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第27章:除夕夜

沈家庄园的除夕夜,处处透着沁人心脾的热闹与喜庆。朱红色的大门上贴着烫金春联,“龙年纳福”的字迹在灯光下熠熠生辉;庭院里挂满了红灯笼,暖融融的光映着地上未化的薄雪,折射出细碎的光斑;管家和佣人穿梭忙碌,脚步声、碗筷碰撞声、食材下锅的滋滋声交织在一起,厨房里飘出的炖肉醇厚、蒸鱼鲜香、炸春卷酥脆,把年味烘托得淋漓尽致。

沈念穿着一身淡粉色的棉袄,袖口绣着精致的蜜桃纹样,头发松松地挽在脑后,露出纤细的脖颈和小巧的耳垂,褪去了“Nia”标志性的干练短发与运动装,多了几分少女的软糯与清甜。她站在餐厅里帮母亲摆碗筷,指尖捏着青花瓷碗的边缘,眼角的余光却忍不住频频瞟向客厅沙发上的身影——陆执穿着一身深灰色羊绒衫,外面套着剪裁合体的黑色大衣,坐姿端正挺拔,正低头看着手机,侧脸在灯笼光的映照下,线条柔和得不像平时训练室里那个严肃较真、会因为她“星刃连打”误差超3帧就让她反复练百遍的V神。

陆执的指尖在手机屏幕上轻轻滑动,打开的是一个毫不起眼的社交小号,头像用的是一片纯白,ID是一串无意义的字母组合,看起来像是随手注册的僵尸号。但点开关注列表,里面却整齐排列着四个账号,清一色都是沈念的小号,每个账号后面都缀着一个小小的星星标记,设置了“特别关心”——只要这四个账号有任何新动态,他的手机都会第一时间弹窗提醒。

第一个小号头像是一只抱着蜜桃的卡通兔子,昵称“桃桃气泡水”,是沈念用来发生活日常的。最新一条动态是昨天拍的庄园腊梅,配文“年味渐浓,梅香沁人”,照片里的腊梅开得正盛,枝桠上还挂着细碎的雪粒,背景里隐约能看到她的半个身影,穿着同款粉色棉袄,笑容清甜得像刚剥壳的蜜桃。

第二个小号昵称“蜜桃投喂机”,头像是一块冒着热气的蜜桃挞,专门发美食相关。昨天刚更新了一条动态,是沈念亲手烤的蜜桃挞,酥皮金黄,上面铺着饱满的蜜桃果肉,配文“失败N次终于成功!挞皮酥脆,果肉爆汁~”,下面还附了一张不小心烤焦的失败品对比图,透着可爱的笨拙。

第三个小号昵称“星陨小跟班”,头像是《双锋对决》的星陨角色截图——黑色战甲上缀着金色星纹,背后悬浮着陨石碎片,正是沈念现在转型的职业。这个号发动态不多,偶尔会发一些角色皮肤截图,配文都是简单的“新皮肤好好看”“星陨降临的特效绝了”,从不用Nia的账号,也不聊比赛细节,只敢偷偷表达对这个职业的喜欢,偶尔还会转发破锋战队的官方动态,却从不评论。

第四个小号昵称“匿名观赛者”,头像是一片空白,几乎不发动态,只用来浏览。这是陆执最早找到的一个号,是沈念刚进青训营时注册的,偶尔会在深夜发一句“今天练‘暗杀侦察’小任务练到手软,V神的操作真的好厉害,什么时候我才能像他一样”“输了训练赛,难过,暗刃的‘地形任务隐身’还是没练熟”,每条动态都带着小心翼翼的崇拜和青涩的迷茫,陆执每次看到,心里都会泛起一阵柔软的心疼。

陆执的指尖在那张蜜桃挞的照片上停顿了几秒,指尖轻轻摩挲着屏幕,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他记得沈念喜欢蜜桃味的一切,训练时总会在口袋里揣一小包蜜桃干,累了就偷偷吃一颗;记得她第一次成功用星陨打出“星爆共鸣”时,眼睛亮得像星星,兴奋地跟他分享“任务节点爆发的伤害太顶了”;记得她输了奇缘那场比赛后,躲在训练室角落,手里攥着一个蜜桃挂坠,肩膀微微发抖的样子。

这些小号,他找了很久。从她偶尔在训练时不小心暴露的截图边角,到她和沈辞聊天时提到的“随手发的号”,再到他托人从青训营时期的旧数据里一点点拼凑,每找到一个,就像发现了一个藏在贝壳里的珍珠,小心翼翼地设为特别关心,生怕自己的贸然出现,惊扰到这个既坚韧又脆弱、既想证明自己又怕身份暴露的小姑娘。

