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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最新作品: 晚来听雨 小镇往事2 城春故里 来我梦里 旷野黄昏
《小镇往事2》精彩片段
小镇往事2文/词树2022.8.9晋江文学城二零一八年,腊月。乡镇班车行驶在弯弯曲曲的山路里,我把闺蜜的头护着,转眼看向车窗外的群山叠翠。青山山外山,绿水绕几折。那山、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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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镇往事2
文/词树
2022.8.9晋江文学城
二零一八年,腊月。
乡镇班车行驶在弯弯曲曲的山路里,我把闺蜜的头护着,转眼看向车窗外的群山叠翠。
青山山外山,绿水绕几折。
那山、那水、那一片片蓝天白云,都让我心底猛然一晃。
原来……已经过去那么多年了。
我生在这片高原,以为看够了大山,可我的网名里处处都带着山——青山、深山、远山,无一不是山。
在外漂泊的这么些年里,见过了鲜花千千万万,可仍旧不及这冬日路边的小野花开得绚烂。
也见过钢筋水泥大厦,纵然干净便利,可还是对路边那偶尔一晃而过的土木老房,有着深深的想念。
叶落总要归根。
越长大,越怀念这片生我养我的贫瘠土地。
——
闺蜜就叫她阿晴吧,希望她以后的日子天天晴朗。
她是城里的女孩子,爬过最高的山也就是桂林那边的小山。
来到我们这儿,被一阵阵急转弯甩得差点送走,脸色蜡黄地扑在我肩膀上。
我让她睁眼,看看窗外的高山流水,以便消除晕车带来的不适应。
阿晴的重点却是:“我靠!你们这里冬天也是这么绿的?”
我笑了笑,莫名骄傲:“我们这儿就是‘青山常绿,绿水长流’的代表。”
我给她指了指碧波荡漾的江底。
她趴在车窗往外看,惊叹:“你们这好地方啊!”
我还是笑,懒洋洋坐着。
过了江,江堤碧绿一片,仿若春天。
路两边处处都是绿油油的甘蔗地,黄灿灿的木瓜坠在枝头。
阿晴看什么都新奇:“我第一次看见木瓜树哎,叶子好大啊。”
“我一直以为甘蔗是埋在土里的,原来长外面……”
连路边自动避让班车的黑山羊,在她眼里都无比稀奇。
班车开始往山路上爬,一个弯又一个弯儿,阿晴脸色又开始蜡黄了。
好在一个转弯后,远处的山里出现了一户户人家,我说:“再忍忍,马上到镇上了。”
这一忍十几分钟过去,巨大的转弯过后,眼前豁然开朗。
我看着那藏在青山怀抱中的粉色小镇,一瞬间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坐错了班车。
可路边巨大的石碑刻着的地名,表明就是这里。
石碑过去,四级公路边上是一棵棵樱花树。
此时冬季,正是花开的大好时节。以至于整个小镇被包围在粉色里,成了真正的高原明珠。
“我的天!阿梨,你们这里好美啊!”
“而且你们这里的冬天居然不冷哎。”
是的,此时的我们,身上仅穿着一件毛衣,羽绒服抱在手上。
我说:“这里大约是适合养老吧,等我老了我就回来。”
少了城市的嘈杂,大山的安宁和包容,让我疲惫的身心猛然一轻。
忽然就想,活那么累干什么呢?
计较那么多干什么呢?
她说,要带上我啊。
我回了神,笑言,那我把我家的山挖平了,你来建房子。
她说没问题。
说笑间班车到了镇上,停在镇口。
我们俩提着各自的行李箱下了车。
阿晴问我,我们住哪?
我看着四周陌生的楼,琢磨了一下,说:“找着过去呗,我记得小时候这里是旅社的。”
阿晴睨了我一眼。
我俩拖着行李箱,走到镇中,找了家旅店住了进去。
不是不回我老家。
只是老家早已经无人居住,荒草长满了庭院,住不得人了。
说到这,我便想起周杰伦的那首《烟花易冷》中有一句歌词:雨纷纷,旧故里草木深;我听闻,你始终一个人。
是啊,旧故里草木深,不知人,是否是一人……
而且,也就是回来参加发小的婚礼,只待几天而已。
发小桃子,闺蜜阿晴和我,都是后来读书时期住同一个宿舍,玩得比较好的小姐妹。
桃子是我们三人里,结婚结得最早的。
风尘仆仆进了房间,两人倒在床上休息了会儿,我们下楼去逛街道。
镇上街道没多远,一公里多那么一点点吧。
可路两边处处都是开成粉一片的樱花,我没忍住,拍了几张,发到朋友圈,顺带定了个位。
好久没回来了,我想念的故乡。
我带着阿晴,顺着记忆里的道路一直走啊走。
路上会遇见几个老人,背着竹篮子,里面居然还有没卖完的菜。
