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后创飞了灵界的老大老二之后,我就没有再见过两位大佬,大约都是搞事业去了。
连球球都不怎么露面。
每天只有和素荷大眼对小眼,这殿里有多少根柱子,有多少道梁,有多少块地砖,我都数的清清楚楚了,我更深刻地体会到了,在酒池肉林、醉生梦死、极度奢靡中极度无聊的软禁。
看着我日渐圆润的大脸盘子和水桶腰,我意识到自己如果继续像被待宰的肥猪一样过活了,早晚要抑郁的。
“素荷——”
“奴婢在,宋姑娘,有什么吩咐?”
这朵善解人意的解语花,总是带给人温温柔柔,和风细雨的感觉,是个男人都喜欢她的妥帖吧。
就是我很不习惯他们这种严格的阶层划分,我本能的抵触这种奴化人的语言和生活氛围。
在我的世界里,内卷的奴隶常常以“牛马”的身份呈现,伺候老板跟伺候主子大同小异,我一直很厌倦这种格子间的宫斗文化,所以即便自己是女生,也宁愿搞技术、泡工地,和糙老爷们一起久了,也就变得简单粗暴起来。
“素荷,跟你说过好多次了,你就叫我名字,或者叫我姐姐,也不用自称奴婢,再叫错我可真生气了哦!”
“嗯,嗯,好的,宋姐姐。”感觉她像被我调戏了小媳妇儿,脸颊染上一层绯红。
“好妹妹,”我搂着她,笑嘻嘻低声问道:“我真的真的快憋出抑郁症了,万一得了癫症,那影响了灵石怎么办?要不,我们偷偷地出去转转,不出你们的大皇宫,只要出了我们这个就行?”
“这——奴——我可做不得主,我要去通报一下由陛下亲自定夺。”素荷乍一听眼睛立刻瞪的圆溜溜的,然后很快恢复神色。
“你跟他通报了,那我还出的去嘛。”知道她忠贞为主,也不想为难她了。
我只有蒙头去睡觉,打发时间。
我曾经梦想的做一头懒猪的生活,原来没了休闲娱乐,也是白费。
最近不知道怎么了,总是觉得灵石与自己融合的越来越多,真怕有一天,我们完全成为了一体,那不是要被杀鸡取卵。
想着想着,昏昏欲睡过去了,梦里,灵石发出五彩斑斓的光,光游走在我的每寸经络,身体变得温热起来,感觉到一种从未有过的轻快。
“陛下,我们查遍经典,史上的确未有灵石寄生到异族的先例,所以一时还没有既不伤害寄主,又不影响灵石灵力的稳妥办法。请陛下再宽限些时日。”南乡子战战兢兢地跪在地上。
“还要我宽限,若不是看在你是三朝元老,今天你还有资格跪在着吗!”王者的威严让人不寒而栗。“她是灵石寄主的秘密守不了多久了,其中的利害不用我明说了吧!”
“如果出了纰漏,陪葬的不只是你们,还有整个灵界!”玄帝一身玄色暗纹金丝龙袍,身姿挺拔,袖摆大力一挥,让斥责更增添了几分震慑。
南乡子感到脖颈子后面一阵冷风,瞬间挂了一层冰霜。
“微臣知罪!”
“再给你七天,无论如何,也要给孤一个结果,否则,你们司天监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下去吧。”
“臣领旨——”南乡子大气都不敢喘一下,一路小碎步退着离开了玄帝的枢机殿。
“师尊,师尊,您怎么了,从玄帝哥哥那回来唉声叹气的?”丘化见师尊回来之后,一直忙忙碌碌,又唉声叹气,就关切地询问道。
“唉,真是要了我这把老骨头的命了。”南乡子边说边摇头叹气,“丘化,不知道咱们十胜灵界能不能扛过这一劫。”
“师尊,一定会没事的,相信玄帝哥哥一定会有办法的。”丘化头顶的小豆苗也随着他的心情忽闪忽闪的。
玄帝忆离枯坐在枢机殿一夜未眠,他仿佛下定了决心,如果七天后司天监也没有办法,就只有破釜沉舟,强行将灵石从宋挽初体内剥离出来引到自己体内。
只是不确定宋挽在灵界的灵魂是否能存活下来,更不确定灵石能够重新认他作主,还有虎视眈眈叛灵、雪国和帝族内部不安分的暗流……
时间很紧迫了,因为灵石认主的时间越长,他们融合的越紧密,越难以剥离,如果一个异族最后掌控了灵石,会是个什么样的结果,他无法想象。
哪怕牺牲掉宋挽初和自己,也要阻止这个结果!
“更衣,上朝!”随着他一声命令,几个隐身了一样的侍从训练有素的从各处有条不紊地为玄帝更衣盥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