那天下午,他正在研究灵韵和星陨的配合战术,手机突然弹出“蜜桃投喂机”的新动态提醒,点进去就看到了那条征集“一周男友”的帖子——“征集‘一周男友’,仅限安平本地,春节期间陪同见家长(主要是祖母),纯演戏,无肢体接触,报酬好商量……”,弹窗提示弹出来的瞬间,他几乎是下意识地秒回,手指快过大脑,敲下“我除了年龄不符合之外,其他应该能达到你的要求”,生怕晚了一步,她就被别人应征了,生怕她真的要带着一个陌生男人出现在家人面前,更怕她因为这场“演戏”受到伤害。

他知道这场戏荒唐又冒险,一旦暴露身份,不仅会让沈念陷入尴尬,甚至可能影响她的职业生涯。可他控制不住自己,忍不住想以这种看似偶然的方式,走进她卸下“Nia”身份后的真实生活,看看她不穿队服、不戴假发、不用刻意伪装成男生时的样子,看看她会为了烤焦蜜桃挞而懊恼,会为了腊梅盛开而开心的真实模样。

“小陆,快过来坐呀,马上开席了!”沈母的声音从餐厅传来,带着热情的笑意,打断了他的思绪。

陆执迅速收起手机,指尖在屏幕边缘轻轻按了按,像是在确认什么,然后站起身,脸上切换回温和得体的笑容:“来了,沈奶奶。”

餐厅里,长条餐桌上已经摆满了丰盛的菜肴,琳琅满目得让人眼花缭乱。红烧排骨色泽红亮,酱汁浓稠;清蒸鲈鱼肉质鲜嫩,淋着姜丝和生抽;香酥春卷金黄酥脆,咬下去能听到“咔嚓”声响;还有寓意年年有余的糖醋鱼,酸甜适口;沈念最爱的蜜桃甜汤也端上了桌,汤色清亮,漂浮着切好的蜜桃果肉,散发着淡淡的果香。沈父坐在主位,祖母在左手边,沈辞和黄学兴挨着祖母,沈母拉着陆执坐在沈念旁边,刚好形成一个团圆和睦的局面,灯笼的暖光洒在餐桌上,映得每个人脸上都带着笑意。

“来,小陆,尝尝阿姨做的糖醋鱼,年年有余!”沈母拿起公筷,给陆执夹了一大块鱼肉,“你小时候来家里,就爱吃这个,记得那时候你能一个人吃小半条,不知道现在口味变没变。”

陆执拿起筷子,夹起鱼肉尝了一口,鲜嫩的肉质裹着酸甜的酱汁,熟悉的味道瞬间涌上舌尖,和记忆里高一那年在沈家祝寿时吃到的味道一模一样。他点点头,语气真诚地称赞:“没变,还是小时候的味道,酸甜适中,鱼肉鲜嫩,很好吃,谢谢沈阿姨。”

“那就好,多吃点,千万别客气!”沈母笑得合不拢嘴,又给沈念夹了一块排骨,“念念也多吃,看你最近瘦了好多,下巴都尖了,肯定是训练太累了。”

沈念点点头,低头扒饭,脸颊有点发烫。她能清晰地感觉到身边陆执的气息,淡淡的薄荷味混着饭菜的香气,萦绕在鼻尖,让她心跳不自觉地加快。偶尔抬头想夹菜,会不小心撞见他看过来的目光——那双平时在训练室里总是专注于屏幕、眼神锐利的眼睛,此刻带着温和的笑意,像是盛满了灯笼的暖光,让她连忙低下头,假装专心吃饭,耳根却悄悄红了。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餐桌上的气氛越来越热闹。沈父放下酒杯,拿起纸巾擦了擦嘴角,看向陆执,语气带着长辈对晚辈的关心和好奇:“小陆,上次见你还是高一,跟着你父亲来给你沈爷爷祝寿,这一晃快十年了,没怎么听到你的消息。你高中毕业之后去哪个学校念书了?现在做什么工作呢?”

客厅里瞬间安静了一些,连佣人端菜的脚步都放轻了。沈念握着筷子的手猛地收紧,指节泛白,手心瞬间冒出冷汗,嘴里的米饭都忘了咀嚼。她当然知道陆执没上大学——他高中毕业就签约了破锋战队,从青训营一路打到主力,成为联盟最顶尖的锐刃选手,后来又为了她转型灵韵。可她父母不知道,他们一直以为她搞电竞只是“随便玩玩”,根本不知道她不仅和陆执是同行业,还是同战队的搭档,甚至女扮男装和他朝夕相处了大半年。

她紧张地看向陆执,眼睛瞪得圆圆的,眼底满是求助,嘴唇抿得紧紧的,生怕他脱口而出“我是破锋战队的职业选手Vale”,生怕他说出“我和Nia是搭档”,生怕自己女扮男装打电竞的秘密就此暴露。

