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嗯？这是怎么回事？”虽然五条悟很想看热闹但却不是这种一言不发直接开始的剧本呀。
“抱歉抱歉，”夏油杰一脸无奈，“操作失误。”
五条悟好奇的看着熟悉的场景，“这个记忆看着不是你的就是我的吧？所以杰，你什么时候背着我去薨星宫玩了？”
“去玩也不叫我！——过分！”
夏油杰一脸无辜，“绝对不是我！我可没去过，唯一有机会去的时间是小理子的时候，但是我们半途不就找到别的办法了嘛。”
“那这个……？”五条悟有点茫然。
“是我的，”惠站了起来双手插在兜里看着熟悉的场景，“这也不是我现实去过的地方，这是我五岁时一个窥探到平行世界的梦。”
端坐着的黑猫猫闻言下意识的抬起头看向了神色慵懒但看不出什么情绪的惠。
太宰治在这一瞬间突然明白了惠的意思，他居然也窥探到了其他世界的事情，难怪他会说‘我以为我们一样’。
不过，惠为什么会知道他知道了平行世界的未来呢？
惠哼笑了一声看着黑色的长毛猫，他当然知道了，他又不是只会自己推测不会去收集情报的笨蛋，他可是有去其他世界收集了相关的情报的哦。
“说起来我好像比平行空间的其他‘伏黑惠’更惨一点，”惠伸手揉了揉一脸担忧看着他的伏黑惠，“因为杀死甚尔的不是‘五条悟’，而是世界啊。”
夏油杰：“悟杀了甚尔？”
五条悟：“——哈？我为什么要杀伏黑甚尔？”
伏黑惠：“世界？那是什么意思？”
“说起来我挺好奇的，我们是一起进来的，为什么那个咒灵会选择我呢。”惠没有回答蓝眸少年的问题，只是露出了思索的表情，最后得出了一个十分微妙的结论。
“悟酱，你说我那个奇怪的‘柔弱’buff是不是进化到了连咒灵都能骗到的地步呢。”惠十分认真的问他。
五条悟懵了一下，“那个还能进化？？”
夏油杰视线漂移，他确实感受到了这个新收服的咒灵对于惠的态度有些微妙的奇怪，换言之那个虚无缥缈的buff搞不好真的骗到咒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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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未说完周围突然传来了细微的声响，眼前的场景也随之瞬间变幻。
完好的薨星宫变得残破起来，显然之前经历了一场恶战，不远处的墙壁上出现一个少了一小半身躯的男人，而这个嘴角、身上满是血迹、瞳孔涣散的男人的的确确是惠的父亲，那个天与暴君。
五条悟比起其他人要更加吃惊几分，“伏黑甚尔的这个伤？”
“对，就是你想的那样，这是你的‘茈’。”惠不甚在意的看着眼前这个曾经让他恐惧到了极点，甚至让他大病了一场的‘梦境’。
“不过我家甚尔不是这么死的，我也根本见不到他死前的模样，这大约是平行世界甚尔的结局吧。”惠绿眸微眯看不出丝毫异样。
惠的确是不在乎了，但不在乎是不在乎了，却并不代表他能真的平静接受这个场景。
“尼桑，真的没关系吗？”伏黑惠有些坐立不安，看着眼前死去的男人他甚至产生了一种空前的恐惧和不安感。
“没关系哦，应该是我问你才对，”惠看向伏黑惠，“你还好吗？小惠。”
伏黑惠看着站在那里愣愣的看着死去男人的小小「惠」扯了扯嘴角，“再怎么样也不会比尼桑当初更害怕了吧。”
“说的也是，我那时候失去了爸爸、失去了家，甚至被迫离开了自己原本生活的世界，虽然我其实根本不稀罕那个世界。”惠满不在乎的说起当时的心态，要知道他的咒力可是在这一天以后以爆发的趋势变强的。
天色变得逐渐昏暗起来，围观观众的视线也逐渐停留在了「惠」的身上。
天色从晌午变成黄昏，最后从深夜重新变回清晨，然后那个小小「惠」眼泪突然就吧嗒吧嗒的落了下来，委委屈屈无声无息的哭着，看着就让人心疼。
没有人可以不动容，即便是看着一向显得没心没肺的五条悟也是一样。然后他们看到了一个人，不、正确来说是看到了一个鬼魂或者说幽灵。
——那是甚尔。
那是他们从未想到会出现在那个被天与暴君脸上的表情，悲伤、心痛、内疚、还有…温柔，他伸出了手试探似的将手放在了「惠」的头上，然后等「惠」若有所觉抬起头后又状似不耐烦的拍了拍。
这个天与暴君一副无奈的神色十分自然的说着，好似之前那些复杂的情绪都是他们的幻觉一般，‘别哭了，有什么好哭的。’
五条悟有些惊讶，“那个暴君，居然也会这么温柔的吗？”他表示怀疑和费解。
“甚尔一直都很温柔，只不过那个笨蛋从来都不会表达而已。”惠撇了撇嘴，“虚情假意的时候他甜言蜜语一套一套的，妈妈生气的时候他好话也是一箩筐，平时就不行了，真是让人感到头秃。”
他觉得自己好像已经解释过很多次了，算了，只要他和妈妈知道甚尔有多好就够了。
生活不易，惠惠叹气。
‘甚、甚尔！’小小的「惠」试图抓住男人的手，但却抓了个空。
他慌乱的看着自己手，又看着在清晨的阳光下看着有几分透明的男人，再一次哭了，哭的声嘶力竭。
“后面基本没什么了，这就是我改变想法的开始，我确定甚尔一直都跟在我身边，因为他担心我、挂念我、所以没能去轮回。”
“所以我想要复活他，即便做不到至少也要让他成功转世。”
