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究员江川大多认识，说话这位跟唐崖一样是研究所的核心人员，编号是01，只不过平时常居研究所，不大会在赋能分析中心露面，名叫许青。
说起来许青之前还是个戴着厚重瓶底眼镜、跟着导师在实验室里每周6.5天在岗的倒霉研究生，自从觉醒异能之后双眼视力在一天内恢复5.2，随时间推进，目前可以聚焦一点，通过感知神经变化，穿透建筑物看到数百米的地方，从此成为行走的千里眼。
研究所里的人基本觉醒的都是这样的赋能，属于器官上的极致巅峰，不过于战斗来说就些许鸡肋。
“那得等新一波统计数据出来，”王之贺道，“最近委员会忙着彻查市医院附近的事，恐怕得等一会儿了。”
研究所和赋能队的人碰面废话不太多，不过因为唐崖比较注重仪式感，偶尔会反复陈述一件事，其他人是有什么话都可以随时说出来。
江川道：“没错，前提是监察会的人别打岔，另外赵会长别一拍脑袋想些有的没的，剩下的，几乎可以肯定有不少人在隐藏自己的赋能，不然不会形成非官方的赋能者组织。”
许青点了点头：“两位老师说的不错，能不能寻探到这个赋能组织受很多因素影响，也希望我们能见证更多赋能的诞生，这样异化研究才能推进一步。”
“不错不错，是这样，我们也很庆幸，这一次赋能队伍直面人鱼的过程中，使用赋能的人都有一定程度的提升，”唐崖满脸笑容，像是一位慈祥的老父亲，“最近的这一次你差不多撑到了两分钟，我的川儿，两分钟有点快，但我知道你已经尽力了。”
“下次我们争取五分钟，下下次七分钟，下下下次十分钟。”
余下的研究员和赋能队不禁零落几声笑来。
江川纠正：“别说这么容易令人曲解的话。”
舒航跟着道：“说的是老大的完全空间啦，完全空间。”
完全空间，是空间误导所构建的形态之一，彻底在原有坐标抹去所有物，构建出独立空间，可以最大程度上消除对原有地的破坏，也会对江川本人产生巨大的能耗。
“我在表扬江队长，”唐崖自己激情澎湃地鼓了鼓掌，随后又说，“也表扬其他在这次行动当中贡献颇多的付亚楠、柳桥和刘旭。”
“你们的赋能都在进步，治疗过程中的检测指标也比较稳定，此后研究所会推出新的训练方案，辛苦大家了……”
……
钟霁按照唐崖给的地址到达了一个小区。
这个小区仔细一查，就知道是以政府名义修建的，半个楼盘是空的，因为只有赋能者和其余委员会的人会住进来。
钟霁猜想是委员会里的什么人拥有处理他现在赋能不对劲的经验，于是按照约定时间到达了门口，在长椅上坐了下来，耐心地等着这个“神秘医生”的出现。
“嘿，这位IQ127的聪明朋友，好久不见，没落下什么病根吧？”
没等多久，一声并不陌生的戏谑从跟前掠下。
钟霁一抬眼，看着眼前叼着根百奇巧克力棒的江川：“已经好了，只是……”
为什么会是江川？
他的目光朝四周望了一眼，甚至特意朝江川身后瞧了瞧，没看到其他人。
“停。”江川冲他打了个响指，又将剩下的半盒百奇递到他跟前，“我在这儿，没其他人了，看我就行，吃吗？”
钟霁不太爱吃甜食，但此时并没有拒绝。
然后江川跟他一样坐在长椅上，叼的百奇三两下就消失，问他：“只是赋能感觉一溜烟不见了？”
“嗯。”
钟霁慢慢嚼着巧克力棒。
“那也没什么，赋能者不多，之前也有人出现过这种情况。”
江川盯着他看了几秒，其实倒也不是没见过斯斯文文吃东西的男人，不过钟霁有点儿不一样，不会给人带来娘们唧唧拖拖拉拉的反感。
他想或许是因为知道眼前的人有赋能的原因。
毕竟现在拥有赋能的人不多，唐老鸭那厮还提过什么赋能种族论的玩意儿，说是同样拥有赋能的人会对彼此产生强吸引力，像是熊碰上蜂蜜，久而久之会产生拥有赋能的人会高人一等的想法，慢慢与普通人之间产生隔阂。
江川不信，因为他跟王之贺等人待上几天就会大眼瞪小眼，彼此想踹对方几脚。
什么破吸引力和赋能种族优越论，估计是什么人想跨阶级想出来的理由。
不过说到唐老鸭——
江川立即打开手机，点开一个头像是一朵荷花，网名是“幸福一生”的聊天框说：“唐老鸭，你说的特别福利就是钟霁？”
聊天框很快回复：“没错，给你五天时间，帮他恢复赋能。”
“这五天我休假欸休假，”江川身子略微后仰，“没人比你更会下套。”
钟霁注意到江川的目光落在他身上，继续道：“老鸭变狐狸，铁定我不会拒绝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