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用你?”稻玉狯岳知道真相就摆在眼前,“你可不像计较这些的人,哪一次触你底线了?”
悲鸣屿行冥缓缓打出一个问号,“很多次?”
稻玉狯岳:……说快了
好吧,他想想怎么说这些事。稻玉狯岳揉揉太阳穴,刚刚应该喝糖水而不是茶,感觉大脑不够用。
“让我想想,您不能接受的……”
悲鸣屿行冥注意到他把称呼变回‘您’了。
“想不出来。”稻玉狯岳思考结束。
“…那说说第一次。”
“用您名头骗沙代编手链,然后再用您名头卖给香客?”这个卖的价格和镇上一样,只是多了一个开光名头好卖而已。
悲鸣屿行冥:等等,香客们说的开光手链是这个?
稻玉狯岳:不然呢?真以为是您那俩破旧佛珠啊?
“不是这种事。”悲鸣屿行冥不确定稻玉狯岳是在装还是真的不知道,他知道自己有偏见,但确实无法信任这个孩子。
“那天晚上你没有回来,是做了什么?”是早有想法且坚信自己想法的质问。
很好,得到关键信息。
已知悲鸣屿老师这人心软到有小孩出现在面前就会捡回来。
再已知悲鸣屿老师加入鬼杀队但是连沙代都没有带上,划重点,很可能只有沙代可以给他带上的条件。
根据上述条件推测,那天晚上说不定除了沙代全死了,鉴于悲鸣屿老师加入鬼杀队,合理推测是食人鬼。
“看来是很巧的那天出了事。
并且在您这边,偏偏就我没有不在场证明。
哦对,我还有行凶动机,毕竟刚刚被你们赶走。”稻玉狯岳语气轻松,“最重要的是异世界的我是鬼,那您之前那样好像不过脑子的怀疑就有了逻辑。”
很好,悲鸣屿老师这边这条线还能用。
不过不是很好用,稻玉狯岳判断着自己应不应该回庭院。
刚刚主公有呵止其他柱,只是没什么用…看来鬼杀队的阶级和他一开始想得不太一样。
还是别回了,他一转身又要走,让悲鸣屿行冥拉住。
“悲鸣屿老师。”青年的声音好生无奈,“您不信我就不信我好吗?这样不清不楚让我很为难啊。”
“……并没有赶你走过,发生了什么?”
嚯。
于是稻玉狯岳很乐呵的给他讲解九年前偷钱被傍晚赶出去的事,并且划重点,“叫你半天你都没听见呢。”微笑。
“香炉。”
“踢翻了一个。”
于是防御有了缺陷,让食人鬼能够进来。
悲鸣屿行冥没再说什么,跟着稻玉狯岳一路走到他在总部的落脚点,摸摸他的鎹鸦,顺路撸几只猫,问隐那点零食蜜饯,在他房间里坐下。
“你表现得所有都不像(当初的)你。”
“您又有多了解我呢?”
我不了解你。悲鸣屿行冥很确定自己现在的判断,再次见面以来,这孩子的一举一动都不符合他的印象。
九年到底是太长,长到已经让稻玉狯岳的岁数翻了倍。
“或许吧,只一点还是完全一样。”
稻玉狯岳看过来。
“当年大雪,你看我收养麻美,于是自己从庇护所里走出,来到我面前让我收养你。”
“因为我生病了。”稻玉狯岳也没忘记初见的事,庇护所可不接纳生病的孩子,谁知道会不会是传染病。
就算管理的大人不介意,那些孤儿也会弄死他,把他尸体丢出去。
他不可能装到病好,自然要早点寻找去处。
“你把选择权交给了我。”悲鸣屿行冥没有去探究那些对稻玉狯岳来说有些**的事,只说他看见的部分,“这次你也把要不要开口帮你的选择权交给了我。”
稻玉狯岳:?
不然呢?你看我有能力胁迫你吗?
是你2.2米的身高不够有压迫感吗?
“狯岳。”悲鸣屿行冥又一次叫稻玉狯岳的名字,把他的注意力牢牢控过来。
善良的人到底是什么样子呢?