可惜我和阿晴没地儿弄饭,不然准把他们篮子里的菜买下,让他们早早回家。
逛完一圈小镇,又回了旅馆。
我和阿晴坐在床上看电视,看的是《还珠格格》,我们童年的暑假片。
电视剧穿插广告的时候,我习惯性拿起我的手机查看消息,却看见朋友圈底下,老同学大成留了条评论:【回来了?】
我:【是的。】
大成:【走,平安家玩去。】
他家啊,我有些犹豫,琢磨了半晌,不知道该怎么回。
大成紧接着:【我也要去的,一起去玩嘛,多少年没见了。】
我回了个哭笑不得的表情。
但心里始终没想着去。
我跟大成口里的人也有好久没联系了,上一次的联系还是李进——我现在的男友,不过已经冷战了三个多月了。
李进跟我发脾气的时候,他刚好联系上我,我一时嘴快多说了他几句。
大约是妄想用自己在外见的狭隘见识,让他也出去闯闯。
他只回我,人各有志。
那之后我们有大约半年多没联系了。
我们的联系,大约也就是‘君子之交淡如水’的程度,不会过度深入,但能知道你最近的生活状态。
他不是那么爱发朋友圈,但遇到有趣的事儿,少不得还是往朋友圈发。
可我就不怎么爱看朋友圈,除非是自己发的时候,会顺带上下滑动一下。
就在我还在琢磨要不要回大成这个评论时,手机一震,有消息来了。
是他的。
我如今已经想不起来他给我发的那几条消息的详细内容了。
手机换过,再没能找回来聊天记录,到底是有些遗憾的。
模糊的记忆里,大约是他问我回来了啊,我说是的。
他便约我去他家做客。
高原上的农家,深冬腊月,都兴请客吃饭。
我还是犹豫了一下,转身问阿晴,把习俗说了,问她去不去。
阿晴有些跃跃欲试。我们这边是少数民族聚集地,保留了很大的民族习俗,她老早就想来体验一番了。
手机持续震动。他说还有好几个老同学都一起的,刚刚问我的大成,康康都去的。
他问我去不去,去的话他就下来接我了。
这话惹得我心动,手一快,打了个【去。】
他立马回:【等我,几分钟就到了。】
就那几个字,我莫名其妙地盯着看了好大会儿。
可我想起我们最后一次见面,我要出去市里读书前,我们出去玩,他那时候带着我,坐的是他的摩托后座。
思想停留在过去,担心他带着我和我闺蜜不方便,于是委婉提醒,我还带着一个闺蜜。
他立马给我回消息,大有一种‘尽管带’的意思。
我笑着转身跟阿晴说:“我们准备一下,一会儿他就下来接我们了。”
阿晴是知道他的,早前我提起过,更早的时候,我们还在读书时,我也提起过。
阿晴调笑着打趣我,要不干脆跟李进分了,直接跟他好上算了。
我睨了她一眼,说得什么话啊。
阿晴抱住我,轻声说:“阿梨啊,你跟李进过不下去的。他那种人心思藏得深,还大你八岁,人现在也有钱,你玩不过的。”
我沉默,没话说。
我也不理解这段感情,为什么要开始。
一开始在公司,还是个小小业务员,什么都不会,李进突然伸手帮我,隐晦试探,找人游说表明喜欢我。
在我最困难那段时间里,确实是他帮忙的,感激成分确实很大,稀里糊涂就答应交往。
说来这段感情,我是有珍惜过,但架不住距离越来越长,冷战也越来越长。
回来小镇之前,我曾高烧过一场,除了在身边的阿晴,李进没来看过一次,也没发消息问过我一次。
本来约好过年一起回来,但他跟他那几个好友去三亚北海冲浪,把这事忘记了。
我也不提,爱怎样怎样。
阿晴说:“我师兄说的那话,你最好记在心里,别等哪天头顶一片绿的时候就晚了。”
阿晴的师兄,曾经隐晦提醒过,李进在撒网,网已经来到了我组下的业务员手里了。
可我能怎么办呢?嘴在人家身上,心在人家身上。你管得住业务员的心,你还能管你顶头上司的心么?
我不语,但脑海里早已经开始扒拉着数,到底哪个女孩是被李进给套上的。
手机震动,他给我发消息,说已经来到半路了,叫我们准备一下。
我回了收到,撤回,重发:【好的/OK手势。】
我们下了楼,在楼下旅馆的饭店门口站了会儿,原地蹲下。
阿晴没忍住,又开始跟我一起扒拉到底是我组下的哪个业务员被李进钓住。
组里女孩的可能性一一排除了,还是一个没对出来。
正要说话,一辆白色越野“嗖”地一下停在我们旁边。
我随意瞥了眼,收回视线。
阿晴却突然掐了我一把,下巴示意我往刚刚的越野车上看去。
副驾驶的车窗缓缓降下,他坐在驾驶位上。大冬天的,穿着一件薄薄的灰色卫衣,袖子卷到了手肘,麦色结实的胳膊搭在方向盘上。
硬朗的侧脸转过来,笑了起来,说:“好久不见啊。”
是啊,好久不见。
旧故冬深,逢故人。
他退去了少年时的皮劲儿,成长得越发英俊稳重,成熟男人的魅力迸发,眉目温柔。
我有些木愣住了,直直看着他。
阿晴也不提醒我。
他侧过身体,往这边看,笑着说:“上来啊。”
我回神,站起来,鬼使神差去拉副驾驶的车门。拉开了看着闺蜜坐上后座,我才觉得尴尬。
他伸手把副驾驶上的东西扒拉开,纸张收进收纳处,说:“有些乱,来,上来。”
我只能硬着头皮上了副驾驶。