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然不能放过这么好的机会,如今无畏印加身,简直就像开了外挂一样,实力暴涨,不管是速度还是力量,全都提升了一个巨大的台阶。
现在的我,就如同丛林中的百兽之王,气势如虹,所向披靡,这才真正体现了无畏印的精髓。
刚才还被四个鬼娃搞得晕头转向,手足无措,可现在无畏印一出,局势瞬间逆转,完全是我压着那四个小鬼打。
它们根本近不了我的身,反而被我打得狼狈不堪,身上不断冒出黑烟,凄厉地嘶吼着,身体都开始溃散,像是被烈火焚烧的纸片。
“吱——”突然,一声尖锐刺耳的尖叫划破夜空,那子母鬼煞不再纠缠,迅速合为一体,直奔窗户撞了出去。
我正打得酣畅淋漓,哪能容它们轻易逃脱,抬脚就要追,却被剑秋一把拦下,我顿时满脸不解。
“队长,干嘛不让我追?那子母鬼煞都快被打散了,趁这机会追上去,咱俩联手肯定能彻底灭了它们!”我语气急切,满是不甘。
剑秋却不急不躁,手指在剑刃上轻轻一拂,那跳跃的火光便悄然熄灭。他一边将长剑重新缠回腰间,一边淡淡说道:“追什么追?这子母鬼煞只要肉身不毁,就算你现在把它们打散,过几天照样能重生。费那劲干嘛?”
“这么厉害?那岂不是永远杀不死?”我瞪大了眼睛,心里一阵震惊,这玩意儿也太邪门了。
“是挺邪乎,但它们的肉身极其脆弱,一旦被毁,魂飞魄散,连轮回的机会都没有。现在看来,那肉身肯定被藏得严严实实,咱们一时半会儿根本找不到。”剑秋语气平静,却透着一股笃定。
我听了直点头,世间万物,有利必有弊,阴阳相生,本就是天道常理。
“哦,那还能接受。”我应了一声,随即散去无畏印,身上那层黑金色的光芒随之消散,整个人恢复了平常模样,那股凌厉霸道的气息也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一阵明显的虚弱感。
看来这无畏印虽强,却是在疯狂消耗我的体力,用一次,就跟跑完十公里还打了一场高强度搏斗似的。
还是那句话,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我要是能一直维持那种状态,那才真是见了鬼了。
剑秋收拾好装备,忽然转过头,眼神古怪地打量着我,啧了一声道:“行啊小子,深藏不露啊。有这本事,就算我今晚不来,那子母鬼煞估计也奈何不了你。你小子,藏得够深。”
我苦笑,哪是藏啊,我也是刚刚才想起来能用这招。
不过这话懒得解释,说了反倒显得矫情,只能尴尬地笑了笑,说道:“哪儿啊,我这点本事不值一提,哪比得上队长您那火剑,耍起来跟变魔术似的,帅得不行。”
剑秋被我这话逗乐了,笑骂道:“少拍马屁,行了,看来这次我可是捡到宝了。”
之前我和剑秋并不熟,但经过这一战,关系一下子拉近了不少。他虽然是队长,却一点架子都没有,年纪稍长,待人像大哥一样,说话还带着点痞气,让人感觉特别轻松自在。
他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没过多久,两辆车呼啸而至,几个人匆匆走了进来。
“老大,啥事啊?”说话的是个壮汉,五大三粗,满脸横肉,块头跟小巨人似的。
“我说姓剑的,大半夜的,能不能让人睡个安稳觉?”这次开口的是个年轻女人,二十出头,长得挺漂亮,可惜左脸有道狰狞的伤疤,从眼角一直延伸到下巴,像条蜈蚣趴在那里。
两人一开口,剑秋无奈地耸了耸肩:“在我新收的小弟面前,就不能给我点面子?”
我知道,这俩人肯定是零组的成员。
“哟,居然来了新人?稀罕啊!”那女人顿时来了兴趣,目光直接落在我身上,上下打量个不停。
那壮汉也瞪圆了眼,盯着我看。
我也不扭捏,赶紧上前一步,礼貌道:“二位好,我叫潘九,今天刚加入,还请多多关照。”
“哈哈,还是个小帅哥呢,不错不错,以后姐姐罩着你。”女人笑得爽朗。
壮汉却撇了撇嘴,低声嘟囔:“这小身板,看着就弱,风吹就倒。”
我有点尴尬,但毕竟是新人,得低调。而且他说得也没错,我确实瘦,178的个子,才115斤,标准的竹竿型。
“行了,别欺负新人了,自己报个名吧,以后都是队友。”剑秋摆摆手,示意两人自我介绍。
女人咯咯一笑,落落大方道:“二队白芷,弟弟,以后谁敢欺负你,报姐的名字。”
我连忙点头:“谢谢白姐。”
那壮汉闷声闷气地开口:“二队熊远,以后叫我熊哥就行。”
“白姐,熊哥,以后就拜托你们多照顾了。”我客客气气地回应。
熊远依旧板着脸,声音低沉:“虽然看着是挺弱的,不过既然进了二队,就是自家兄弟,没人能动你。”
我笑了笑,心里一暖。
剑秋挥了挥手:“行了,客套话就别多说了。叫你们来是查这地方,还有个叫林雪的日本鬼姬——名字可能是假的,有线索就通知我。”说完,他一把搭上我的肩膀,就要往外走。
“喂!姓剑的,你去哪儿?”白芷不满地喊。
剑秋头也不回:“打了一架,饿得前胸贴后背,带新兄弟去吃夜宵。”
我去,这家伙真够可以的,大半夜把人叫来干活,自己溜去吃宵夜。
“好你个姓剑的,真不是东西,老娘跟你没完!”白芷在后面跳脚大骂,但语气里却没有真怒,显然他们平时就这么相处。
剑秋咧嘴一笑,也不多话,拉着我快步出了门。
“队长,你真不够意思。”上了车,我忍不住翻白眼。
“呦呵,刚入队就敢批评我?”剑秋笑骂,但眼神里全是笑意,显然没真生气。
我讪讪一笑:“哪敢啊,开个玩笑。”
“嘿嘿,你小子才来,不懂规矩。”他一边开车,一边斜眼瞧我,神情古怪,“等你在二队待久了,就知道我为啥大半夜把他们俩叫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