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院真里亚不知道禅院直毗人和瑞克之间发生了什么。
但是等她吃过午饭，并且午睡一个小时之后，她被装修一样叮叮咚咚的杂音吵醒。
禅院真里亚睡眼惺忪，揉着眼睛从床上爬了起来，迷迷糊糊的推开自己房间门，朝着正厅走去————
她清醒了。
因为她看见自己的外公正在指挥着禅院真治和禅院甚尔往地下室搬着一个又一个密封的纸箱。
禅院甚尔脸上的表情——不太情愿夹杂着几分懵逼，肩膀上扛着两个箱子，手上还托着一个，闷不作声的埋头就干。
瑞克.桑切斯指着禅院甚尔，转头看向禅院小春：“这也是你生的吗？这么大只？”
【咚】
“……？”
禅院甚尔将箱子落在地下室门口，然后转头又一种真心实意且困惑的表情看着瑞克.桑切斯。
禅院小春：“……”
禅院小春的嘴角抽搐，她尽力保持自己的体面：“……这是真治君亲哥哥的孩子，今年十六岁。”
禅院真治的兄长禅院甚九郎，外出执行任务的时候没有死在咒灵手里，却死在了一直视奸他的诅咒师手中。
被捅了腰子，人挣扎了三四分钟就凉了。
这下从小就没有母亲的兄弟，两人彻底成了孤儿。
瑞克.桑切斯：“十六？不是二十六？”
然后瑞克又转头看向听见动静慢吞吞走出来的禅院甚一，不由得一声惊叹：“真好，这个像四十六。”
禅院小春：。
禅院小春：“这个十八。”
禅院甚尔：“……”
禅院甚一：“……”
禅院甚一羞愤的转头离去，关上了房间门！
确实真好，禅院甚一本来就不想干活，只不过听见动静出来意思意思，现在被老头一说，直接可以躲在屋里不用出来了。
禅院甚尔对瑞克的态度有点奇妙。
可能顾及对方是禅院小春的父亲，即便他内心对这个明明长着白人面孔、却能说一口流利日文的酒蒙子老头感到有些怪异，但他还是保持了礼貌而克制的态度，凭借着多说多错不说话的原则，他朝对方点了点头，便回了房间。
走到了房间门口，禅院甚尔还是没忍住，转头盯着瑞克去看。
正巧撞见对方灌下了一大口冰镇的啤酒，然后悠长的打了一个大酒嗝————
禅院甚尔：“……”
很好，很宾至如归。
少年沉默，抬了抬眉毛，又用手抹了把脸，然后若无其事的转身回了房间。
“妈妈，我饿了，我想吃牡丹饼。”
禅院真里亚拉着女人的衣裙的下摆，声音拖长。
她还没有从女人那里讨到食，就被无情的外公抓住领子往后拽。
“不要像个羊崽子一样，整天喊着妈妈、妈妈，你该长大了玛利亚——还有当你确认那些糖分不能让你的智商疯狂上涨的时候干脆停止食用，我可不想看到我的孙女在20年后变成了一个米其林轮胎在马路上流浪。”
说罢，瑞克.桑切斯看起来明显有些醉意，拉着禅院真里亚的手往地下室里走去。
禅院小春面上的担忧还没有完全散去，她的英语刚开始还有些生疏，随后越来越流利：“等等，爸爸，你不觉得我们应该谈一谈吗？”
“刚刚您和家主大人都聊了些什么？”
“还有真理亚很小，爸爸，你不要在她面前喝酒——”
禅院小春的话还没有说完，瑞克.桑切斯那少的像本科毕业生实习工资一样多的道德感蹭蹭往下掉：“好了、好了塔罗，你该去休息了，别关心那些无聊的事情，你爹我会搞定一切，与其把你的精力放在这无聊的家庭、废物老公、智障孩子身上，我建议你可以花点心思研究一下沙龙、特调鸡尾酒，算我求你了，给自己找点乐子去吧！”
禅院小春脸上的表情一哽，整个人的情绪在无奈、愤怒、失落之间来回切换，像是一台信号不稳定的电视机。
最终她扶了扶额头：“…别教坏真理亚。”
瑞克毫不在意的摆了摆手：“你更应该担心她基因里自带的愚蠢——来自她那小脑裹着贞.操带的家族。”
禅院小春皱起眉头：“不要在真理亚的面前说这些！！”
禅院真里亚小心翼翼插嘴：“我一会儿能吃牡丹饼吗？”
瑞克.桑切斯转头又看她，老嘴叭叭不停：“别表现的像个染色体缺失的人。”
……
…：
瑞克.桑切斯来到地下室，老头老当益壮，搬运实验仪器，收拾东西，动作非常利索。
他把禅院真里亚领下来的目的似乎就是纯粹听个响，把她往旁边的椅子上一放就不理她了，一个人在那里叮叮咚咚的搞，完全看不出刚刚喝醉的模样。
