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越进门的进门的时候看到厨房餐桌上已经放好了精致的菜盘,穿着家居服的楚慈正在灶台边搅动着砂锅里的莲藕排骨汤,抬头看了韩越一眼,“煮的莲藕排骨汤,马上好。换身衣服过来吃饭。”
“嗯。”韩越轻轻应了声,沉默的走进了卧室,再出来时已经换好了和楚慈同款的家居服,面上略带轻松。
大约是一周三次的心理治疗起了效用,近来韩越的脾气好了很多。
饭桌上同楚慈说着今天上班听到的八卦,像是想起什么似的,起身拿过刚进门时放在玄关的蛋糕盒——那是楚慈在手术休养期间说想吃的蛋糕,但当时因为在休养期,医生不让,韩越就答应楚慈出院后可以天天吃。
楚慈看着不停地换着各种话题说话地韩越,不时应和几句。
餐桌上的两个人面对面坐着,菜都是韩越喜欢吃的,汤也是昨天两人看电视时韩越说之前外出行动时吃过的。面前盘里的菜空了韩越还不等自己夹,很快就被楚慈填满了。
大约是做饭时吃了太多油烟,一顿饭下来,韩越吃了十分饱,楚慈却没吃多少,蛋糕最后也被楚慈收进了冰箱。
距离楚慈出院已经半个月了。医生说手术很成功,后面定期做检查,问题不大。
在得知可以出院后,楚慈第一时间让韩越办理出院手续,并在平衡各种利弊后决定和韩越回家。
楚慈依旧安静,坐在阳台的摇椅上看着书,暖色的灯光打在楚慈身上,使他看起来更像一个涉世未深的少年,温暖、并对未来充满向往。
饭后的韩越正在厨房洗碗,抬头看着阳台上正在看书的楚慈,低头时洗碗池里却起了一圈涟漪。
出院时韩越承诺过不会强迫楚慈做任何他不喜欢地事情,这段时间以来,两人和平相处,楚慈睡主卧,韩越睡次卧。
“是不舒服吗?你晚饭吃的不多。”冰箱里好像还有小馄饨,是他怕楚慈在家点外卖特意包好放冰箱的。
“我给你煮点馄饨吃吧,晚上饿着睡觉会不舒服。或者你有什么别的想吃的吗?”
“不用了,今天不太饿。”
“那……如果饿了和我说,我给你做,什么都行。”
抬头看了眼外面的天,楚慈将未看完的书收起来放在摇椅上,手机闹钟的提示音适时响起,提醒楚慈该洗漱睡觉了。保证良好的睡眠是出院时医生再三叮嘱的,但韩越怕楚慈看书忘记时间,就给他的手机定了各个时间点该做什么的闹钟,起床的、吃饭的、看书的、吃药的。
韩越站在厨房的碗池旁,看着阳台上的楚慈把书放在摇椅上,看着楚慈从他面前经过,看着卧室门被轻关上,好似从来只有他一个人。
进门时放等待在玄关的蛋糕好似在等主人的邀请,低头,洗碗池里的还在流,却没有该洗的碗盘,本该洗碗的双手却撑在了洗碗池的两侧,好像有什么在和水龙头一起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