出现了类似“吃瓜吃到自己棚塌了”的呆滞表情。

鵺居高临下地瞥了他们一眼,那眼神······似乎比平时多了一丝极其微妙的……嫌弃?他什么也没说,仿佛只是路过几只吵嚷的鸣蝉,径直朝着餐厅外走去。

直到鵺的身影消失在门口,保宪三人才猛地回过神。

道满最先恢复冷静,但语气也有些干涩:“……他……什么时候来的?”

青行灯喃喃道:“……好像……比我们还早……”

保宪猛地捂住脸,声音从指缝里闷闷地传出来,带着无比的羞耻和崩溃:“……我们刚才说的……他……他全都听到了?”

社死,莫过于此。

而已经走出餐厅的鵺,感受着体内春晓意识传来的复杂情绪,难得地又“说”了一句:【现在,你知道为什么我总是与他们格格不入了吧?】

春晓:【……深有体会。】

鵺一边走一边沉思:【保宪怎么知道平安京的谣言?我们明明什么都没说啊,难道保宪······】

【他去过平安时代了?】春晓想了想,【老师,身体让给我,我找狐之助查一查。】

下一刻,鵺眼中那深不见底的幽暗与孤高如潮水般褪去,金色逐渐暗淡,取而代之的是春晓原本的、月白色的眼睛。

身体的掌控权暂时移交给了春晓。

春晓轻轻呼出一口气,活动了一下有些僵硬的手指,虽然身体一直是他在用,但鵺主导时感觉完全不同。

他立刻找了个相对安静的角落,通过时政给审神者提供的手机与联系还在本丸的狐之助。

“莫西莫西,狐之助?”春晓呼唤。

“嗨~眠大人!请问有什么吩咐?”电话立刻接通,狐之助元气满满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来。

“狐之助,我们现在能不能查一下别的本丸的出阵记录?”春晓问。

“不可以哟,眠大人,别的本丸的情况只能提交申请才能查询,需要我申请吗?”狐之助问。

“啊······先不用······”春晓想了想,“对了,我还有别的问题想问问你。”

“请说吧,眠大人!”

“狐之助,我之前在平安时代出阵,引起了一些流言困扰,”春晓谨慎的问。“如果三个晴明的谣言在平安时代纷纷扰扰,这算不算是改变历史?”

“当然算,所以也是需要及时处理的。”狐之助说。

“怎么处理?”春晓问,“有先例可循吗?”

“是的,”狐之助回答,“以前也有一些刀剑男士进入历史,为了完成任务保护在重要的历史人物身边,那时,历史人物身边的史官、谋官、军师、房册,甚至历史人物本人都会对他们进行记录,就会诞生一些有可能会对历史产生动荡的文字记录,史册、书信或者日记,时政这边是有一些成熟的应对措施的,我们会派遣初级本丸完成这些任务,他们会在合适的时候进入历史,修补这些动荡。”

“方法一,当有些知名的火灾或盗窃事件产生的时候,他们就去把记录扔进火里烧毁,或者盗走嫁祸给盗贼等等。”

“方法二,他们会在史书、日记的收藏者不看这些记录的时候,悄悄把原本盗走,由时政复制一份更改过的,放回原处——时政这边为此有专门的记录修补复原处。”

“方法三,他们会伪装成当地人加入语言传播,用更多的五花八门的谣言冲淡真实的情况。”

“方法四,这是比较严重的情况,”狐之助看向春晓,“其一,留下文字记录的本丸任务作废,通报处理,并派遣更高级的本丸在情况发生之前进行制止,允许使用精神记忆类药物。”狐之助说,“其二,将这段记录视作改变历史的案件,回转时间转换器,对其进行纠正。”

“我们上次去平安京,那些谣言,会让初级本丸去处理吗?”春晓问。

狐之助愣了一下,用小爪子挠了挠耳朵:“这个,一般来说,去往越久远的地方,就不太可能是初级本丸,他们的时间转换器传不到那么远的时间。”

“那······平安京的谣言,是谁平息了的?”春晓问。

狐之助再次挠了挠耳朵:“一般情况下,应该是我们忙完了之后,我们自己来处理的。”

“但我们没有接到通知。”春晓说。

“等一下,眠大人,我虽然不能查询其他本丸的记录,但是我可以查询我们的任务记录,我来查一下上次出阵后的历史偏移概率,以及后续处理的出阵记录。”狐之助说着,开始连接时政网络。

没多久,狐之助就查出来了:“眠大人,平安时代的谣言确实很影响历史,代替我们去处理那些谣言的本丸······是贺茂大人的本丸!”

春晓停下了脚步,抬起头:“啊,果然是这样啊······”

【嗯。】鵺的意识回应了一声,重新接管了身体,双眼再次变成金色。他站在原地,抬头看了看天,心累的叹了口气。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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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6章 不要在背后蛐蛐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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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晴明的黑户生涯[综]
连载中风华长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