陆执感受到她的紧张,侧头看了她一眼,眼底闪过一丝安抚的笑意,然后转向沈父,语气坦然,没有丝毫回避和隐瞒:“沈叔叔,我高中毕业之后没上大学,去打职业电竞了,现在是《双锋对决》破锋战队的选手,ID是Vale。”

“打电竞?”沈母惊讶地睁大了眼睛,下意识地看向沈念,眼里带着一丝担忧和疑惑。她知道自己女儿也在“搞电竞”,只是一直以为是年轻人的兴趣爱好,偶尔和朋友组队玩玩,没想到陆执竟然把这个当成了正式职业,而且还是破锋战队的选手——她偶尔听沈念提起过破锋,知道那是联盟最顶尖的战队,夺冠无数,心里既担心电竞行业的辛苦和不稳定性,又忍不住好奇陆执的成绩。

沈念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筷子都快握不住了,紧张得后背都渗出了薄汗,心里不停祈祷:妈,你别追问,千万别把我也扯进去!千万别问我是不是也打电竞!

就在这时,陆执像是没察觉到沈念的极度紧张,自然地转头看向她,嘴角带着恰到好处的笑意,像是刚想起什么似的问道:“对了念念,刚才沈阿姨说你也在搞电竞相关的,具体是哪方面啊?是赛事主持,还是宣传策划?我们破锋战队最近刚好在扩充宣传团队,现在缺一个懂游戏、又会做线上推广的人,要是你感兴趣,以后可以来我们战队试试,我罩着你,没人敢欺负你。”

沈念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陆执这是在帮她圆场!他故意把话题引到“宣传策划”上,既符合她“豪门千金”的身份,又不会暴露她职业选手的真实情况,还顺势拉近了两人的关系,符合“男友”的身份设定。她连忙顺着他的话往下说,声音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惊喜:“啊……是宣传策划!就是帮朋友的一个小战队做一些线上宣传,比如发点赛事集锦、设计个应援图之类的,不算正式工作,就是随便玩玩,积累点经验。”

“宣传策划也挺好的,能锻炼能力,还能做自己喜欢的事。”陆执笑着点头,又转向沈父沈母,语气认真地解释,“沈叔叔沈阿姨放心,现在电竞已经是正规行业了,不是以前大家印象里‘不务正业’的代名词。我们战队有完善的保障体系,训练、医疗、后勤都有专门的团队负责,而且我打了这么多年,也拿过四次联赛冠军、两次世界赛亚军,不算辜负自己的选择,也能靠这个行业立足。”

沈父点点头,脸上露出认可的表情,语气也缓和了不少:“只要是自己真心喜欢、能坚持下去,还能做出成绩,就是好样的。年轻人有自己的追求,值得支持。”他顿了顿,看向沈念,眼神里带着期许,“既然陆执在破锋战队,还是核心选手,以后念念要是想在这方面长期发展,就多向陆执请教请教,有他照料,我们也放心。”

“是啊是啊!”沈母连忙附和,心里的担忧消散了大半,看向陆执的眼神越发满意,“陆执这么稳重靠谱,又有成绩、有担当,念念跟着你,我们确实踏实。以后在工作上多带带她,让她少走点弯路。”

沈念这才长长舒了一口气,手心的汗慢慢干了,后背的紧绷感也缓解了不少,心里对陆执充满了感激。他不仅精准地化解了她的危机,还自然地让父母放心把她“托付”给他,既符合“一周男友”的演戏设定,又没暴露任何破绽,甚至还为她以后可能的“身份圆场”埋下了伏笔,简直太机智了。

她偷偷侧头看了陆执一眼,刚好对上他看过来的目光,他眼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像是在说“放心吧,有我在”,让她心里暖暖的,脸颊也微微发烫,连忙转过头,假装去夹盘子里的蜜桃甜汤,掩饰自己的慌乱。

接下来的聊天氛围更加轻松融洽。沈辞和黄学兴聊起年后去云南旅行的计划,说要去打卡雪山和古城,还邀请沈念和陆执一起去;沈母和祖母聊起家常,说起沈念小时候的趣事,比如第一次爬树摘桃子摔下来,却还紧紧攥着桃子不肯放;沈父和陆执聊起电竞行业的发展,从《双锋对决》的任务流与打架流博弈,聊到职业联赛的体制完善,偶尔还会问起比赛的细节,比如“听说你们比赛有个什么终极任务,完成了就能赢?”“团灭对手是不是也能直接获胜?”,陆执都耐心解答,既不炫耀成绩,也不敷衍了事,用通俗易懂的语言解释“游戏里要么完成终极任务,要么团灭对手,两种获胜方式,角色只有一条血条,不能复活,所以每场比赛都很刺激”,让沈父越看越满意。