“你成功了，惠。”夏油杰心疼之余又为他感到高兴。
“永生不死可不算是好事啊，狐狸君。”惠看着再次痛哭的自己和手忙脚乱想要哄他却根本碰不到人，难得有些不知所措的甚尔。
“甚尔因为禅院家的经历有强烈的反社会人格和厌世心理，所以没有什么求生欲，他是为了我活下去的，即使妈妈回来了也是一样，他是为了我们才活下去的。”惠语气平静到让人无法分辨他的真实情绪，“如果我们都死了，甚尔要怎么办呢。”
“所以我得到了一个结论，要么我想办法在死前让甚尔恢复正常，要么我想办法让自己陪着甚尔，没有别的办法了。”
而这其中，如果可以他自然希望是第一种，虽然他对于能否转世轮回其实并不在意。不过太宰治给了他灵感，也许，他可以尝试在其他世界找到帮甚尔恢复的办法。
***
“这只咒灵难道是非要逮着我一个人薅羊毛？”刚看完一场，再看看熟悉的场景惠无语极了。
“他大概很喜欢你？”咒灵操使调侃似的说，虽然他觉得这可能是之前就一起捕捉到的记忆。
惠惠歪了歪头感到十分迷惑，“说真的，这一段我不觉的是什么值得在意的记忆啊。”
其他人：“……”
这你问我们我们也不知道啊。
看着甚尔神情慵懒的和狐之助说话惠突然就沉默了，好一会儿他才开口，“原来是这样啊。”
“这不是我的记忆，是甚尔的啊。”虽然甚尔此刻并不在他身边，但是他的本体天逆鉾却在他的手上。而这段是成为付丧神以后甚尔的记忆，甚尔身为人的记忆自然无法存留在天逆鉾之上。
惠静静地看着自己向甚尔张开了双手撒娇似的，‘抱。’
看着甚尔无奈的将「惠」抱了起来，然后自己搂着甚尔的脖子蹭了蹭后说，‘甚尔，我爱你哦。’
‘即使你觉得自己是个烂人，我也依然爱你。’
五条悟：“！！？”
“好肉麻！！你们说话都是这种画风的嘛？我怎么没看出来？”
惠惠瞄了他一眼，“不，有的其实是心理想法的。”
五条悟：“？？？”
夏油杰：“那这个技能还挺…厉害的？”
伏黑惠看着亲亲蜜蜜的父子俩陷入沉思，难道要他也这么撒娇那个男人才会留下来？想着想着伏黑惠就觉得分外绝望。
伏黑惠：不行！他做不到！算了，虽然不是亲爹，但是尼桑他爸爸对我也挺好了，就这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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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尔的绿眸充满了柔软的情绪，他揉了揉「惠」的一头翘发，‘啊，我知道。’
「惠」小手拽了拽甚尔的头发，‘就只是知道了吗？’
夏油杰若有所思，“你那个时候想做什么，惠。”
惠看着满怀期待的‘自己’视线慢慢飘远，语气平静的完全看不出当初的恐惧和惊慌，“我只是想要甚尔活下去，仅此而已。”
甚尔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你明明知道的，惠。’
‘我根本没办法扔下你去死啊，要不然也不会落到这个地步。’
‘我只是害怕，甚尔。’
‘我好害怕啊，甚尔。’
“尼桑……”伏黑惠抬头看向惠神情有些犹豫，这么恐惧、如此惊恐的惠是他从未见过的。
“没事哦，我只不过是……”惠语调轻快的回答这身边担忧的少年，“有些PTSD而已。”
五条悟：“P什么？？”
夏油杰：“……”
原来惠也知道他有一些创伤后应激障碍吗？
伏黑惠也是一脸的茫然，“PTSD是什么？尼桑。”
“PTSD是……”
“…创伤后应激障碍吗？”太宰治神色复杂的合上了书，没有在关注后续到底他们说了什么。
“原来如此……”
“真没想到，这种东西有一天居然会和他产生联系。”太宰了眼帘低垂大半张脸都藏在阴影当中看不清表情。
他明白了，为什么惠会在见到他以后想要和他交朋友，因为他们是同样被逼到了绝境的野犬，只不过惠找到了逃生的路，而太宰治已经放弃了而已。
“……我们还真是承受了世界对我们最大的恶意啊。”
其实想用野猫作为形容的，但是这是文豪野犬，并且宰宰也曾说过‘每个人都在为了知晓正确的生存方式，而不停战斗。为何而战？要如何活下去？没有人会告诉你答案。我们能有的只是迷茫。向着水沟的深处，漫无目的地奔走。就像满身泥泞的野犬一样。’还有曾经为了野犬干杯、还有文野的歌词……所以就改成了野犬，虽然我一直觉得他们应该是野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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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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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第 94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