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考成绩公布后的第二天，南城一中的校园比往常更加热闹。
江野的名字第一次出现在年级前五十，这让整个年级都震惊了。
“你听说了吗？江野这次考了年级四十三名！”
“真的假的？她不是一直倒数吗？”
“听说是林知夏帮她补习的。”
“哇，学霸带飞啊！”
教室里，江野趴在桌子上，听着周围的议论，忍不住皱了皱眉。
“她们怎么这么吵？”
林知夏坐在她旁边，翻着一本英语词汇书，头也不抬地说：“因为你太出名了。”
江野撇撇嘴：“我宁可不出名。”
“你现在已经出名了。”林知夏淡淡地说，“而且，是你自己努力的结果。”
江野看着她，忽然问：“你为什么不问我为什么突然想学习了？”
林知夏终于抬起头，看着她：“你想说的时候自然会告诉我。”
江野沉默了一会儿，低声说：“我只是想证明，我不是废物。”
林知夏的眼神微微一动，语气却依旧平静：“你从来都不是。”
江野看着她，忽然笑了：“林知夏，你真的很会安慰人。”
“我只是说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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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休时间】
食堂里人声鼎沸，江野端着餐盘，站在人群中，四处张望。
“这里。”林知夏冲她招了招手。
江野走过去，坐在她对面。
“你怎么找到位置的？”
“我来得早。”林知夏把一瓶酸奶推到她面前，“给你。”
江野愣了一下，接过酸奶：“你怎么知道我喜欢这个口味？”
“你上次买过一次。”
江野笑了：“你记性真好。”
“我只是观察力比较强。”
江野咬了一口鸡腿，忽然问：“林知夏，你有没有想过，考大学之后要做什么？”
林知夏想了想，说：“我想学数学，或者物理。”
“你喜欢这些？”
“嗯。”她点头，“它们很纯粹，有逻辑，有规则。”
江野看着她，眼神有些复杂：“你好像从来没有迷茫过。”
“我也有。”林知夏轻声说，“只是我不说。”
江野低下头，声音有些低：“我从小就不知道自己喜欢什么，能做什么。我妈说我只会惹事，我爸……他根本不管我。”
林知夏看着她，眼神柔和：“你现在不是已经找到方向了吗？”
江野抬头看她：“是因为你。”
林知夏一愣。
“如果不是你，我可能早就放弃了。”江野认真地说，“你让我知道，原来我也可以被期待。”
林知夏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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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学后】
夕阳洒在校园的小路上，林知夏和江野并肩走着。
“你每天都这么晚才回家？”江野问。
“嗯，我喜欢在教室多待一会儿。”
“你不怕你爸妈担心？”
林知夏沉默了一下，说：“他们很忙，不怎么管我。”
江野看着她，忽然觉得，这个看起来无所不能的学霸，其实也有孤独的一面。
“那以后我陪你。”江野说。
林知夏转头看她，眼神有些惊讶。
“反正我也没什么事。”江野耸耸肩，“而且，我也想多学一点。”
林知夏点点头：“好。”
从那天起，江野每天都会陪林知夏在教室学习到很晚。
她们一起做题，一起复习，一起讨论难题。
有时候也会聊天，聊梦想，聊未来，聊那些从未对别人说过的心事。
她们的关系，也在不知不觉中，悄悄发生了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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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五晚上】
晚自习结束后，教室里只剩下她们两个人。
林知夏正在整理笔记，江野坐在她旁边，撑着下巴看她。
“林知夏。”
“嗯？”
“你有没有喜欢的人？”
林知夏的手顿了一下，抬头看她：“为什么这么问？”
“好奇。”江野笑得有些不怀好意，“你长得这么好看，成绩又好，应该很多人喜欢吧？”
林知夏淡淡地说：“我没想过这些。”
“那你现在可以想想。”江野靠近她，声音低低的，“比如，我怎么样？”
林知夏愣住了。
江野笑得像个恶作剧得逞的小孩：“开玩笑的。”
林知夏低下头，继续整理笔记，耳尖却悄悄红了。
江野看着她，眼神渐渐变得认真。
“林知夏。”
“嗯？”
“我好像，真的有点喜欢你了。”
林知夏抬起头，看着她，眼神复杂。
“你是女生。”
“你也是。”
“你不觉得奇怪吗？”
“我喜欢你，不是因为你是什么性别，而是因为你是你。”
林知夏沉默了。
江野轻声说：“你不用现在回答我，我只是想让你知道。”
林知夏点点头，轻声说：“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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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
周六的图书馆，安静而明亮。
林知夏坐在靠窗的位置，面前摊着一本厚厚的数学书。
江野坐在她对面，手里拿着一本英语阅读，却一个字也没看进去。
“林知夏。”
“嗯？”
“你讨厌我吗？”
林知夏抬头看她，眼神认真：“不讨厌。”
“那你喜欢我吗？”
林知夏沉默了一会儿，说：“我不知道。”
江野笑了：“没关系，我可以等。”
林知夏看着她，忽然问：“你为什么喜欢我？”
江野想了想，说：“因为你让我变得更好。”
林知夏低下头，轻声说：“你也是。”
江野看着她，眼神温柔。
“林知夏，我想和你一起考大学。”
林知夏抬起头，眼神坚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