禅院真里亚四处张望实验室。
等她坐了差不多十分钟之后，感觉有些无聊，小心翼翼的开口：“外公，你能给我做把枪吗？”
瑞克.桑切斯：“做什么？”
禅院真里亚：“我想枪.杀直哉养的那两条狼犬，它们很烦，去年我看到直哉任由他们咬慧生。”
瑞克.桑切斯在组装一台机器，连眼睛都没抬一下：“你不管那两条狗再过两年禅院直毗人也会把他们送走——还有下次遇到这种情况我建议你直接枪.杀狗主人。”
“对了。”
瑞克.桑切斯若有所思的摸着下巴：“我似乎想起甚尔甚一那两个小子了。”
禅院真里亚见外公不答应给自己做枪也没了兴致，自己抠着自己的手指玩，对神经兮兮的外公也没有太大反应。
“Time！Time！”瑞克夸张的大叫两声，摸着下巴在地下室内来回踱步。
“上个宇宙！还有这个一个宇宙！”
“你知道这两个宇宙最相似的地方是什么吗？”
“……”禅院真里亚撕下了手指上的一片倒刺，安静的抬眼看向瑞克.桑切斯，眉毛微微皱起。
瑞克.桑切斯：“那个长得像是从拳皇游戏里面跑出来的小子，还有他的哥哥，年龄和大部分的宇宙都不对。”
“往常这个时候，那个嘴被开了一条疤的小子早就成年并离开禅院家，在外面一会杀人一会当人形自走按摩.棒，有上顿没下顿——但是在这两个宇宙里，他才16岁。”
禅院真里亚不是很在意：“所以呢？宇宙与宇宙之间发生差异化，不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吗？”
瑞克.桑切斯：“你不懂。”
老头叹了一口气，似乎有点感叹：“人生就像是一场露天电影，少了这个环节就会少了很多乐子。”
“你真应该看看你其他宇宙的那个堂哥，天与束缚？天与丢人还差不多，不知道他拿咒力换的是哪门子肉.体强度，根本就是把自尊贩卖给地下黑.店。”
“……”
禅院真里亚终于感觉了一点不对劲的地方。
她目光有些怀疑地看着瑞克：“…如果我没有感觉错，外公，你的语气里是不是有点幸灾乐祸？”
虽然她对很多事情有些模糊，但是她还是能够听出来其他宇宙的禅院甚尔过的似乎不太好，这让她觉得对方有些可怜，也让她看向瑞克的目光中多了不赞同。
瑞克.桑切斯老脸一皱，打了一个酒嗝：“收起你的圣光闪烁的眼神。”
“那货自己选的路关我屁事，有这空可怜他不如可怜一下你脑子里的神经元，它们加班工作就是为了让你问出这么弱智的问题？”
“……”
禅院真里亚莫名其妙的又被自己的天才外公认定成弱智，直接沉默。
接下来的半个小时里，无论瑞克和她说什么话她都不理瑞克，呆呆坐在角落里的模样像极了一个恐怖蜡像馆的NPC。
“玛利亚，去把螺丝刀给我拿过来。”
禅院真里亚凝固。
“玛利亚这把枪给你，去杀了那两条该死的狗。”
禅院真里亚还是没有动静。
“玛利亚，去吃你该死的牡丹饼。”
禅院真里亚演绎新时代静默艺术。
“玛利亚，我们去把你直哉堂哥塞进下水道里。”
禅院真里亚依旧是叼动静没有。
瑞克终于抓狂了：“我日他个耶稣！你是社交网络平台上6美元就能买到的僵尸水军么？你这该死的小恶魔到底想干什么？”
禅院真里亚终于出声了：“外公，我想交朋友。”
瑞克没好气的看着她：“然后呢！”
禅院真里亚：“我想去看看其他宇宙的甚尔堂哥到底在做什么。”
“不愧是我的孙女，你这个小畜生，血液里简直留着和我一样的贪得无厌！”瑞克没好气的骂骂咧咧。
然后他掏出了传送枪，对着墙壁开了一枪：“来吧！你要的狐朋狗友！”
传送枪在墙壁上开了一个绿油油的洞，随即几个小小的身影带着惊慌的呼声从传送洞里面滚了出来。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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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第六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