陆执还时不时给沈念夹菜,专挑她爱吃的——糖醋排骨、清蒸鲈鱼肚子上的嫩肉、还有她最爱的蜜桃甜汤,动作自然流畅,像是情侣间习以为常的照顾,却又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不显得过分亲密,让沈母看在眼里,嘴角的笑意更浓了,私下里还悄悄拉了拉沈父的胳膊,眼神里带着“这小伙子真不错”的赞许。

沈念被他夹菜时,总会下意识地小声说“谢谢”,声音软乎乎的,带着一丝害羞。心里既甜蜜又有点心虚——这场戏演得越来越真实,他的照顾越来越自然,她都快忘了这只是一场为期一周的合作,忘了自己是“Nia”,他是“Vale”,忘了他们之间隔着身份的伪装和不敢说出口的暗恋。

不知不觉,夜色渐深,窗外响起了零星的烟花声,绚烂的烟花在墨蓝色的夜空中炸开,有的像漫天星雨,有的像盛开的牡丹,照亮了整个庄园,把庭院里的红灯笼和白雪映照得格外好看。祖母揉了揉眼睛,看向陆执,语气慈祥又热情:“小陆啊,天色不早了,外面又放烟花,路肯定不好走,今晚就留在这儿休息吧?庄园上上下下都收拾干净了,客房早就准备好了,暖气也开着,住着也方便。”

沈念刚喝进嘴里的蜜桃甜汤差点喷出来,猛地咳嗽了两声,脸颊瞬间红透了,连耳根都烧了起来。让陆执留下来过夜?这也太突然了!虽然是演戏,但孤男寡女共处一个庄园,客房还刚好在她隔壁,万一晚上有什么突发情况,万一他不小心看到她房间里没收拾干净的破绽(比如藏在衣柜后面的海报储物箱),万一他察觉到什么,那可就全完了!

她连忙摆手,语气带着一丝慌乱:“祖母,不用了吧,陆执家里肯定也有事,而且这么晚了,住在这里太麻烦了,还是让他回去吧。”

“家里没什么事。”陆执看向祖母,语气恭敬又自然,没有丝毫推辞,“我爸妈年初就去国外度假了,家里就我一个人,回去也是冷冷清清的。既然老夫人盛情邀请,那我就不客气了,麻烦你们了。”

沈念:“……”

她真的是又好气又好笑!气祖母哪壶不开提哪壶,非要留陆执过夜,还把客房安排在她隔壁;气陆执居然这么干脆就答应了,一点都不推辞;可心里又忍不住有点小小的窃喜——能和自己暗恋了这么久的人多待一会儿,哪怕是演戏,哪怕只是隔着一堵墙,哪怕只能在同一个屋檐下多待几个小时,也让她心里泛起一丝甜意,像喝了一口加满蜜糖的蜜桃甜汤。

“念念,你带陆执去客房吧,就在你房间隔壁,我已经让佣人收拾好了。”沈母笑着说,眼里带着了然的笑意,显然是乐见其成。

“好……好的。”沈念勉为其难点点头,站起身,心里乱糟糟的,只得先做做样子,率先朝着楼梯走去。

就在这时,外面又响起一阵密集的烟花声,绚烂的光芒透过餐厅的落地窗照进来,映在陆执的脸上,他的眼神温柔得不像话,看着她的背影,轻声说:“除夕夜快乐,念念。”

沈念的心跳漏了一拍,脚步顿住,缓缓转过身,抬头看向他。烟花的光芒在他眼里闪烁,像盛着漫天星辰,让他看起来格外温柔。她抿了抿唇,脸颊发烫,小声回应:“除夕夜快乐,陆执。”

说完,她像是怕被烫到一样,转身就往楼梯跑,声音带着一丝慌乱的尾音:“我……我还有些事情需要去和姐姐说一下,你……你先跟着佣人去客房,有什么事你叫我!”

看着她慌乱跑开的背影,像只受惊的小兔子,陆执忍不住笑了笑,眼底的温柔几乎要溢出来。他走到窗边,看着夜空中绚烂绽放的烟花,拿出手机,点开“蜜桃投喂机”的主页,发了一条仅自己可见的动态:“除夕夜,烟花很美,甜汤很甜,身边的人很可爱。”

几乎是瞬间,他的特别关心弹窗就响了——“桃桃气泡水”秒赞了一条半小时前发布的腊梅动态,紧接着,“星陨小跟班”转发了破锋战队的除夕祝福动态,配文“除夕快乐,新赛季加油!”。

陆执看着那两条动态,嘴角的笑意更深了。他收起手机,跟着佣人朝着楼梯走去,心里隐隐期待着,这场为期一周的“演戏”,能再长一点,能让他多靠近她一点,能让他有机会,真正走进她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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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锋对决 2025.1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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