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一家咖啡厅内。
卫舟忐忑不安地坐在桌边，脑中全是等会要如何应对被他破咖啡的墨寒洲。
他认为，墨寒洲这个时候找他，肯定是来找他算账的。
平白无故被泼了一身咖啡，肯定很不爽，说不定事后还特地调查过他，发现他是墨林霄身边的秘书，这不一下子能脑补出很多大戏？
现在突然把他找来，不会是想威逼利诱他做间谍吧？
也不是没可能，现在他该想想自己要如何应对。
卫舟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了许久，直到门口传来轮椅轮子滚动的声音，他才收起乱七八糟的思绪，转头朝门口看去。
一身黑色西装的墨寒洲，坐在同样黑色的轮椅上，由梁助理推着进来。
轮椅上的墨寒洲面色沉静，目光冷睿，自带让人不自觉就紧张的气场。
他身后的梁助理面带微笑，看起来是个儒雅温和好相处的人，但那也只是表面上而已。
轮椅应该是自动的，并不需要梁助理推，梁助理只是站在他该站的位置。
卫舟站起身客客气气喊了句：“墨总。”
墨寒洲没第一时间开口，只是操控轮椅来到卫舟对面，才开口：“坐。”
卫舟便坐了。
一时间，包厢内的氛围变得更加让人紧张，卫舟脑子里又不受控制地胡思乱想，虽然是在看自己的手指，但眼角余光却时刻关注对面的墨寒洲，似乎只要对方有一点异常，他会第一时间跑路。
墨寒洲也在静静打量卫舟，他瞧出卫舟的不安，一双眼睛看来看去，一看就知道在打着什么算盘。
这时，一个身穿工作服的服务员端着托盘从外面进来，是两杯咖啡和一盘点心，点心是小蛋糕和饼干。
卫舟没动，只是看向对面，鼓起勇气问：“墨总找我什么事？”
“你多久失业一次？”墨寒洲开口就让卫舟瞪大双眼，不可思议。
他几乎是脱口而出：“墨总怎么知道我经常失业！”
墨寒洲抬起眼皮朝他看去，心道果然跟舟舟一样。
“多久失业一次？”墨寒洲再一次询问。
“不好说，看情况，最近运气不好，天天失业。”
这话一出，站在一旁的梁助理脸色有些一言难尽。
你这是能力有多差，才能每天失业？
也不对，如果能力不行，也不可能今天失业就很快找到工作。
想了想卫舟又道：“今天是我入职第一天，可能……有幸能做到明天。”
“什么叫可能？”墨寒洲没有丝毫不耐烦，他问得仔细，声音也没有上位者的凌厉。
他想弄清楚像卫舟这样不断辞职，会不会有什么规律？
卫舟见对方要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架势，不知要如何回答。
如果今天的亲密接触能让他保住今天的工作，明天凌晨就不会格式化，这些人还会记得他，也会记得他说过的话。
他要是持续保持和墨寒洲的接触，工作也就能持续保持下去，那格式化也就不会出现。
他迟疑了。
而且，他身边还有系统，他要是说这些肯定会被打断，说不定还会回档。
墨寒洲一直都在观察他的反应，见他迟疑的表情，他侧头对身后的梁助理打了个手势，让他出去。
梁助理转身离开，关门声引起卫舟的注意。
抬头才注意到，包厢内只剩下他和墨寒洲。
墨寒洲端起咖啡轻抿了一口，另一只手拿着勺子又搅动着问：“不能说？”
卫舟迟疑片刻，在脑中呼唤系统：“统哥！统哥！”
没回应。
卫舟不断呼唤许久，系统依旧没有回应，确定系统现在不在观察他，他才看向眼前的墨寒洲：“确实不能说，这个世界其实藏着你们不知道的一套规则，我就处在这套规则之间，我需要遵守这套规则。”
“那你这套规则下有多少人？”墨寒洲又问。
“很多。”卫舟回答。
很多，这其中肯定就有舟舟。
墨寒洲在内心问道。
“能不能找到这些人？”墨寒洲放下手里的咖啡，问。
“这是规则下不能说的秘密。”卫舟没办法解释这些。
“你的声音原本不是这样的吧？”墨寒洲突然问道。
卫舟愣住，不明白对方怎么把话题扯到这上面。
他轻咳一声，端起咖啡喝了一口，从见到墨寒洲开始他的声音其实是刻意带着点夹，他觉得声音柔和点，更配他现在的长相。
毕竟，他是奔着用美色勾搭对方的，自然分分秒秒都想伪装最好。
“你现在的声音，跟上午泼咖啡说话的声音不一样，刻意夹过的吧。”墨寒洲漫不经心道。
卫舟一张脸瞬间爆红。
上午和现在夹得不一样吗？
好尴尬……
墨寒洲欣赏着卫舟此时的脸色变化，一抬头就发现卫舟头顶上又显出一行字：夹得不一样吗？好尴尬！
‘咳咳咳’
墨寒洲突然爆咳，引来卫舟诧异的视线，对方抬手握拳遮挡的表情，看起来好像是忍不住笑呛了。
咋啦，夹得不一样让他笑啦……
“墨总，喝点水。”卫舟给对方递过去一杯白开水。
墨寒洲接下喝了一口，下意识又往卫舟头顶上看去。
上面的字消失了，也没有显示新的。
他放下手里的水，说：“不用刻意伪装，用你自己的声音说话就行。”
卫舟没开口，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自己用原本声音说话会发生一些事。
至于是好事还是坏事，他不清楚。
卫舟不开口，墨寒洲也不勉强，只是拿起手机，手指在上面点了几下又放下。
卫舟没有注意，注意力都放在桌上的咖啡上。
包厢里安静下来，偶尔传来勺子碰杯壁的清脆声，氛围变得越来越奇怪。
卫舟有点想离开，他频频看手机时间，试图找个借口离开，包厢门在这个时候被打开。
一个身穿工作服的服务员端着托盘从外面进来，走到桌边弯腰把托盘里的东西放桌上：“先生，这是你们要的西红柿鸡蛋面。”
卫舟抬头，满头问号：这不是咖啡店，怎么还卖西红柿鸡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