他们见不得一个本就一无所有的人,将仅剩的东西,将自身交到别人手里。
于是悲鸣屿行冥把稻玉狯岳拉下这一无法让他自己做主的赌桌。
“你不应该把自己摆到没选择的地方上去。我邀请你做我的继子,你也答应了,周围所有人都听到这件事,你就可以用我。”
稻玉狯岳感觉自己耳边雾蒙蒙一片,听不真切,他听见那年冬天的雪,厚厚的盖在寺庙屋檐上,压得他们心惊胆战。
然后被悲鸣屿行冥轻松处理干净。
那温柔的僧人说,“把我摆上去。”
真是够了,悲鸣屿老师。
“好人在教孩子做个坏人?”稻玉狯岳笑得有些难看,好在悲鸣屿行冥看不见。
“好人很难活下去,而审判官不会放过坏人,分寸你自己知道,你向来聪慧。”
悲鸣屿行冥成功把稻玉狯岳带回庭院里。
主要是他们把话说清楚了。
所以,
不死川实弥质疑,“这个和小孩一样要喝糖水的是上弦六同体?”悲鸣屿先生你从哪里换过来的人?咋看着这么乖。
刚刚那个在那边杠人的去哪里了?
稻玉狯岳不搭理他,喂绝佳一块小鱼干正好顺手给自己塞一口。
悲鸣屿行冥一脸‘我有猫了’的表情,“狯岳是我的继子,不要这样说,不死川。”
我妻善逸摸过来想要一杯糖水,“大哥…”
“滚。”
“好勒。”
不死川实弥一拍桌子又要指证稻玉狯岳有上弦六的潜力。
稻玉狯岳:(嚼嚼嚼)(投喂一下小豆子)(小豆子不吃,投喂灶门炭治郎)(投喂一下小霞柱)
除了不投喂师弟,哪个都喂。
不死川实弥坐下来了。
原来是师门纠纷。
我妻善逸爆哭。
灶门炭治郎:那个稻玉哥我不用
稻玉狯岳:坐下,吃
灶门炭治郎:哦
【回来啦,那我继续放了】神明是在场最开心的。
【蝴蝶老师把手搭上稻玉老师的肩膀,“不要搞事情哦,狯岳君。”
“放心。”稻玉老师遗憾的把鬼瞳收起来。
不死川沉默的出奇,明明鬼就在眼前。
片刻后,他抬起头,“异世界的事另说,关于灶门剑士携带的这只鬼,我无法认同。”】
“果然是因为姐姐吧。”蝴蝶忍看出来了,异世界不死川就是喜欢姐姐。
不死川实弥抓着头发半天没说话,最后好像嘟囔一样回她,“好不容易再看见蝴蝶,又是个不合常理的鬼,这样也正常。”
他和蝴蝶小姐相处的时候确实很放松,可到底也就这样,他们没有未来,又怎么能说喜欢不喜欢。
四年过去了,他看着和蝴蝶小姐相似的小蝴蝶,对那姑娘的印象都模糊起来。
就像他快忘记最初的蝴蝶忍是什么样子。
“你还记得你自己的样子吗?蝴蝶。”不知怎的,不死川实弥想到这里脱口而出。
蝴蝶忍沉默片刻,说,“那不重要。”
“小忍,你很重要!”甘露寺蜜璃听不懂他们的对话,她不认识蝴蝶香奈惠,但是她听得懂这句话,她认识蝴蝶忍。
“我不是那个意思啦,蜜璃。”蝴蝶忍脸上挂着笑容,拍拍甘露寺蜜璃的手,“只是比起过去,我现在更专注于未来。”
“是这样子吗?”
“是的。”
甘露寺蜜璃松了一口气。
蝴蝶忍静静地看着屏幕,心里补充完没有说出来的话。
我的未来只剩下杀死那只鬼。
【“日香。”耀哉轻唤女儿,“把鳞泷左近次阁下的信拿出来吧。”
日香从旁边木盒中拿出一张纸,展开的瞬间,庭院仿佛变成海面,若隐若现的淘浪袭来。
原水柱的道行具象化展现出来。
稻玉老师嘴角抽搐,“这还自带防伪标识。”
没那实力,连信都没办法仿写。
“师傅一直很厉害。”富冈老师点头。
异世界的师傅也厉害。
蝴蝶老师若有所思,“你们雷呼写字,不会把纸烧了吧?”
