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你们看，这人眼熟吗？”乔夏指着那个女孩问道。
几位哥哥瞬间来了精神，各自琢磨了一会儿，艾温朗试探说道：“这是，小茯吗？”
“是她，肯定是，眼睛都一模一样，”岳扬拍板道，“她当时也跟我们一起学过音乐的，我觉得她挺厉害的......”说着，他反应过来了：“她之前就说过她的理想型是花美男，又在万谧身边，肯定就是那个枪手！”
“会么？”艾温朗有点疑惑，“我还以为万谧不会做这些的。”
“大哥还以为那个团里有好人呢，”岳扬撇嘴，“能和祁思严那玩意儿一块相处那么久，近墨者黑，我觉得他肯定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如果万谧的枪手真是小茯的话，也好办，也不好办，”艾温朗叹气，“我们能联系到她，但......她肯定对我们很不信任。”
艾温朗说着，几个人集体看向了岳扬。
岳扬：“......”
“不是，当时是她先开始整我的，非说我是胖子，我才和她天天打架的，”岳扬一脸无辜，“我那也是自卫反击啊！”
“嗯，知道是误会，但她很快就被领养了，我们也一直没有解开误会，”艾温朗想了想，“我联系一下胡院长试试吧，希望能和她对上话。”
胡院长的效率非常高，尤其是在面对他最喜欢的几个人的时候。
隔天早上，小茯就出现在了他们的大别墅里。
几个人坐在客厅里，面面相觑，一时间有些尴尬。
“好久不见，”艾温朗率先打破沉默，“小茯，你好像瘦了一些。”
他们见到小茯的一瞬间就确定了，这就是万谧身边的女孩。
但她似乎过得不太好，两颊瘦削，黑眼圈浓重。
小茯朝四周望了望，回答：“是啊，肯定没有你们过得好啊。住在这么大的房子里。”
说着，她忽然冷笑一声：“真是风水轮流转啊，当时你们几个都是问题儿童，我以为你们会在孤儿院住一辈子，没想到一步登天了。”
其实，五人也很奇怪小茯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当时在孤儿院里，小茯一直是很上进、对自己要求很高的那个，除了和岳扬的那点小龃龉，一直严于律己，从没什么出格的事，也是他们那一批同龄人里最先被领养的那一个。
“小茯，你后来过得还好吗？”艾
温朗实在不知道怎么开口，只能用相对柔和的语气问。
“好啊，怎么不好，”小茯回答的超快，“我住的房子也有这么大，可快乐了。”
“那你......”
“谁能想到领养我的那对夫妻又有了呢？”小茯冷哼一声，“我那异父异母的弟弟还有先天性心脏病，把他们的所有精力都占走，我像是个局外人一样，这就是我们的命吧，我也不像你们那么好运，还有几个臭味相投的家伙。”
她看向几个人：“胡院长是唯一对我好的人，他说要让我找你们聊聊，我来了。但如果你们要说的就是这些，想让我看看你们过得有多好，那我恕不奉陪了。”
说完，小茯起身就要走。
“稍等，”岳扬急了，“我们当然不是要说这些，我们是想问，你和万谧是......那种关系吗？”
岳扬本意是想问，小茯是不是在给万谧当枪手，但一时没想到更体面的词，所以瞎说了一句。
但这话听上去可很不好听。
“是啊，我们就是那种关系，怎么了？”小茯急了，恶狠狠看向岳扬，“你就这点气量，这也要嘲讽我？我告诉你，我们这种底层人，如果没有你们这么好运，除了这条路，没路可走！”
岳扬想道歉，嘴又笨，脸都憋红了，差点直接跪下。
“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
“你和谁谈恋爱，什么目的，我不在意，也不想批判，我只是想问，你是不是在替他写歌？”岳扬终于捋顺了舌头。
小茯一愣。
想到自己刚刚的反应，她脸上有点挂不住，但重新坐下了。
“是的，又怎么样呢？”小茯说着，看向乔夏，“不过之前有争议的那些歌不是我写的，我不做那种事。”
几人看小茯状态缓和，都松了一口气。
岂料乔夏一开口直接震惊了他们。
“我知道，我能听出来，那不是你的风格，”乔夏语气十分轻松，“因为你自己写的歌都挺烂的。Peer只有抄我或者抄别人的歌好听。”
小茯：“？？？”
“不是，哪有啊，”小茯这次是真急了，更刚刚的神色完全不一样，脸都红了，“你以为那些歌好写吗？都是命题作文！”
“那你的意思是，不是命题作文你就能写好了？”乔夏轻佻道。
“那当然！当时我在班里，写得不比你好吗？”小茯据理力争，“你老用的那几个和弦也太烂了，最近那首怎么会忽然降调呢？明明升调更好一点吧，还有你的和声，虽然很梦幻，但有几段节拍太相似了......”
“哦？看来你还真有点东西，”乔夏挑眉，“那你干嘛委屈自己，不会是真爱万谧吧？”
“我呸你的，”小茯眼睛迸火，“我虽然一开始吃他的颜，但是早就腻了好不好，我不喜欢这种绣花枕头。更何况还不好用！”
“那你为什么一直给他写？”乔夏追问。
“为了赚钱啊，”小茯说道，“好了，我说出来了，我就是一个毫无灵魂的金钱至上主义者，我为了钱可以出卖灵魂，我就想过好日子，怎么了！”
小茯把憋在心里很久的话喊得一干二净。
心里竟然意料之外的畅快了不少。
房间里陷入了短暂的安静。
正当小茯以为SyU这五位现在过着少爷生活的人会批判她的时候，她忽然听到乔夏的掌声。
“很好啊，想赚钱有什么不对的？”乔夏笑着，“我也是。”
小茯弱弱道：“可你现在都很有钱了。”
“那怎么了，我就想要更多，你不想吗？”乔夏的眼神如同利刃。
“我也想。”小茯点头。
她的思绪忽然回到了十几年前的教室，她和乔夏比着写歌......
“好，那我们邀请你，帮我们写一首歌吧，”乔夏微笑，“我们很有钱，而且会给你署名，更重要的是没有任何限制，你应该很久没接过这样的要求了吧？”
小茯这次愣的时间更久了。
她确实很久没有接过这样的需求了。
为了钱而出卖创作者灵魂，一定会失去什么。
但现在，她有个机会，把这些找回来。
“好。我写。”小茯认真答应，“我们签合同吧。”
“你还不傻，挺好的，”乔夏直言，“希望你以后也可以像这样保护好自己。”
她知道乔夏的意思，点点头：“会的，你们放心，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可以保护好自己。”
“那就好，”乔夏朝门口喊了一句，“陆妈，给钱！”
陆妈知道他们同学聚会，一直很忐忑，这时候听到熟悉的“给钱”两个字，这才放下心。
“来了来了，什么事？”陆妈问，“多少钱？”
“找小茯帮我们写首歌。”乔夏回答，“我也不知道多少。”
“写歌啊，咱确实没找过别人写歌，也不知道行情啊......”
陆妈看向小茯，露出了商人精明的眼神：“既然是同学的话，能不能来个友情价？”
小茯刚想婉拒，就听到陆妈开始报价。
“一千万......可以吗？不会太低了吧？”
乔夏：......我那财大气粗人傻钱多的陆妈啊！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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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第 21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