“不至于,不然这个世界的炼狱家全部都是无法写字的半文盲。”稻玉老师不敢想象那是什么场景。】
炼狱杏寿郎也不敢想象那是什么场景。
那不就是说他们家的人长到一定年龄就会变成文盲吗?这种事实在是太可怕了。
“应该只是单纯的变热吧。”他猜测另一个世界炼狱家写字的情况。
时透无一郎啃着小鱼干思绪偏移,变热吗?纸变得可以和火堆一样做烧烤吗?
他把一块鱼干贴到炼狱杏寿郎身上。
“嗯?”炼狱杏寿郎迷茫。
是被投喂了吗?但是衣服怎么都不像长嘴的地方吧?
【那边,日香已经念完信的内容,稻玉老师想到某个场景,突然想笑。
“拿着笔刀切腹自尽是要怎样啊?”稻玉老师从兜里掏出钢笔,比划。
富冈老师认真研究起来,“用招式吧,一边念着水面斩击一边切,速度快的话,我没来得及疼就变成两半了。”
想象,“稻玉的话一个稻魂把自己切六段?”
旁边蝴蝶老师很认真的说,“稻玉那样也死不了啊,他只能切脖子。”
“果然还是应该干天的慈雨。”
“有必要的话我申请耀哉先生执刀。”
“到那种时候不要麻烦校长啊,自己死掉。”
出现了!
我妻同学生无可恋的想,独属于鬼杀队解散前柱们的地狱交谈。】
那是相当地狱了。
是稻玉狯岳这个同体都看不懂的交谈模式。
产屋敷耀哉轻笑,“真可惜,本人无法拿动刀,就算是忍那一种也不太行,稻玉君还是不要死比较好。”
“是,稻玉明白。”很疏离的回复,很恭敬。
产屋敷耀哉尝试通过稻玉老师的样子,去想象稻玉狯岳现在的神态。
稻玉老师看着放肆随性,却会主动将自己身为鬼这件事告知,并且是以一种下位者的乖顺姿态说这件事,真是特殊啊。
看来是个公私分明的孩子,现在大概是微微低头,有些紧张的在回复吧。
并不是。
稻玉狯岳是拿着茶杯回复的,像是普通的唠家常,虽然他没唠过。
同体的地狱交谈看不懂,同体对异世界主公的态度还是看得懂的。
完全是‘亲朋好友’那一种啊。
青年思索着,感觉和他与悲鸣屿老师这种情况差不多,但是因为某种原因更加亲近些。
是为什么呢?
灶门炭治郎有些疑惑的到富冈义勇身边。
主要是水柱手下桌子浅浅出现一道划痕,然后裂开来了,灶门炭治郎连忙给桌子拼上,进行紧急修理。
无意识用上刀法了吗?但是义勇先生手里没拿刀,是用的什么?
小豆子冒出来,小豆子举起指甲刀,原来富冈义勇的指甲裂了点。
富冈义勇默默修指甲。
灶门炭治郎知道他用的什么了,直接用指甲劈开的桌子吗?太厉害了!
“是干天的慈雨啊。”修着桌子,灶门炭治郎反应过来是哪一招。
“嗯。”浅浅应一声,富冈义勇继续盯着屏幕里的同体看。
稻玉老师开头确实是闲聊,但从同体说话开始就不对劲起来。
‘话说稻玉犯错怎么办,绝对会犯错的吧。我自杀没问题,稻玉很有问题啊’
‘啊,这件事啊,真是想想就麻烦,狯岳君一定不会乖乖死的’
‘果然还是应该让我杀掉你’
这三句话,是什么意思?
稻玉老师说‘只有主公才能决定这件事’是没问题的。
蝴蝶老师说‘主公绝对会包庇你,不要闹到主公面前’的时候也太肯定了点,主公的决策不会出错才是。
听不懂。
看不懂。
还没从屏幕里缓过来,又听到富冈义勇心声翻译的我妻善逸:∑( ̄□ ̄;)
等等,他们三个说的话里原来还有话吗?!
你在听不懂什么啊!听不懂的是我啊!
“炭治郎…”
灶门炭治郎疑惑回头,看见泪眼汪汪的我妻善逸。
“你师兄好可怕,和大哥一样可怕啊!”
“诶?等等是因为刚刚劈桌子的事吗?那只是个意外吧!义勇先生很温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